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傍晚的校门口格外热闹,学生们一涌而出,为这短暂的假期。双休日被高三繁重的复习任务霸占,只剩下周日短暂的喘息时光。
童知夏跟着祝融远远落在人流后面,晃晃荡荡往前走,脑袋里全是和祝融相处的情形。
祝融对他温和、体贴,丝毫没有那晚床上的狠戾。他们每晚一起走到校门,祝融站在一旁看着他上车,目送汽车远去后才转身走开,整个人融在风里,潇洒得很。
那副样子像个绅士的骑士,他一个人的骑士。
童知夏站在小区入口突然停住了脚步。
“这是?”童知夏疑惑地问祝融。
他以为祝融会随便带找一家酒店,那样才符合他们这种关系的主旋律。
“我家,走吧。”
看到童知夏仍然犹犹豫豫的样子,祝融牵住他的手往前走:“放心,我一个人住。我爸妈在国外呢,即使回来他们也不住在这里。”
星河一中是A市出了名的百年老校,附近的学区房让人眼红得很,而那寸土寸金的价格也令人望而生畏。
但这在祝融的父亲眼里根本不算事。
祝向华,华北一带知名律师,开设的律师事务所关系都搭到了国外,经手的案件鲜有败诉,法海沉浮这么多年,可以说得上是A市无人不知的大富翁。
自从祝融和祝向华说了自己想要回国读书的事后,祝向华忙不迭地就开始准备上了。
祝融小学六年级毕业之后,祝融的爷爷突发心脏病,那个暑假祝融一家都赶往德国照顾爷爷,一场大手术后,祝老爷子的命是抢回来了,可祝融的祖母因为担忧过度突发脑溢血去世了。祝向华和郑新月担心老头一个人在国外孤独,身体又经不起长途奔波,决定让儿子在这里陪伴爷爷养身体。
于是祝融被留在了德国,接受了几年外国教育,起初祝向华夫妻二人还挺开心,老头身体和Jing神一天比一天好,祝融一口德语也说得利落。
三四年之后祝向华夫妇突然觉出问题来,儿子优秀是优秀,可经过国外这么一教育,这个观念好像有点不走寻常路的意思。
还是祝融升入高中之后的春节,再三确认老头独自在德国没有问题也不觉得孤单,甚至可以和楼下搬来一年多的中国老太太一起搭伙过年之后,祝融才回国和父母共度新春。
团圆饭后闲聊时,祝融一不留神和父母出了个柜。郑新月问起祝融是不是觉得西方女孩Jing致又漂亮。祝融神态自若地叉着果盘里的水果说他没注意女孩,外国男孩倒是还行。
这话一琢磨就发现问题了,郑新月用眼神示意祝向华,祝向华摆好姿态,挺起腰板问道:“小融啊,你对女孩,就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一家子都不是糊涂人,祝融听完就明白了,放下果盘也坐直了说,他就是喜欢男孩。
祝向华和郑新月倒很开明,对祝融喜欢同性这个事情没什么太大反应,但是对于祝融所处的环境有点担忧。饶是开明也隐隐约约觉得西方人有点太开放,交异国男朋友倒不算什么,就怕不注意私生活得上什么病。
想了一晚上,他们终于想出了让祝融回来读书这个点子。苦口婆心地劝了好久祝融也没同意,只能再三让祝融保证不会乱搞关系,要洁身自好。
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年多,祝融突然表示想要回国读高三,祝向华也不多想,当即就忙活起来,装修房子,转学籍,一样不差,终于在暑假结束之前把祝融转回了星河一中。
匆匆忆完当年,祝融领着童知夏进了家门。
随手扯下两人的背包扔到一边,祝融紧紧搂着童知夏的腰,把他抵在门板上啃吻。脸颊、耳畔、颈侧被祝融亲得泛了红,shi乎乎的。胸前是隔着校服仍然滚烫的rou体,身后是金属质地冰冷的门板,祝融的拥抱强势得很,勒得他喘不过气,落在他皮肤上的每一下亲吻却无比轻柔。童知夏被刺激得浑身发软,险些就要滑下去。
祝融感受到这份软意,往上兜了兜有些站不住的小孩。
“一起洗澡。”
温热的气息吐在童知夏的颈窝,有些发痒,童知夏耸了耸肩,就着和祝融半搂半抱的姿势走进了浴室。
衣服被胡乱甩在浴室的置物架上,浴室的墙壁上挂满了被热气蒸腾出的水气。祝融一寸一寸抚摸过童知夏的身体,用他挤满掌心的沐浴ye。童知夏的身上覆满了泡沫,脸颊上的红晕几乎要连成一片,被水气熏得泛了红,因为祝融带着挑逗意味的涂抹而发软,勾着祝融的脖颈,把自己身上的泡沫蹭在祝融的身上。
圈在怀里的人小幅度地扭动,摩擦着,祝融因为童知夏似有似无的撩拨起了火,按在腰后的手用力碾了一下童知夏的腰窝,顺着他的腰侧向下,挤进童知夏的腿间,沿着还闭着的那条缝隙抚摸,直到他感觉到手指上沾染了些童知夏分泌出来的粘ye,取下花洒冲干净两人身上的泡沫。没了泡沫的遮掩,童知夏不习惯这样的赤裸相见,偏过了头,有些羞赧。
祝融见童知夏靠在墙上躲避的样子,一颗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