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九将阿然带回住处,却发现院中那罐药材已经被熬成了浆糊,而秦秋白却不在屋中,看了一下时辰,应是去了小院后方的树林,于是他将阿然安置在屋中,想着寻他回来时顺便也去采点药草给阿然敷脚腕。
“公子别丢下我一个人,阿然害怕!”
沈重九的衣摆被人攥住,他想了想总不能一直带着她,便用纸折成一个小纸人,施了一个法术后,那纸人就变成了他的样子。
“让它陪着你就不怕了,阿然乖乖的等我回来。”青年摸了摸她的头后离开了,留下屋中女子一脸不甘心的咬着嘴唇。
林中小河边的石头上整齐的摆放着衣衫,一把同主人一般泛着清冷气息的剑放在其上,在月光的映照下,通体散发着凛冽的光辉。
沈重九轻手轻脚的走到河边,青年正赤裸着Jing瘦的上身背对着他站在河水中,轻缓的水流声撩动着他躁动不安的心,水珠顺着泛出光泽的肌理落入水中,引人遐思不已。
将手中采好的草药用绢布包好放在衣襟中,沈重九蹲下身出神的看着不远处那具泛着光泽的身体,想到自己曾经在结实的肩背上抓出道道血痕,耳际不禁开始发热。
“师兄。。。”他嚅嗫道:“我方才将阿然姑娘带回来了,今晚我们便住偏房吧!”
秦秋白转回身子看到沈重九在岸边不安的揉捏的手指,撇了一眼前方大石,隐约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随后目光如炬的将手伸向青年的面前。
“师兄?”沈重九不解的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小心翼翼的将手覆了上去,却不料一股大力袭来,“扑通”一声,毫无防备的青年被扯落水中。
没来得及浮出水面喘口气,便被人捏住了下巴拖了出来,沈重九惊呼一声,两瓣柔软的唇被人含进嘴里,粗暴的舔吻着,原本粉嫩的唇被啃咬得嫣红不已,透着shi润的水泽。
“唔”青年面上涨的通红,一股气憋在喉咙中,双手下意识的开始拍打着身前人的胸膛。
秦秋白放开他的唇,便见青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眼被水浸shi,正散发着淋淋水意,上扬的眼角微微泛着chao红,竟充斥着浓浓的艳色。
没有等他歇过气,秦秋白俯下身子又再次叼住了他的唇瓣,舌尖顶开唇缝,探将进来,细细的给他渡着气,却又纠缠着他的舌舔舐着他shi热的喉咙深处,青年难受的仰面想摆脱这份耻意,却被人扣住了腰,紧紧熨贴着一副结实有力的身体,即使周边都被冰凉的河水浸透,但是依旧挡不住灼热气息的靠近。
秦秋白冰冷的眸子看了一眼那方大石,将青年被蹂躏得过分糜丽的面孔暴露在月光下,沈重九意识模糊不明,不知何时腹部竟窜起一股熟悉的热意,身后的隐秘之处似有若无的透出水ye,分不清到底是被河水浸shi还是其它任何。
感觉到衣襟中探进一只手,沈重九急忙推开紧贴着他的身体,制止青年的再度进犯,因为背对着月光,他看不清楚秦秋白的表情,但是明显感觉得出他周身所散发的威压。
“师兄,该回去了。”他低声说道,没有再看秦秋白一眼率先上了岸,施了一法后身上的衣物全部变的干爽。
这时又听到身后传来窸窣的声音,他便靠在一棵树下耐心等待了片刻,直到青年衣衫齐整的向他走来。
沈重九依稀感觉到秦秋白周身沉闷的气息,一路的路上二人皆沉默不语。
此时林中重又恢复了寂静,唯有那块大石后仅剩下一根断成两截的干枯树枝。
沈重九远远的便见一身青衣的女子站在门口遥遥看过来,走进一看正是阿然,此时却见她衣衫单薄,在夜风中瑟瑟发抖,见到自己时却又仰着小脸朝他笑道:“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快进屋,你穿的这么单薄,脚还受了伤,出来做什么?”沈重九虽貌似责怪,语气中却又充斥着担忧。
秦秋白看了一眼女子沾了泥土的鞋子,眼神冰冷,阿然似乎注意到这股视线,看向沈重九的身后,随后悄悄抓住他的手道:“公子,这便是你的兄长吗?”
沈重九随她回头看了看,便道:“他是。。。”
还未说完,秦秋白不动声色的越过他二人走进了院落,沈重九不知又怎么惹到他,只叹口气将阿然带回了屋中。
“你在这里稍坐,我先将信传于你父亲。”沈重九对坐在床榻边的女子道,便拾笔向医馆的老者解释了一通阿然的处境,随后又将写好的信折成小鸟,轻吹口气后,那鸟便活将过来,扇动着翅膀飞出了窗户。
“哇!好神奇!”阿然睁着圆圆的眼睛崇拜的看着青年。
沈重九冲她笑了笑后道:“一种很简单的小术法,”随后又将怀中的草药递给她:“你把它敷在脚踝的伤处,明天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
青年说完后便要回房。
“公子!”阿然喊了一声,沈重九回头看去,便见她笑嘻嘻的冲他招了招手道:“天色已晚,早日安歇!”
待青年走后,阿然收了笑容,轻轻挽起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