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小金一直待在祁楼身上,祁楼虽然冷言冷语的,但偶尔用手指轻点小金头的样子,倒像是他才是小金的主人似的。东国的人一直没动静,不过现在就算来人要带走小金,祁楼肯定也不会愿意了吧。
不过今日池安然该出发去西国了,于是朝小金招了招手,它便蹭蹭祁楼的手,窜到自己主人身上去了。
“安然,早些回来!”殷浪不舍地看着他坐上马车。
“万事小心。”祁楼则说得很简短,他派的护卫只送池安然到西国的边境,西国进城的护卫对男子的审查比女子严格,进去之后就只能靠池安然自己了。
池安然点点头,钻进了马车,听说西国四季如春,他只带了一件路上穿的大氅,到了西国应该就不用穿这么多了。
“他怎么都不回头看一眼……”殷浪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小声埋怨道。
祁楼没说话,爱上如此薄凉的人,还要与别人共事一夫,真是越想越觉得自讨苦吃,偏偏又舍不得他离开。
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池安然虽然没有回头,却用一首欢快的小曲儿来哄他两位老婆大人。
祁楼静静地凝视着远方,这笛声总是能让自己心平气和。
“嘿嘿……真好听。”殷浪傻傻地望着马车在雪地里逐渐变成一个黑点,眼里冒泡,突然被祁楼一把揪起来,“……啊!你干什么?!祁楼,别以为我怕你!”他已经知道自己是池安然已经默认的一位,祁楼肯定不敢对自己如何,便也说起大话来,“本公子要是也学了武功,可不会比你差!”
祁楼并不回答,也不生气,只是冷漠地把他丢到天悬楼的账房里面,天悬楼在北国的势力人手不足,这殷家公子虽说平日不学无术,但北国人不像南国那样Jing打细算,这些整数的账本他应该是算得清的。
“你什么意思,我爹都不敢逼着我算账。”殷浪气急反笑,他最烦看到这些七七八八的数字,虽然他其实很会算账,可是一直以来都懒散惯了,哪还有心思去做这些。
“哼。”祁楼也知如何让他服软,冷着脸多说了几句,“与他并肩的都不是好相与的人,你什么都不会,想做米虫?也得其他人答应。”祁楼早已动用天悬楼把他身边的人查了个干净,不过他也坦白告诉了池安然,结果对方毫不在意地说,随你啊,你查么,反正我又没想瞒着你们。
这话说得好像有理啊,殷浪脸色一白,祁楼就不说了,堂堂天悬楼楼主,那云叶惊鸿可是北国的皇帝!和他们一比自己好像真的除了吃饭和上床啥也不会……殷浪咽了咽口水,暗搓搓地捡起他刚丢下的账本,默默地看了起来。
……
马车在路上行驶了一个多月,逐渐靠近西国的地带天气便温和了起来,池安然渐渐地也不需要那件大氅了。临近西国便想到先派过来的影,想到影便想到他给自己买的生辰礼物,然后池安然一拍脑门,他把自己生辰忘了。
真的不是作者写着写着忘了吗?池安然默默地想,但是他穿越之前就经常忘记自己生日,甚至还因为忘记生日忘记了自己到底是多少岁。不可思议?也没有,毕竟他觉得生日这种事,只有父母才会记得孩子生日,而他可以说是没有父母吧。
系统:嗯?!宿主你不对劲!!
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池安然看到马车已经到达西国城门口,便带上了面纱。毕竟西国女子为尊,他一个大帅哥进去,还是低调点好。
马车也是个累赘,里面有好多祁楼怕自己冷放的一堆被褥,还有许多路上的吃食,可是他身上还有不少的银票,在西国另买不就是了。让祁楼的护卫驾着马车往回赶,池安然自己背着包袱便走向城门。
“站住!”两位守城的士兵都是女子,那身形比北国女子魁梧多了,看着竟然与男子无异,两人拿着手中的长枪拦住了池安然,“从哪里过来的?”
“小人从北国来,是来西国做些生意的。”池安然低声说道。
“做生意?”守城士兵哈哈大笑,“我们西国规定男子不得从商,你请回吧。”
嗯?这倒是没想到。池安然眼睛一转:“您误会了,我说的生意……我孤身一人,又无些许能力,只能来西国把自己卖出去了。”说着将一锭银子放在她手里。
两人对视一眼,确实有不少从别国来的柔弱男子想靠自己的脸和身体在西国混口饭吃,既然他如此上道,便撤开了长枪放行:“走吧。”
好家伙,刚进城门就感觉进了虎xue狼巢。也许是他一身白衣气质不凡,嗯,这样说自己可能有点不要脸,可是这些女人都盯着他看是什么意思。这里是西国的边城——漠西城,整个西国阳盛Yin衰,已婚的女子一般都会娶好几房男妾,故而不管是已婚还是未婚的,都会下意识地打量进城的男子。
池安然找了一家看上去还算中规中矩的客栈,交了银票,女掌柜也一直盯着他看,搞得他不胜其烦,正想说饭菜端到房间里去,免得在客栈一楼大堂吃饭惹人注目。
“这位公子风度翩翩气质非凡,不知为何一直带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