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体力消耗过度,下午这会儿才在景区逛了一个多小时席之空就累得不想动了。
江宴托着他的上半身,靠在亭子里坐了会儿,舒霁月和蔺同瑞从面前的小山上下来,也坐在对面大口大口地喝着冰水。
席之空咂咂嘴:“宴哥,我也渴了。”
“我去给你买,你要喝什么?”
“矿泉水就好。”
江宴把水买回来席之空一口气喝了小半瓶,拧上盖子又倒在了江宴腿上,有气无力地说:“真的好累哦,我们什么时候下山回去啊?”
“今早你们睡到十点才起床,一路都是坐车,这才走了这么一会儿,你怎么累成这样?”蔺同瑞大概是没往那方面想,刚说完就看到舒霁月对他挤眉弄眼的,“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
舒霁月:“……”
“昨晚上没休息好。”席之空重新坐起来,揪着衣领抖了抖,尴尬地转移着话题:“天气预报说今天要下雨,现在这么闷,会不会要下雨了?”
大家都没说话,却也没想到他一语成谶,而且刚刚还万里无云的天空响应得无比迅速,马上就Yin了下来,暗沉沉的开始飘着毛毛雨。
江宴手伸到亭子外面试了试,雨滴打在他掌心,“好像真的要下雨了,要不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吧。”
一行四人终于在大雨倾盆以前赶回了摆渡车乘车点,景区已经没剩几个人了,稀稀拉拉的站在车棚里面等司机吃完饭出来。
席之空顾不上其他的,靠在江宴身上享受着他细致地私人按摩,懒散地说:“困,好困…”
江宴不禁笑道:“空空体力也太差了吧?”
“我体力差?!”席之空一下来了Jing神,站起来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把人往后推,“昨晚上是谁把我折腾成那样的,今早我不就醒得早了一点么,没完没了的又来一次,我都那样配合你了你还说我体力差呜呜呜…”
蔺同瑞:“……?”
江宴把人抱进怀里轻言细语地安抚:“啊都是哥不好,今晚早点睡,我保证。”
“你保证个屁。”席之空撇撇嘴,闭着眼睛把下巴搁在江宴的肩上,嘟囔道:“司机再不来我站着都要睡着了……”
晚些时候回到酒店里席之空真的倒头就睡,江宴洗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就看到人趴在床上睡着了,刚脱完一只袜子。
他走到床边轻手轻脚地帮他脱掉另一只袜子,把人翻了个面抱到枕头上睡好,然后将夏凉被搭在他身上。
江宴收拾整理好,吹干头发坐在床边刷了会儿微博,刚放下手机江雯突然来了电话。
夏天雷雨多,江雯一个人坐在家里客厅沙发上握紧手里的遥控器,外面一道惊雷,她眼中电视机里面的画面突然模糊了。
半个小时前连光济给她打了电话,说是监狱里的熟人联系他,席初志想见一见席之空。
江雯心中突然涌上些不好的预感,她不敢直接给席之空打这个电话,思来想去电话还是打在了江宴的手机上,和连光济确认了探视的时间后让江宴定了次日一早回程的机票。
席之空和江宴这次原定七天的旅行,在第三天戛然而止。回程的飞机上席之空一直很忐忑,抓着江宴的手,手心全是汗。
连光济和江雯开车等在停车场,看到航班落地的信息后给江宴打了电话,“宴宴,我和爸爸在停车场呢,拿到行李出来给我们打电话。”
江宴挂了电话正好行李转盘开始运转,席之空站在他身后仰头看着航班数字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抬手在席之空肩上捏了捏,宽慰道:“没事的,叔叔只是想见见你。”
取了行李两人拉着行李箱一前一后走到马路对面,连光济的车正好开过来,江宴放好行李坐在副驾驶上,江雯就和席之空坐在后排。
席之空咬了咬下唇,问:“雯姨,我爸有说…别的什么吗?”
看着他面上担忧的神色,江雯搂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温柔道:“没事的小空,爸爸只是想见你了。”
席之空却一点都不这样想。
因为席初志从来不会主动要见他,早年他刚进监狱的时候席之空还非常抵触去探视他,后来因为那四十万他主动和姑姑去找过他一次。
但他还什么都没说,席初志就主动提前结束了会面。
他只知道这四十万是用席初志的尊严换来的,却不明白到底是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内情,让他连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从机场到监狱距离说远也不远,横跨两个区,走绕城高速需要大概四十几分钟,席之空一路都靠在江雯肩上。
江宴转过来向他伸出手,他愣住没有动作,还是江雯抓着他的手腕轻轻地搭在了江宴的手心上,然后慢慢握住了两人紧紧牵着的手。
到了监狱门口,连光济把车停在路边,打电话确认情况之后四个人都下了车。
席之空将近两年没见过席初志了,此时坐在会面室里的方桌前忐忑不安的搓着手指。几分钟后狱警带着席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