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惟安以为今晚费不了多少心力。这孩子才十六岁,从未碰过女人,恐怕连男子如何行事都不大懂。
这样想真是大错特错。
白皓歌不肯出声,一副逃避现实的样子。赵惟安强硬地抬起他的脸,覆上唇瓣亲了亲。他越发紧张,慌得两手不知往哪里放。赵惟安牵着他,往自己身上带。略带药香的吐息在他唇边流连,嗓音清甜,好似润过春天的雨水:“真的不要?”
少年修长的指节抓住晋王一段衣角,抓住、攥紧,一切就在那时改变了。
那只手动起来,有条有理,从腰带开始解。赵惟安还没反应过来,薄薄的凉气便侵进中衣,沁着汗的手心也伸进去,毫不客气揉起了腰tun。
赵惟安没料到他会被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欺负成这样,心生不快,抬起一条腿蹬过去。他力气本就不大,这会儿被弄得腰身酸软,劲道更是软绵绵的。白皓歌抓住他的膝弯,舌尖绕着小腿肚,轻轻咬了一口。
那里有什么好舔的?
赵惟安冷笑一下,心想果然是处男,不明白该碰哪里。
他认为那是没轻没重的作弄,感受却跟以前欢爱都不一样。没等细细体会,xue口附近打转的手指就捅了进来。
少年指节修长,指腹因餐风宿露而硬挺粗糙,每次进出都带起磨人的快感。赵惟安让他磨得直打哆嗦,压在嗓子里的闷哼再也抑制不住,零零碎碎低喘。
让一个孩子弄成这样,赵惟安感觉丢脸得不行,伸手去抓对方凌乱的衣裳,在他胸前用力地拧。
“殿下……”
少年清亮的嗓音有些闷,像是发笑,“不是这样弄的。”
赵惟安想骂,然而并作两根的手指一下一下撞在身体里,撞得他口齿发颤,只能断了nai的猫崽似的叫唤。
少年一边开拓,一边俯下身,含住他胸前颜色浅淡的嫩rou。先是把柔软的ru尖舔硬了,再用犬牙轻轻地咬,故意吸出yIn靡的水声,还说:“殿下这里好甜。”
“别、别……”
赵惟安有心抗拒,胸膛却不自觉挺起,像是求他咬得更尽兴些。
这副身体真是没怎么被人碰过,或者说没怎么被人用心碰过,稍微给一点甜头,就晕晕乎乎敞开了全部。
赵惟安伏在少年身下,双腿大张,承受对方愈深愈重的侵犯。
有些疼,但是白皓歌分寸把握得很好,每次他感到不适,上身下身的侍奉便更加殷勤,交欢的快感轻易冲淡了疼痛。
直到一切平息,他也没有昏过去。
赵惟安还是第一次清醒着被人清理身体。
后xue是彻底Cao开了,手指一抽一送,里面的东西还没弄出去,热水就涌了进来。赵惟安直觉不舒服,仔细体会,又没有哪里不舒服。尤其是那根规矩的手指,分明没碰要紧的地方,抽送之间,竟然勾得xuerou止不住缠绵。
他喘息愈急,哼出的声音打着颤:“不行、轻点……”
今晚已经弄过一次了,再来一回,这副病躯肯定撑不住。
白皓歌不轻不重咬他的肩颈,含含糊糊说:“没事,干性高chao,对身体好的。”
这孩子时不时蹦出一两个新鲜词,赵惟安不懂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会儿,随他折腾自己。并非听信“对身体好”的胡话,只是,白皓歌弄得他,真的……很舒服。
这种感受是全然陌生的。
他很喜欢。
白皓歌在王府住下来。
此前他懒得动,如今起了心思,攻略进度不要太快。
晋王正愁留不住他,这下可好,两人朝夕相对、同床共枕,他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短短半个月,从寝宫到书房,这座府邸遍布他的痕迹。晋王鲜少享用的羊ru和点心,床边堆叠的士子服,案头一摞一摞的废稿、闲书……
江北在晋王身边十五年,仍是悄无声息的影子;白皓歌倒好,直接大张旗鼓占据半个王府。
晋王赏识他的才干,对他多有纵容,少年无关大局的任性,没有不许的。
这天夜里,白皓歌在书房认真写字,赵惟安看他这样就喜欢,悄悄走到身后,看清纸上的墨字,气得眼前发黑。
“写的什么东西!!”
少年只写了一句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意蕴颇为暧昧。
赵惟安屈指就是一记爆栗。
白皓歌揉揉额头哼哼唧唧:“背诗多好啊不用费脑子。”
赵惟安不再追问他为何是“背诗”,只说:“不是不准你写,你倒是着眼国计民生啊。之前说的,泥匠、蚕妇,哪个不好?偏要写什么春宵苦短……”
白皓歌七窍玲珑,哪里听不出弦外之意。
晋王这是要为他造势。
哀民生的诗词一出,兼济苍生的人设可不就立住了么。
他说:“春宵挺好,适合我这种俗人。”
晋王面色沉了沉:“你是治国安邦的栋梁之才,成日与本王厮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