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房门,便看见阿然站在廊下,听到开门声后便回过头来露出一个明媚的笑,沈重九手里拿着剑对她道:“走吧!送你回医馆。”
阿然撇了撇嘴:“公子这么想赶我走吗?”
沈重九朝她笑笑:“你还不回家,于大夫该着急了。”
说着,便推开了院落的门,然而刚要出门,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哀叫声,他回头一看,便见阿然一脸痛苦的捂着脚腕蹲在地上。
沈重九急忙折返回来,蹲下身问道:“怎么了?”
阿然一双圆瞳充满了泪光的看着他:“我的脚还是很痛。”
“来,我背你。”沈重九转过身子背对着女子,虽然奇怪她的脚腕涂了药后今天应该好的差不多了,但是总不能让她一个姑娘家撩起衣衫来察看伤处。
还未等到阿然爬上来,却又听到一声痛叫,他急忙回头看去,竟见秦秋白一把拽住阿然的手腕将她拉扯开来。
沈重九刚要上前制止,随后看到青年一脸煞气的看了他一眼,瞬间怔在原地,他从来没有看见过露出这等表情的秦秋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你没有受伤。”秦秋白凌厉的目光攫住阿然泫然欲泣的面孔,冷然道。
“不是。。。不是的。。。”阿然咬着唇恳求的看向沈重九:“公子,我真的受伤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公子。。。”
“师兄,别这样,她只是一个姑娘家。”青年忍不住抓住秦秋白的胳膊,想让他松手,然而却见他面色不虞,目光黑沉沉的落到自己身上,仿佛暴风雨般兜头而来。
“你不信我。”秦秋白松开女子的手腕,一双琉璃般的眼睛逼视着面前的青年,不敢相信这人是昨夜交付身心与他缠绵之人。
“公子,”沈重九的衣袖被人轻轻拽了一下,便见女子蹲下身挽起衣衫,将白皙的脚腕暴露人前,而其中一处却红肿不堪,在一片稚嫩的肌肤中显得格外可怖。
“我没有骗人。”阿然抬起充满莹莹泪光的眸子委屈的看着青年,紧咬着唇的面容楚楚可怜。
沈重九叹口气还未说什么,却见秦秋白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带着周身冷若冰霜的气息转身进了屋,想想还是回来再好好哄上一哄,他便委下身子对阿然道:“上来,我背你回去。”全然没有看见身后女子得意的表情。
一路上只听得阿然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然而沈重九却无半分心思,只想回去后该如何面对秦秋白,便“嗯嗯啊啊”的敷衍着阿然。
“公子,公子?”感觉到女子在身后拍着他的肩膀,沈重九才回过神来,转头问道:“怎么了?”
阿然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指了指已经在他们不远处的医馆道:“他们怎么都穿着黑色的袍子?看起来好奇怪。”
沈重九顺着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几个魔修在医馆门口逗留着,好像在问着过路人什么问题,忽然其中一人向这边看过来,沈重九心中一凛,背着阿然藏进了身旁的窄巷中。
“公子?”阿然不解的问道:“你认识他们吗?”
青年示意她噤声,抄着隐蔽的小路来到了医馆的后门,见此处并无其他人,便推门走了进去,将阿然安置在房间后,沈重九拦住医馆中一名长相颇为普通的学徒道:“麻烦将于大夫请过来,就说阿然找他。”
不消片刻,老者便匆匆从前厅来到了后院,见到沈重九后,急忙将他拉进房间中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今日有好几个穿着黑袍的人来问我有没有见过一名青年,听他们描述的长相特征应该找的就是你。”
沈重九眉头紧锁,握住老者的手道:“说来话长,还是麻烦于伯伯不要跟外人提起我的事情。”
老者叹了口气道:“我并不想过于探究你的过去,就是害怕你会有什么闪失。”
沈重九安抚性的笑了笑:“于伯伯不用担心,他们还不能耐我何,我还要照顾家中兄长,先告辞了。”
“哎,”老者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赶紧回去。
“对了于伯伯,阿然的脚扭伤了,麻烦你多照看一下。”
沈重九临走时嘱咐了老者几句,那老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道:“阿然这孩子,真是。。。”
从医馆出来后,沈重九给自己施了一个化形术,再从暗巷中出来时已然变成了长相普通的人,相貌却是跟那医馆中的小学徒别无二致。
走在人声鼎沸的集市中,果然见到不少身穿黑袍的魔修正在四处打听他的消息,倒是没想到尧川会这样大费周章的来寻找自己,恐怕并不相信他摔下悬崖后已经“死”了。
“看一看瞧一瞧!这里都是上好玉石打造的发簪,买一个给心上人戴,她定会高兴的不得了!”
沈重九听到声音转头一看,竟是一名卖发簪的小摊贩在吆喝,摊子上摆着琳琅满目的发簪,虽说不上是极好的玉石,但是打磨的却是极为细致。
那小摊贩看他一直看着自己的摊子,便笑眯眯道:“公子想买发簪?是送给心上人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