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正是万籁俱寂之时,一处偏僻院落的侧房中,却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响动。
月光被乌云遮掩,屋中漆黑一片,沈重九从chao热中醒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吸了口气,感觉自己仿佛周身都笼罩在闷热的气息中,这时腹部丹田处忽然蹿起一股熟悉的酸软无力之感,青年心头翻涌,唇边溢出一声闷哼,心中大感不妙,他陷入情chao了。
按着起伏不定的胸口,沈重九缓缓坐起身,他回头看了一眼身旁正睡得沉稳的青年后,便轻手轻脚的下了榻。
待人离开后,床榻上的青年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其中未有丝毫睡意,清明却又若有所思,恰巧一阵风吹开了窗户,满屋的馥郁又糜烂的香气瞬间清淡了不少。
。。。
寂静无声的树林深处偶尔传出几声细微的水流声,此时隐约有月光透出,照亮了波光粼粼的河面,以及正坐在河中双眼紧闭,好似在压抑着什么的青年,即使夜里寒风兮兮,他白净的额上依旧挂着细汗,眉头也紧紧锁在一起,微抿的唇瓣不时泄出几声轻yin。
然而就算是身处冰冷的河水中,沈重九体内的燥热之意并未消退半分,反而连呼吸都越发困难,四肢逐渐开始无力,便连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也开始散发着痒意,周身所蔓延的水流,倒是让身体颇为敏感,好似隔靴挠痒一般令人难以忍受。
大约又过了片刻,一阵脱力感传遍周身,青年紧紧咬合着齿列,发出“咔咔”的声响,想要保持清醒,此时已经不再是快意,更多的是被痛苦所折磨,沈重九张了张手,感觉到抓不住的水流从指间间隙滑过,就好像他虚无缥缈的人生一般,从来都不受他掌控。
抬头呼出一口气,他轻轻笑了,庆幸着如此痛苦又羞耻的样子,好在只有他一人知晓,随后便将身子向后倒去,全身缓缓浸入水中,这种窒息感倒是取代了身体升腾而起的情chao,心中的恐惧感竟也消散不见了。
身体触到底时,忽然有一双手抚上他的面孔,似乎还带着滑腻粘稠之感,沈重九警惕的睁开眼睛,面前却是一张妖冶妩媚的脸,上身平坦结实,下身却是长长的尾巴随水流轻轻摇晃,一只雄性的鲛人,此刻正痴迷的看着他。
沈重九心中一惊,这只鲛人发情了,他挥开在脸上抚摸的那双蹼爪,转身向水面游去,然而那鲛人却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肩膀,布满鳞片的尾巴紧紧缠在了他的腿上,似有若无的磨蹭着他的大腿内侧,粘腻的鳞片细密的搔刮着皮肤,沈重九浑身颤抖了一下,方才已然压制的灼热感重新从尾椎蔓延而上。
眼见着鲛人即将把他拉扯回自己的洞xue,浑身无力之下,他迫切的抬头看着那距离自己不过豪尺的水面伸出了手。
这时,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了他,下一瞬便被人拽出了水面,沈重九坐在岸边狼狈的咳了好几声,抬头一看,来人一袭白衣,此时正一语不发的看着他,就算是迟钝之人,怕也是能感知到他周身散发的寒气。
忽然眼前一黑,一件衣物罩在了他的头上,随后便听秦秋白毫无起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穿上。”
没有迟疑的穿戴妥当,却不想那股燥热感重又卷土而来,河水中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沈重九看过去,却见是那鲛人,此时想靠过来,却又似乎害怕着什么,双眼正委屈的看着他。
身边传来刀剑出鞘的声音,沈重九转头看去,便见秦秋白将剑指向那鲛人,银白的剑刃泛出冰冷的光泽,沈重九一把握住他的手,朝他摇了摇头道:“师兄,是我影响了它,别伤害它。”
秦秋白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一双黑眸深不见底,仿佛风雨欲来般沉寂,随后便见他轻启薄唇,说出的话却如利剑般伤人。
“你便是如此饥渴难耐,不惜跑来河边勾引一只鲛人。”
沈重九面色一白,瞬间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不。。。不是这样。。。”
青年低头沉默不语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下文,然而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自己被当做炉鼎之事。
正在这时,忽然林中传出几声妖兽的吼叫声,沈重九心中一跳,其他妖兽恐怕也受到了蛊惑,没有时间再向青年解释,沈重九喊了一声:“快走!”
随后便拉起秦秋白的手迅速跑回了小院,夜风从身边吹拂而过,此时秦秋白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气。
沈重九在院落外设下一个简易的小型法阵,阻止了妖兽的入侵,直到回到房间后,压抑已久的欲望忽然一涌而上,他身子一软向前靠在房门上,微微喘着气看向秦秋白。
“师兄,帮帮我。。。”
秦秋白一语不发,漆黑的屋子中只能看见他的身形,却看不清楚他此时的表情。
青年继续喘息着道:“你只要跟着我念一遍法诀就行。”
随后沈重九便念了一道安眠咒,然而半晌却没有等到青年跟着念,他此时已经难以忍受体内的欲chao,身体止不住靠着门滑下去,半路却被揽进一个散发着清冽气息的怀抱中。
沈重九抓住秦秋白的手,身体酥软的一塌糊涂,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