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谦坐在车里,看见陈知携着邵衍从片场出来往陈家名下的酒店走去,坐着吸了根烟,拉开车门远远地跟了上去。
不用想都知道陈知开了间套房,程子谦走到酒店前台,摘了墨镜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给我在你们小陈总楼下开一间房,我有些剧本上的问题要跟她讨论,现在不方便过去打扰。”
住在楼下也做不了什么,程子谦进了房间,有些疲惫地躺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截燃尽的烟嘴,小心翼翼地捧到嘴边,用嘴唇碰了碰。
那是陈知咬过的烟嘴,上面还留着她的口红印,现在的化妆品都带点高级香味,但程子谦放在鼻下嗅了嗅,没能察觉到任何属于陈知的味道,只能吸到爆珠捏碎后的薄荷烟味。
一个人的味道应该是什么样的,程子谦也说不出来,但他知道,味道是很私人的东西,他会用上固定品牌固定线的固定香氛——要木质香,温和但不沉闷,要自然而然到就是他本人的气质,要陈知只要遇到这类香味就能第一时间想起他。
陈知的气味是怎么样的?
他不知道,很多年前的校园生涯太遥远,刚入圈拍戏时他又太紧张,而之后居然再也没有了私下见面的时候,他们每一次相遇都在众目睽睽的闪光灯下、衣香鬓影的酒局宴会上,陈知会朝他笑,也会朝别人笑。
身上染上的洗发露、沐浴乳的气味,常用的心爱品牌香水,口红眼影带来的脂粉气,每一样都模模糊糊,共同营造出一个朦胧的陈知。
但是此刻,这种薄荷凉烟的独特刺激,让陈知的形象陡然鲜明起来。
无法更进一步的凉,饮鸩止渴的辣,隔着镜花水月的烟味,全都是陈知。
他打开手机,熟练地划开录音软件,上面最近的一条录音标着今天的日期,是他坐在陈知身边悄悄录下来的。
大段的空白,滋滋作响的电流声,剧本翻动,键盘敲击,副导演的交流,他勉力保持的平静声线,还有陈知凑过来问他:“师哥,你觉得怎么样?”
那一声“师哥”简直像魔咒一样,促使他伸手摸向胯下。
坐在陈知身边时尚有自制力保持理智,躲在她看不见的暗处时,欲望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程子谦粗暴地解着衣服,攥着手机抬步向浴室走去,衣服一路散落,等他跨进浴缸里的时候,陈知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还不错,留下来吧。”
这一句话分明只是陈知对来试镜演员的评价,但从语境中剥离出来却能激起他无限的绮想。
圈里对陈知投怀送抱的小明星不在少数,陈知遇到合眼缘的也乐意做个顺水推船人情,一夜春宵换一点她手里资源,久而久之圈里人都知道陈导是上面那个。
还知道陈知从来不碰自己公司旗下艺人。
连自家艺人都不碰,他一个受她尊重的学长更不会引起她的非分之想了,程子谦真是恨死了陈知这个不吃窝边草的性格。
但这一点也不妨碍程影帝幻想自己是想要爬床的小明星,脱了衣服使出浑身解数勾引陈导。
在深夜敲开陈知房门,一粒一粒解着纽扣,陈知怕被监控看到只能先把他放进来,任由他露出淫荡的性器求欢。
别当正人君子了,碰碰我吧,我不要资源,白给你肏。
最好能被蹲守的狗仔拍到,被所有媒体争相报道,他从此成为陈知甩也甩不掉的风流韵事。
浴缸很快就放满了水,程子谦将整个脑袋潜进水里,手指熟练地握住柱身上下撸动,另一只手覆盖在龟头上快速摩挲,有技巧地揉捏着前端。
大脑在充血,下体也因为缺氧充血变得更加敏感,心脏一下一下疯狂抽搐,震得四肢发麻,意识缓慢抽离,身体渐渐失去知觉,但还记得机械性地手淫,浑身轻飘飘软绵绵,好像浮在水中,又被情欲拉扯着往下沉。
肾上腺素和多巴胺不停分泌,程子谦的意识已经模糊了,他自以为自己睁开了眼,眼前是朝他微笑的陈知,要凑过来跟他接吻。
当他张开嘴的时候,水流争先恐后地涌进他的气管,他无力地攀住浴缸边缘,坐起来或者跪着都好,反正想要有个支点。
他这个时候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快要死了。
陈知呢,陈知在干什么?
他好像看见陈知抱着手冷笑骂他:变态。
救救我,师妹。
他的小腿猛地一抽搐,射出来的同时彻底陷入了昏迷。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已经完全放掉了——应该是他昏迷前蹬腿那一下蹭开了浴缸底部的下水口,程子谦无力地躺在浴缸里,等待意识慢慢回笼,他先是想起陈知咬着烟笑的样子,然后记忆里才慢慢浮现出她的名字,他有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湿身裸体地躺在浴缸底部,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刚刚做了什么蠢事。
劫后余生的欣喜迅速笼罩了他,他颤抖着手指想去够已经播完录音的手机,身体先于意识拨通了陈知的电话。
那头陈知很快接通了电话,声音带着情欲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