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同样哽咽着关怀他的生活,除了回答他的问题外再多一个字都讲不出口了。
“越来越像妈妈了…爸爸不好,太不好了,中考的时候都没能陪着你。”席初志低着头笑了笑,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席之空也勉强地弯起嘴角宽慰说:“没关系爸爸,我现在和阿宴哥哥一个学校一个班,我不懂的他都教我,老师也夸我学习进步快。”
席初志偏过头,目光越过江雯落在江宴的身上,江宴便站起身走上前来礼貌地和他问好:“叔叔好。”
“江宴都长这么高啦?哎呀,都长成大人了,挺好,挺好的。”
席初志朝他摆摆手,转而又对席之空说:“小空,爸爸不在,要经常去看看姑姑,还有——还有……”
席初志欲言又止,席之空猜到几分他想说什么。
他回头看了一眼江宴,又将目光落在了和监狱长交谈的连光济身上。
监狱长朝连光济使了个眼色,连光济立刻说:“那个,小空,有什么想和爸爸说的,都说,这里没外人,放心吧。”
席之空会意,随即抬头看到墙角挂着的监控器红灯停止了闪烁,于是一刻没耽误地问席初志:“爸爸,我想问你——”
席初志却突然握住他的手打断了他:“小空,前几天舅舅舅妈来找过我,说阿杰和莹莹病得挺重的,但是他们说你不愿意签字卖外公外婆留下的房子。”
“他们怎么还来找你了?”席之空不悦。
“小空,你听我说,如果你不想卖房子,爸爸给你…爸爸给你留的钱,你就给舅舅舅妈拿去给莹莹和阿杰看病吧,好吗?”
“不可能!”
席之空听完他这话突然失控地站起来,两个狱警都被吓了一跳,立马上前了一步站在席初志的背后。监狱长走过来对他们摆摆手,连说没事。
连光济站在席之空身边低声问:“怎么了?”
席之空没有答他的话,只咬牙看着席初志,突然有一股热气从脚底窜上来直直冲击着他的太阳xue,他双手撑在桌面上倾身过去,一字一句地说:“那四十万,我一分钱都不会动。”
“四十万?”江雯也跟着站起来,她单手搭在席之空肩上,问他:“小空,什么四十万?”
四十万,是当初买了席初志的尊严和属于席之空的父爱的四十万,此时正静静地躺在他家的保险柜里。
席之空那样难的时候都没有想过动半分,现在席初志竟然说拿去给舅舅舅妈?
“房子他们可以卖,但是那四十万直到你出来的那天我一分都不会动,别人也休想动。”席之空说得咬牙切齿,双眼都跟着发红,席初志被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这样的儿子震慑了,坐在座位上盯着他,开不了口说一个字。
江雯双手搭上他肩膀把他转过来,又问了他一遍:“小空,你跟姨说,‘四十万’是什么?”
席之空沉默着一言不发,江雯又走到席初志身边问他:“席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妹妹说说,如果真的有那四十万——”
江雯说着说着眼泪就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如果有那四十万,席之空后来的生活不必过得那样拮据,连顿像样的饭都舍不得吃,拿着被人骗走五百块的生活补贴,坚强独立得一点都不像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他性子太倔又不肯接受自己的救济,省吃俭用着辛苦地攒学费,周末跑去打零工,实在是没钱的时候甚至顿顿都是方便面,一个人辛苦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
如果有那四十万,他根本用不着过早的承担起自己的全部生活重担。
“爸爸,你说想见我,难道就是想跟我说…让我把钱给舅舅?”席之空擦干眼角的泪水,走过去把江雯扶着坐回后面的长凳上再回到桌边,冷静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动那些钱的,我就算是活不下去了——我也不会动那些钱的……”
他说着话,江宴悄声走到他身后握住了他的手腕,抬起另一只手为他擦了眼角渗出来的眼泪,温柔道:“空空,别哭了。”
席初志用双手捂着脸,可还是能看到有晶莹的ye体滑落在桌子上,“小空,都是爸爸不好,爸爸对不起你,但是爸爸希望看到你过得好,你就是爸爸的全部希望了……”
他说完一句话已经泣不成声。
席之空突然甩开江宴的手,绕过连光济一步跨过去跪在席初志脚边,哭着说:“爸爸在小空身边,小空就过得最好,跟我说当年到底怎么了好不好?你跟我说,我想救你出来我想救你爸爸…”
“我是个废人,小空,爸爸是个废人!你别问了……”席初志跟着从凳子上跌下来,趴在地上一遍一遍地用拳头砸着地,连光济见状赶紧蹲下|身把人扶起来。
“大哥!大哥你别这样,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小空,快把爸爸拉起来。”
席之空却不为所动,他跪在地上垂着头又问了一遍:“当年到底怎么了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吗?连我都不能说吗?”
席初志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