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自己要小心,最后只说:“我送你回去。”
孟晚拗不过他,只好被他送回家。
出租车,两人挤在后面,孟晚习惯性与温原咬耳朵:“其实,你想没想过。”
“嗯?”
“你穿女装,是因为想逃避,证明你不喜欢。”孟晚尤其擅长诡辩,将不喜欢那种屈辱说成:“很有可能,虽然你交过男朋友,但你并不喜欢男人。”
温原没反应过来,车就停了。
虽是郊区,但别墅区灯火通明,看起来一点安全隐患没有。
“给钱。”
“我还回去。”
“不送我进家门?”
温原只好绅士地被拽下车,并叮嘱司机等一会。
孟晚催他给钱,温原无奈,扫了码,才被孟晚拽走。
按门铃,没几秒,门就打开。
温婉的女人看了眼孟晚,对着温原笑道:“这就是你那个要来过夜的同学?温原?”
“阿姨过年好。”
“哎,真有礼貌。快进来,外面冷,晚晚常在家里提你呢。”
温原是不擅长招架这种妈妈一样的女人的。
何况有孟晚在侧,几句话,就被诓进家里,答应在客房留宿。
“爸爸呢?”
“他又喝多了,楼上睡着呢。”
“哦。”
孟母越看温原越满意,想多说两句话,孟晚给她往楼上赶。
客房在一楼,孟晚领着温原进去,继续刚才的话题:“喂,所以既然你也不知道自己性向,不如......”
温原赶紧打断她的话:“我确定的。”
“你确定?”
孟晚进一步,他便退一步,最后被地毯绊倒,狼狈倒在地上。
孟晚的手,拉开他的外套拉链,仅仅隔着一层单薄布料,放在他的胸口。
她好奇道:“你心跳怎么这么快?”
温原喉结滑动,嘴唇颤抖。他的眸光闪烁着,看起来居然有几分害怕。
“热。”
“的确很热。”
孟晚收回手,改扶他起来:“热就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好好休息。”
温原洗漱后,看着那旗袍不知该不该穿。
浴室的门被扣响。
孟晚的声音传进来,平稳而令人安心。
“外面给你放了套我爸的衣裳。”
然后是脚步声,门的开关声。
那样明显的声音,因为神思不属,方才温原居然都没有发现。
他咬了咬唇,出去,套上衣服。
不是熟悉的环境,窗外时而还有烟火升空。温原睡不着,翻出手机,黑屏,应该是自动关机了。
“铃——”
温原犹豫一下,拿起床头座机的话筒。
少女的声音,从小小的话筒里传出来,倾泻在这无边的夜里。
“睡着了么?”
“还没。”温原看一眼挂钟,已经一点。
“我也睡不着,你手机没电了?”
“嗯。”
温原很少有煲电话粥的时候,他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但今夜,却似乎与孟晚有许多话要聊。
拿着话筒,不舍得放下,即便只听她说,都是安心的。
两人从今天的事,聊到从前的事,又从从前,说到未来。
孟晚问:“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温原靠在床头,一片迷茫:“可能会回家乡的医院吧。”
“不会吧你。”
“我没什么大志向的。”
“那你的小志向是什么?”
那边沉默了一会,才说:“也没什么小志向。”
电话一直没有挂断,第二日温原醒来,还是接通状态。
没有闹铃,这人还是保持了六点自然醒的好习惯。洗漱之后便出门,向保姆借了充电器。
保姆四十多岁,已经在孟家做了十多年,几乎是看着孟晚长大的。
昨儿是孟晚头一次带男孩儿回家,也多看两眼,这一看便越看越满意。
温原这一款文质彬彬,正讨中年妇女的喜欢。
保姆做好早餐温着,便给他讲孟晚小时候的趣事。
孟晚打着呵欠从楼上下来时已经七点,这还是闹铃的作用。
她看着明显已经起了很久的温原惊讶:“起得这样早?”
温原心情不错:“习惯了。”
孟父醉酒,孟母一般要九十点钟才起,孟晚便先带着温原与保姆吃饭。
吃过,两人要了个黑色塑料袋,包着旗袍出去。
踏着雪等车,孟晚递给温原一个红包。
温原推拒,孟晚说:“你先打开看看。”
居然是手绘的,卡通版毛爷爷。
“压岁钱,新年快乐。”孟晚笑眯眯地,又冲温原讨新年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