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局部坏死
严珩刚坐下,咖啡店的员工就将菜单递给他,热情地询问他要点什么。
他犹豫了下,没有用傅谦给他的卡,而是用现金付了钱,他不想让傅谦知道他在这里。
原因是那通电话,并不是霍铭打来的,而是严珩的母亲。
严珩望向窗外的大树,天空乌云密布,平日里聚集在树下的人们都回了家,连咖啡店的客人都寥寥无几。
这样的天气让严珩心头更加惶恐,自从他离家出走后,就没有与母亲联系过了,母亲在电话里带着哭腔,执意要与他见一面,严珩只好答应,他已经对这样的情形见怪不怪了。
当年离开家时,母亲曾在电话里破口大骂他是白眼狼,严珩没有发怒,他只是在回想与母亲相处的时间中,自己一直在为母亲的打骂找借口,说服自己要理解她。但他最后还是拉黑了号码,因为他再也找不出借口了。
严母坐在严珩的前面,她的面容十分憔悴,年轻时的美丽被勉强残留在脸上,若不是用霍铭的钱去保养,她连维持美丽都无法做到。她的身体也消瘦了许多,不再丰满,明显的衰老让她Jing神萎靡,郁郁寡欢。
严珩几乎要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他先开口道:“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严母悲哀道:“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妈妈说话?我只是想看看我儿子······”
“我是不男不女的人妖,你没有儿子。”严珩冷漠道。
“你······唉,”严母说,“我想告诉你,我和霍铭离婚了。”
严母突然激动道:“他居然背着我找小三!如果不是那个贱人找上门,我就会被他蒙在鼓里一辈子!我向他提出离婚,他居然马上就同意了!一定是因为那个贱人!”
严珩并没有惊讶,真要说的话,他也是母亲嘴里的狐狸Jing,虽说霍铭没有真正动过他,但一些应酬会带着他。
自从他跟踪霍铭去到隆运楼,就知道霍铭身边的女人多到数不清,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看见过男人在他身边。
严珩喝了口咖啡,说:“所以呢?男人被人抢走,就要来投靠我了吗?劝你别打这个心思,我不仅没钱给你养老,还会比你先死。”
“这是你应该做的!我养了你!”严母被说中了心思。
“好啊,为了报答你,告诉你一些事情吧。”严珩笑着说,“霍铭不仅有小三,还有小四小五,顺便一提,他还喜欢滥交,你真的天真到以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满足他吗?”
“你!你怎么会知道?!骗人!胡说!”严母指着严珩的鼻子骂道,“你就这么对我,就是希望我过的不好!你什么心啊?说出这些不害臊吗?!”
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店里只剩下严珩这一桌,严母不顾店员异样的眼光,哭了起来。
“你呢?!无休止地虐待我,把不如意都发泄在我身上,无视霍铭对我的侵犯,你对我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是,我不正常,让你的两个男人都离开你,但你好歹也有些自知之明吧,这么多年了,你还想虐待我吗?”
“我以为霍铭会让你认清楚自己,没想到你变得更糊涂了。你也不年轻了,给自己找个出路吧。”
严珩感到自己快要窒息,这是他第一次和母亲这么说话,也是最后一次。
“我没有!你胡说!你又怎么知道我的苦衷?!是霍铭,他打我!我能怎么办······”严母尖叫道,“是你!你也勾引了霍铭,你和那些贱人们一样!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个怪物,你和你下面的贱东西一样脏!”
“啪!”
严珩起身,扇了严母一耳光,清脆的耳光声把她震得耳鸣,严母顿时噤声,愣愣地看着严珩。
“周丽,我没有你这个妈,别再联系我。”严珩厉声道。
他气得浑身发抖,通红的手掌隐约发痛。他从来就没有母亲,没有哪个母亲会用如此肮脏的语言对待孩子,他宁愿自己胎死腹中。
周丽见严珩要走,发疯似的拉住他,哭喊道:“我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
严珩甩开周丽,“你懂什么叫断绝关系吗?从今天起,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周丽摔倒在地上,店员将她扶了起来,她猛地推开店员,冲向倾盆大雨,在冷雨中扯着严珩不撒手。
严珩闭上双眼,任凭大雨浇在自己脸上,他的浑身已经shi透。他无奈地看着周丽跌倒在地上,心中涌起万千悲哀。
忽然,两个身着西服的保镖将周丽架起,对严珩说:“严先生,这里交给我们,我们会照顾好她,老板在前面等你。”
周丽被强行进入车中,她还在敲打着窗户,大喊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带我去哪里?!”
一把雨伞遮过严珩头顶,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别看了。”
严珩点了点头,转过身,看见傅谦为他撑着雨伞,肩头已经被淋shi了。
严珩被用力地搂住,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已经冰得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