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告诉她她没资格答辩,除非答应分手。
这四年里啊,是何沚卸下了盔甲,她却穿上了盔甲。
如今何沚手无寸铁,像极了当年的她。
当年多恨何沚,如今好像恨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只剩下个脆弱的女人。
何沚还在掩面,倪芝开口,“我和他当年分手,我们自身也有很大问题。我不信任他,他时常不愿意解释。”
何沚摇头,“你别说了,我后悔得要死,就算是公平竞争都好过拿论文逼你,我真的不配当老师,师德败坏。”
“嗯,我得感谢你,”倪芝这回说得真心实意,“学了两个方向,我后来工作挺顺利的。”
何沚不说话。
倪芝不想同她多待了,自顾自说下去,“我还总怨他,还惦记着你室友湄姐。觉得他始终不是完整地属于我。如果没有你,我们迟早也要分手吧。”
何沚声音瓮瓮,“未必吧。”
会吗?
倪芝也不知道,两人没有再讨论下去,没有意义。
何沚说了抱歉,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会。
再出来,何沚尽量柔和地笑了笑,“他后来,找到你了吗?”
倪芝不知道该怎么答,“嗯,但我们没在一起。你怎么知道?“
何沚叹气,“他之前说过要找到你的。”
她还是忍不住问,“他后来离开哈尔滨,去哪儿了?”
“你现在放下了吗?”
何沚疑惑,“嗯?”
倪芝看着她,“我怕你听了难受。”
她简略讲了讲,陈烟桥去她家那边开火锅店,又去北京教画画。
何沚听着又落泪了,她喃喃,“真好,他就是这种人吧。对爱的人爱到骨子里,我不该肖想他啊。”
对于倪芝之前的问题,放下陈烟桥。
“可能吧,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我不知道,”何沚有些迷茫,又抚了抚戒指“我对他,基本上没有相处过,实际上都是我想象出来的。现在和我先生相处,许多矛盾和爱情都在日常生活中,算是放下了吧,我不放下,其实也没什么回忆可以留恋。”
“所以呢,”何沚,“你如果放不下,就别学我了。”
何沚深吸一口气,“去找他吧,世界上会有几个陈烟桥这样的男人呢?”
她说完从包里拿了个盒子,放桌子上。
里面是一串佛珠,颜色很旧了,她很眼熟,陈烟桥以前戴在手腕处遮伤疤的。
倪芝回想一下,怪不得觉得这几次见陈烟桥,他手里空落落的,只不过他们如今身份,她不便再多细看他。
何沚解释,“这是他遗漏在我这儿的。”
倪芝不想再问她,究竟是如何遗漏的了,“给我做什么?”
“你给回他吧,或者自己留着当念想,放在我这里不合适。”
“好。”
两人说完所有的话,何沚起身。
好像都不愿意说再见,因为以后不会见了罢。
何沚只是转身出门前,冲她微微点了个头。
倪芝勾唇笑了笑,是她潋滟的那种笑意。
何沚脑海里回想起她和陈烟桥最后一次见面,她办公室里,他吻了她。
陈烟桥轻蔑地问她是不是初吻,问她,“为什么骗她?”
“你欠她个解释,你记住。有朝一日我找到她,希望你别再说谎。”
何沚关上门时候,背靠着门,泪水似断线的珠子一样流淌。
她不是放下了啊。
陈烟桥,不管他多恨她。
这是她有生之年,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求预收==两本预收都挺想写的
《鑫哥二手手机专卖》
第一次见他,在大世界批发城。
他染着nainai灰的头发,耳侧夹着廉价烟,穿着连帽卫衣,拉链拉到一半,里面什么也没穿。
露出大金链子和拉链边缘的几根腹毛,其实还挺瘦挺白。
头顶悬着一块随时要掉下来的牌子。
「鑫哥二手手机收售修」
她问他,“你这店里就没有一手的吗?”
他放了手里捣鼓的手机和螺丝批。
把拉链随手上下拉了几下,开口更低了。
“有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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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杀马特没文化卖二手手机的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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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林春芳开麦直播前,找不到自己晾干的丝袜了,就在阳台上隔着防盗网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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