月亮开始被蚕食的时候,梁柏还在床上和顾辰语胡闹。
明明说好了一起等着看傍晚的月全食,结果吃过饭后两人亲着亲着又滚到了床上。
直到天色毫无预兆地迅速变黑,顾辰语才停下动作回头看看窗外。
“是不是月全食开始了?”他抽出水淋淋的Yinjing,想起身过去看看。刚抬起身又被梁柏勾着腰压回去。
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儿。
外面黑得很快,埋头办事的两人也终于无法忽略,草草结束后,披着毯子趴在阳台上看月亮。
他们两人都赤身裸体,裹着一条薄薄的毛毯,依偎在一起看天上。毛毯下的身体还留着性事后的温热,顾辰语的Yinjing蹭在那处shi软的xue口,稍一用力就能挤进去。
梁柏突然讲了句情话。
“希望下次月食也能和你一起看。”
顾辰语挑挑眉,说:“只有下次?”
梁柏转过身亲他,两人黏糊糊地吻了一会儿才分开。他看着恋人的眼睛,那双眼依然是他喜爱的样子,明亮又多情。
他抱住顾辰语,脸因为刚刚的亲吻变得红润。
“以后每一年、每一天都想和你一起。”
外面依然黑着,天色不晚,因此并没有亮起路灯。两人只披着一条毯子,站在阳台上,有种光天化日野合的刺激感。
顾辰语挤在梁柏双腿间,很快又Cao了进去。站着后入的姿势有点辛苦,一开始顶入的时候由于角度问题,总有些钝痛。梁柏身体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放松,xue口柔软地包裹着顾辰语。
“月亮都被吃了,许愿真的有用吗?”顾辰语缓缓动着下身,轻声问。
梁柏对他这时候的分心有些不满,扭头咬着他的嘴唇,不清不楚地说:“管那么多呢,我们又不会分开……”
顾辰语来到C市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当地方言大部分他都能听懂,除了一些县城土话。
但是当地一些特色的说话习惯他有时还是不能适应。
而且C市这边外地人口流入越来越多,当地人对于说普通话这件事还是比较包容的。这也进一步导致了顾辰语不能在听懂方言这件事上更进一步。
梁柏平日也是跟他讲普通话。他并不知道顾辰语其实很喜欢他讲方言。
梁柏声音比较柔和,跟顾辰语说话时又总是不自觉地带上点撒娇的语气,再加上他说话时不像其他当地人一样火爆,反而有些软糯糯的,总之和梁柏平日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顾辰语很喜欢。
然而,这仅限于他能听懂的时候。
这天是个周末,梁柏临时有点事,抱着笔记本在客厅工作,手里举着电话和同事讲话。
顾辰语睡醒午觉后出来喝水,顺便给哇啦哇啦说个不停的男朋友也倒了杯水。
梁柏侧过头来,跟他说了句,“头头给我拉一哈。”
顾辰语听懂了他是想让自己帮忙拿个东西,但是,头头?那是什么东西??
他递了一个茫然的眼神过去,梁柏依然没有从四川话中切换过来,又重复了一遍“头头”。
顾辰语低头,看着梁柏毛茸茸的头顶,陷入了沉思。
等到梁柏打完电话后,顾辰语才明白,他是要充电器的头。
那之后,顾辰语沉迷于学这种叠词的说法,每天木着一张脸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吃饭饭、睡觉觉、洗澡澡之类的。
这天他们去买衣服,坐扶梯下楼时顾辰语突然蹦出来一句“印度菜菜”。
梁柏:?
他表情都裂了,凑近顾辰语低声说:“您撒娇也分下场合嘛。”
顾辰语没理他,伸出手指了指楼下一家店。
梁柏顺着一看,差点气晕倒。这家店就他妈叫印度菜菜。
*
第一次和梁柏回老家的时候,顾辰语是有些紧张的。梁柏父母喜欢旅游,一年里能有两百天都在外面到处玩,拖拖拉拉到现在,两人在一起快两年,顾辰语才第一次见到梁柏父母。
梁柏父母都不太会讲普通话,说的方言也不是典型的四川话,他们一直生活在老家,改不了浓重的土话口音。虽说来之前梁柏已经打过预防针,真的听到梁柏父母说话时,顾辰语还是一头雾水。
他真的听不懂。
梁父还稍好一些,顾辰语来这里几年,听的最多的就是当地人蹩脚的川普。梁母就……一句话十个字可能能听懂两三个这样。
梁柏家里的老人只剩下一个nainai——用他们客家的叫法,叫做阿婆。阿婆早年还在村子里种地,普通话更是一窍不通,顾辰语连猜都猜不透。
到了家之后梁柏先回卧室换衣服,他们在服务区打水时不小心被一个小孩子泼了一点方便面汤,味道很重,shishi的贴在身上,很难受。
出来之后他看到顾辰语很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他妈不知之前说了一句什么,顾辰语“啊”了一声,显然没听懂。阿婆在一旁看到这个情景,又帮忙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