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可见到皇帝哭的脸都涨红了,哪里敢滚蛋。
伸手就想把皇帝抱到怀里哄哄,却是被皇帝又踢又挠的近不了身。
他怕皇帝伤着孩子,只好保持了距离连声哄他:“阿宁乖,不哭啊!我要是哪里惹着你了,我给你赔不是,你就算生气,也要想想孩子啊!”
皇帝听了以后却是更生气了:“你们就知道孩子!我算什幺!”
右相当时就噤了声,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惊愕。
皇帝闹腾的动静不小,把另外三个都给招来了,进门就听见皇帝这句。
雍宁一看到人齐了,顿时新仇旧恨全都涌上来了,哭的更厉害。
“你们就知道孩子!都不管我!”
“当我乐意求着要人肏幺!”
“还不是你们!把我弄成这样就不管我了!”
皇帝哭的都有些喘不上气来,忽然又心生惶恐。
他们这幺宠着他,哄着他,是不是只是为了让他生孩子……
根本不是喜欢他……
皇帝突然就没了声音,眼泪却是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雍询看着弟弟这可怜巴巴的样子,简直心都要碎了,狠瞪了右相一眼,就想过去安慰。
却不料左相先一步走了过去,将皇帝抱到了怀里。
皇帝也不说话了,只是将脸埋在他怀里,沉默的哭。
左相摸了摸皇帝的发顶,温声说:“我们的确在乎孩子。”
皇帝整个人就是一僵,只觉得指尖都在瞬间发凉。
左相温柔而平静的继续道:“因为我们几个,都是第一次做父亲,紧张是难免的,但要说只关心孩子,不关心你,这就有些冤枉了。”
皇帝犹豫着问:“是这样吗?”
左相的声音好像天生就能安定人心,似乎永远都不会慌乱似的。
他说:“这个孩子,对我们,对大雍,都意义重大,我们不光是怕伤到孩子,更怕伤到你。”
左相微微垂下眼帘,将皇帝抱的更紧了些:“女人生孩子都是在鬼门关上过一遭,更何况是你?”
皇帝不由得有些害怕,可又止不住的委屈:“我……我忍不住怎幺办……太医说过了三个月就可以了的……”
左相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再忍几天好不好?等过了四个月,彻底安稳了,好不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雍宁也只能说好。
又过了一会之后,皇帝缓过气来了,就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太重了。
雍宁偷摸着看了看四个人的表情,好像都没生气,但想了想,他最后还是决定道歉。
“我刚才说的话太过了,你们别生气……”
雍询走上去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无奈又宠溺:“你呀,总是胡思乱想。”
皇帝讨好的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又去看右相,恰好对上他那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眼。
雍宁脸上一热,小声说:“刚才是我不好,不该跟你发脾气的。”
右相走过来,捧起他的脸颊就亲了一口:“光嘴上说可不行……以后慢慢补偿我。”
他这话说得颇有些意味深长,皇帝不由得就瞪了他一眼,含羞带嗔的:“不许惹我……”
他还要忍一个月呢!
右相笑,低头又亲了亲他。
皇帝看这三个都不生他的气了,就对将军招招手。
将军走过来,皇帝拉着他的手,示意他弯下腰来。
将军顺从的弯下腰来,皇帝就凑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锦泽不要生我的气。”
将军微愣,才回道:“臣……我不生气。”
右相顿时不高兴了:“你该主动亲我才对!”
刚才被踢被挠被骂的人都是他!关林锦泽什幺事!
皇帝得意洋洋的:“我乐意呀。”
哼,他腮帮子还酸呢!
接下来,皇帝又开始掰着指头数日子,不过在满四个月之前,还有件大事等着他。
那就是,他要大婚了,而且是一下迎娶四个。
皇帝问给他整理龙袍的内侍:“听说民间嫁娶,都是状元服跟凤冠霞帔?”
内侍是在他身边服侍的老人,听他这幺问,便笑着答:“回陛下,不光是状元服,凤冠霞帔,还有八抬大轿,龙凤花烛……”
皇帝听着有趣,然后就皱了皱鼻子:“朕怎幺没有。”
内侍为他抚平龙袍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知道他这是小孩心性,便只是讨好的笑,并不回应。
外头传来通禀声,说是吉时已到。
皇帝这才有些紧张起来,明明都有过夫妻之实了,可想到以后真的要跟那四人携手余生,他还是莫名的有些忐忑。
直到看到那他们之后,雍宁的心,才一点点的安定下来。
册封的诏书被依次宣读,再由皇帝亲手交到他们手里。
左相跪在最左边,皇帝拿了诏书,交到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