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楚江的脸涂了一层药膏后,舒晴方又埋入他怀里,楚江自然喜欢他的亲近,两个人腻腻歪歪,缠绵缱倦的搂抱着一会儿。
舒晴方抚摸楚江的脸,凑上去亲吻被他挠出红痕的地方,心疼不已的吻了又吻,再用自己凝脂雪肤贴贴蹭蹭,再一次软软的小声道歉:“对不起。”
楚江被他弄的心软塌塌的,托着美人的小屁股就这么抱着美人站起,偏侧脸低头啄吻两口美人的嫩嫩的小红嘴儿:“不用,走,宝贝,咱们吃饭去。”
“嗯啊~夫君……”舒晴方被凌空抱起,甜蜜婉顺的叫了一声,乖乖不动了。
虽然午时用饭的时间过了,外头的日头还是甚好,明媚温暖已经具备初夏的暖意。
暖阁的第二层背朝着仿江南样式的小花园儿方向有着宽大的门窗凉台,已经被收拾出来摆放了消遣用的摇椅小几和饭桌。
夫夫二人就在这里用迟到的午膳,厨阿姆王老哥儿虽然是土生土长的边北人,但曾经在江南名宦宋府上做过厨子,还是在总厨房里,手艺很是不错。
一碗散发着淡淡酒香、红亮糯润、肥而不腻的东坡rou,一碟白rou嫩滑、芽儿叶碧绿、口感独特的龙井虾仁,一盏莼菜鱼圆汤,一盘子清蒸野香菌珍珠雏鸡,两样小炒的水灵的什锦蔬丝。
楚江大概是饿了,捧着碗连续吃了两碗,他本来是很少再添米饭的人。
舒晴方执着筷子,秀气的低头夹了一筷子虾仁儿给自家男人、又夹了一块儿珍珠鸡给男人。
他的楚郎真真是忙碌,给病人看诊做了‘切割换皮手术’,还要来哄自己,满足自己,能不累,不饿么?
“我们上京的日程还有多久?”
“二十日,怎么了夫君?”舒晴方轻柔的问。
楚江给美人盛了一小碗的鱼羹,给自己也盛了一碗,边喝边道:“提前十天走,晴儿,你这些日子不要去正堂了,我也少去,我们争取离开之前少惊动他人,避免节外生枝。”
他在想周琅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肯定是查去了,舒晴方身份的事儿早有何九郎全改头换面,何九郎的手腕儿和信誉个性他自然不怀疑,但那是建立在周琅只是个普通官宦子弟上,现在看来周琅能和舒家结亲,其中必定有些渊源。
“嗯。”舒晴方点头应了,心脏突兀的漏跳一拍。
美好安稳的日子过得太快,上京后势必要开始他的计划,有些莫名失落和些许抵触。
喝着鱼羹,见气氛不错,有商有量,楚江决定敞开了说亮话:“晴方,你是我的夫郎,更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唯一深爱的男妻,所以,你复仇的事情如果有需要一定要和我说,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我绝不会因此误解你,看低你。”
舒晴方听了耳朵热辣辣的,脸上也羞耻的滚烫,咬着嘴唇,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回握住楚江的手,细软的双手一起紧紧的握住,舒晴方大眼睛恳切的哀求:“晴儿只希望不要和夫君有任何嫌隙,希望夫君能信任晴儿。”
他心里苦涩,心头的沉重突然轻了三分,自己卑劣多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他,他还是想在楚江心里能更美好一些,就像那些刚刚嫁进门儿的单纯温柔贤惠的小哥儿一样,但注定只是他的一叶障目,又何必呢?
楚江一笑:“那是自然!我不信你还能信谁?如此说开了,我的心里松快得多,不用总想着避忌你和镇北王府的事情,毕竟咱们夫夫也算都为他们王府效力,互相还不照应,都一味的把自己往外摘,那还能指望谁啊?”
从救了舒晴方那日起,他就应经预料到自己绝不可能置身之外,安然无恙了,既然如此,就不要在自己人还要隔着蹭纱雾般的抓不牢看不破了。
舒晴方听见这话,有点自惭形秽,更感动于楚江待他如此的磊落,抬眸大眼睛有点害臊,很柔顺的点头:“夫君说的是,晴儿记住了。”
“那就好,要带走的行李都备好了吧,在木工那儿预订的新马车,我把车轮给改造了,马匹方面自家的两匹留下,让扶风去马行新订三匹甲、乙等大宛马,另外把家中的一匹老马跟我那头骡子带着。”楚江握住舒晴方的手,无意识的开始给舒晴方按摩,边按摩边问。
夫夫靠的很近,闲话家常般的气氛熟敛温馨的像老夫老夫。
舒晴方声音徐徐不急的响起:“都打点好了,随行的人也都选好了,新预订马车晴儿明儿就让虞叔去马行选,他年岁长,又曾经在马棚里侍候过马匹,扶风一起,二人也稳妥。”
虞棋早被舒晴方安排进了宅邸内,一直在后院修养身体。
“对,我差点忘记了虞叔的身体你托我给他看诊,一直没看,等会儿你把他叫来正堂,我给他好好看看跟着上路,这几日养一养。”楚江一拍额头。
舒晴方见状失笑,点点头,心稳稳的落在肚里。
#
大正堂,楚江安排学徒们把该收拾好的草药都收拾好,要带走的药酒等奇僻药材名贵物事也都再清点一次。
虞叔被碧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