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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漂亮亮的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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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外站着两名比祁连都高的黑衣大汉,板着脸神情冷漠。他们缓缓进入屋内,徐轻羽踉踉跄跄地后退,腿一软坐回原位。那两人迅速将桌上的吃食收拾干净退回门外,季望一脸慈眉善目丝毫未变:“别紧张,孩子,我只想和你聊一聊,顺便做笔交易。”

    “……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徐轻羽冲他摇头。他都要感谢季望从一开始就给他安慰剂,不然他此刻肯定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

    “那我们慢慢来。”季望并不着急,颇为徐轻羽着想,“你现在肯定有很多困惑,你只要问,我一定奉告。”

    徐轻羽手指掐进大腿肉,刺痛让他慢慢冷静。他别无选择,只能跟着季望的既定流程,而他自己都没想到,他问得第一个问题是祁连什么时候能再醒过来。

    季望想必也没意料到,轻笑道:“你很关心祁连。”

    不安和惊恐让徐轻羽的声音有些哆嗦:“他明明是警察。”

    “现在是,但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随着季望的娓娓道来,虚拟屏幕上的图像也发生变化。徐轻羽看到了祁连十六七岁的证件照贴在加入安全局的申请文件上。那张图缩小,平面内出现十数份证件,除了照片,上面的姓名区籍等资料无一相同。

    季望道:“你也可以认为祁连是秘密警察,但他休假前长期在区外执行任务,对于这类涉外特工,安全局内部沿用军衔制,说他是军人可能更合适。”

    徐轻羽需要时间消化这个始料未及的信息,季先生也给他时间。良久,当他把大拇指的指甲盖都啃出了血,他终于问:“祁连是他真名吗?”

    季望点头:“这是他所有身份里最贴近他自身的一个,也只有你和那些old town的人知道,他母亲是祁青莲。”

    “那他父亲呢?”徐轻羽急声,尽有些不怕了。但季望摇头:“他的父亲死了。”

    徐轻羽微微张嘴,明显惊愕:“可是你们……”

    “我们很像,你想说的是这个,对吧。”

    徐轻羽不可置否。季望并没有回避,屏幕上出现一张dna鉴定报告,徐轻羽震惊到捂嘴,他轻描淡写地说自己只是同祁连有血缘关系。

    “我从未有一天尽过父亲的责任,在他被警校拒录之前,我都不知道我和家里的女佣曾有过一夜情并让她怀了孩子。”季望问道,“如果你是十七岁的祁连,你会愿意叫我一声父亲吗?”

    徐轻羽争辩:“你还可以补救,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过往的缺席可以用日后的关心和照顾弥补。”

    “我确实在这么做,”季望的嘴角微微向下,眉目间藏着大人物的深思熟虑与运筹帷幄,“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有意将他培养成我的‘影子’,他也从未让我失望。直到他陷入了某种迷茫,或者说……精神危机。我没有让他消失,而是给他足够的宽容和仁慈,让他回到上c区做个小警察权当放假,给他充足的时间摆正自己的位置。”

    徐轻羽听出了什么话外音:“是你找到他的,而不是他自愿——”他眼珠子一转,有些着急了,“一定是你强迫——”

    “孩子。”季先生语重心长,“你十七八岁的时候有多想离开迪安寺的阁楼,钱和权对那个年纪的所有男孩就有多少吸引力,对于old town的平民来说,这是他们改变命运阶级的唯一机会。”

    徐轻羽心里一咯噔:“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在中b区。”

    “别忘了我为安全局工作,孩子。”季先生自己可一点儿也不吃惊。

    徐轻羽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想到了什么:“你刚才说的交易跟这个有关吗,我、我已经不是什么圣子了,自从……”他把那个名字省略掉,“自从我被人带离中b区,那个阁楼里就有了新的圣子,我什么都不是,那座寺庙辐射范围内的村民没有一个看我的脸,我只是……”

    他很无奈地一笑,没说出口,他只是一个漂亮的象征,无用的摆设,也只有那些愚昧的教众才会将他视若转世神明,对神甫胡编乱造的神谕言听计从。

    徐轻羽说,从眼神到声音都异常笃定:“我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现在的我对于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

    “放心,我说得交易和中b区无关。”季先生对上徐轻羽的眼,直截了当道,“但我们需要你回到那个人身边。”

    徐轻羽猛得起身,放在两侧的手不贴紧就会抖。屏幕上出现了周庄的新旧照片,他没扭头看,还是直勾勾盯着季先生,觉得荒唐。

    但季先生一脸认真道:“我们需要你接近周庄。”

    “介于祁连道伤势,我想你这几天肯定没看过别的新闻……”

    屏幕上弹出不少报道,从政府将三天前的游行定义为非法集会到承诺会对黑镜分子严惩不贷,梁启涵在发布会上高举他标志性的拳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三天前的动乱已然让很多的人心生困惑,为什么梁区长能在二十年前雷厉风行推行信用制度,二十年后的今天却让黑镜分子如此嚣张猖狂。

    “首先得承认,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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