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羊rou噎在嗓子眼,还是玉玳拍着背给人顺下去才喘匀了气儿。
“索额图,今儿倒了。”喘匀了气的人一张嘴,就把玉玳给吓住了。“皇阿玛今儿,年三十,宴席刚过一半儿,挑了个由头就把索额图拽出来,劈头盖脸一顿骂。”
胤祐以为是太子干嘛了,让老爷子把气撒在索相身上,还一个劲的往太子那边打量。可瞧着太子一脸惶恐又带着三分担忧的模样,又觉着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果然好不容易等皇阿玛骂完,众人都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没想到康熙紧跟着叫了侍卫过来,一殿的宗室群臣都没来得及反应,索额图就已经被压下去了。
“不是,为什么啊。”玉玳知道康熙肯定不满带坏了他儿子的索额图,在康熙眼里他儿子怎么都好,有什么不好那也都是身边奴才给教坏的。但索额图好歹是朝廷重臣,哪怕训斥得再难听,那也总该有个实打实的罪名吧。
胤祐摇摇头,“索额图最大的错和最大的依傍都是太子,他能靠着太子得多大的好,现如今就得受多大的罪,这个罪名还不够吗。再说了人都抓了,罪名这东西早早晚晚能给他罗列出来,急什么。”
索尼几个儿子,只有索额图仗着自己有功有圣恩,长年拱着太子行事。当初皇阿玛用得上他的时候自然什么都好说,如今太子已然跟老爷子离心了,再能干的奴才,恐怕也留不得。
“那,那这事怎么办啊。”玉玳不清楚废太子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历史到底会不会还跟以前一样。毕竟不管是不是自己和胤祐的锅,老九和老十如今俨然都有了自己的日子和奔头,八爷党没能成气候,没了出色的八爷掺和,直郡王和太子的争斗就更厉害了。
“怎么办?凉拌。”宴席上索额图被带下去之后,一直到散席太子都一句话没说,脸色铁青连老大都没敢招惹他。据说消息传到后边太子妃当下就吓软了身子,被奴才扶着回毓庆宫去了。
“行了,这事也就是告诉你一声,跟咱关系不大。”胤祐吃得差不多又添了八个饺子,才算放下筷子不吃了。他回来得晚,弘曙已经睡了,倒是住在弘曙隔壁的老二还闹着。
胤祐让nai嬷嬷把人抱过来,自己抱着在屋里转悠,“咱这院子还是小,现在添了他爷总觉得有些腾挪不开。”胤祐被最后那碗酸汤饺子给撑到了,这会儿抱着孩子转悠也算是消食儿。
“府里就这么大地方,咱们还是往大了建的,再大也没法子了啊。”贝勒府就是这么个规格,当初建府的时候东院就已经算是往最大的建的,后边还带了个小后院,但架不住他不让儿子单独住到北院那边去啊。
一个孩子倒是不差地方,可贝勒府的大阿哥,跟前光伺候的嬷嬷婆子丫鬟太监,随便一数就是好几十人,哪怕大半奴才都住在下人房外院那边,那在东厢房这边贴身伺候的也不少。现在老二又添了不少人,可不感觉有些挤吗。
“儿子都小,人大格格不也在梦兰院住得好好的,两个儿子你舍得放到北院那边去啊。”北院西院都挨在东院后边,当初就是准备日后有了孩子,给孩子住。这下可好,院子一空空了几年,儿子生了院子还是没用上。
“那你说怎么办。”玉玳正招呼桃子她们打水进来给他洗漱,今儿得早点睡,明天清早他还得进宫去。“我都听你的。”孩子的事儿上边胤祐出奇的惯孩子,玉玳都比他强。现在府里弘曙和令仪自己一皱眉头都还有些怕,倒是他这个贝勒爷,别说弘曙就连令仪都知道,闯祸了找阿玛去。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孩子还小,再在咱们跟前待几年,到时候真大了你想留都留不住。”胤祐这话说得没错,他自己不就这样吗。哪怕小时候因着身子关系,一直养在成妃跟前,跟额娘亲近得很,可如今照样天天在外边野着,进宫请安的时候还不如玉玳多。
“再说了,爷还能让你住一辈子的贝勒府啊。”胤祐忍了半晚上,还是没忍住。今儿进宫的时候胤祐遇见自家老丈人了,法喀那边得着信说,过完年许是旗务就该分下来。领着差事的皇子跟领着旗务的皇子不是一回事,到时候说不得还要再抬一抬爵位。
“真的啊,你这人也是,一晚上说了这么多,还挺沉得住气。”人这一辈子嘛,说到底就是个俗气。俗气的想过得更好,俗气的想求更多,真要是清心寡欲的人,不如趁早出家去的好。
胤祐听着她埋怨也还是笑着,把孩子抱给nai嬷嬷带下去之后,更是搂着人就想往床上去。“舒舒,差不多了吧,我瞧着你这月子也坐完了不是。”胤祐一边说着,手就跟着不老实起来,气得玉玳反手狠狠在他手背掐了两把。
“明天还得进宫,你少想那些有的没的。”玉玳是恢复得挺好,但是这会儿也不想跟他进行爱的鼓掌,“睡不睡,不睡你出去啊。”
“睡睡睡,谁说不睡了。”要不说吃不着的就是最好的,胤祐刚刚摸两把偷腥都觉着挺好,上了床把人搂到怀里更是挺知足,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康熙年三十把索额图处置了的事儿,不光胤祐没想到,那就是任凭谁,哪怕直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