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开启地宫荼毒生灵的人有罪,那么Cao控异植直接害死那么多正义之士的人,同样也有罪不是么?”
“谁是哥哥,谁是弟弟,谁是幕后黑手谁是傀儡,这得分清吧,”步峣道,“姜袅身上有刻字,当时我和胥礼、阮枫亲眼所见!”
这点胥礼确实无话可说,而阮枫也在阮慕安的目光中微微点头。
步峣心疼捣向傅琢的那一脚,恨不得上去抽姜袅几巴掌,道:“是你!!就是你,从头到尾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让他听你的,你逼着他不得不听你的!”
在场元老命人去检查姜袅身上的刻痕,姜袅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并没有阻拦也阻拦不了。
牧远歌记得他给了姜袅个药膏,现在去看大概已经没了,也没为此侧目,就听到千面“啧啧”出声。
“真有。”
“看看!所有人都亲眼瞧见了,他身上果然有刻字!”
“这个字,不就是哥哥的哥多了半边么。”步峣道,“真是好手段,用这个字就能糊弄牧大府君的属下,更能掩饰自己身份。”
不对,牧远歌猛地回头,不是已经没了么,那药膏没擦,为什么没擦?
身上的伤疤被迫落在众目睽睽之下,姜袅眼里满是痛苦,嘴唇瑟瑟发抖,面上却还是在笑着。
反观傅琢泪如雨下,病态苍白的一张脸特别脆弱不堪,他冲着姜袅喊了一声:“哥,哥哥……”
姜袅近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身体摇摇欲坠。
牧远歌脸色Yin沉,大步跨过去,拽住傅琢的衣领。
“你干什么!?”步峣到底还是护徒弟的,上去拉扯牧远歌。
“我想看看他身上这个位置有没有刻字。”
“你少侮辱我徒弟。”步峣脱口而出。
牧远歌此时的姿态也不太好看,他猛地一把扯开傅琢的衣襟,锁骨下冷霜般的皮肤,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可就在这时,傅琢朝他露出了个略显轻蔑的笑容。
正是那一边嘴角上扬的弧度,牧远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突然间连成线,他猛地扬起巴掌,抽了傅琢一耳光。
傅琢脸偏到一边,脸色Yin沉了下来。
牧远歌道:“你笑啊。你笑一个我看看。”
“牧远歌你疯了!你想包庇姜袅不惜屈打成招!?”步峣脱口而出他的真名,在场不少元老皱起眉头,长老面露困惑,这人不是牧挽么,牧远歌那可是高高在上的邪君啊。
“你从来都这样,总是接受不了自己犯的错,总让别人承担你犯错的后果,你要让一个受过创伤的人,再经历一次曾经受过的伤么!?该打的是姜袅!”
“你闭嘴。”牧远歌道,“你看看他,他根本笑不出来,但弟弟笑得出来。”
“弟弟挨打了也不能哭,纵使挨打了也要笑出来呢。”牧远歌挑着傅琢的下颚,翻手拍了拍他另一边还算完好的脸颊,“你怎么不行?”
傅琢也在笑,冷笑。
步峣道:“你这蠢货说什么蠢话,但凡遭受了那些总会变化!”
“所以姜袅有所变化,说话特别不好听。”
姜袅轻轻呜咽了下,他的哭声很奇特,刚呻|yin出口就把他自己给吓了一跳,眼眶微红似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顽强地没有掉下来,嘴角颤抖个不听。
突然,姜袅小小地上前一步,道:“药王前辈,请您上前来,仔细看这个刻字。”
傅琢古怪地望过去。
千面谨慎地上前去,保持和姜袅一定距离,细看那字,轻咦出声。
时隔十九年,以前在少年身上见到的“哥”字已经印象不深,但三年前他在长生剑宗又见了一次,也都只是匆匆一瞥。细看确实有些难为情。
“它擦不掉,就算涂上药也不会愈合,因为……”姜袅哽了下,道:“这是不顾我意愿,先从我身上剥下一块皮来,刺上字了无视我的挣扎,以缠龙须为线缝到这地方去的,缝的痕迹没了,但字迹永远不会消失。”
姜袅声音颤抖着,说着让在场的人头皮发麻的话:“如果您能把上面这块皮再剥下来,应该能发现我原本身上并没有字……”
千面震住了,在场所有人全都愣神,回头见傅琢抖得更厉害。
“你好可怕,”傅琢泪流满面,“小时候你让我在你身上刻字,你让族人以为你一心向着我,只为我效忠,可出了岛以后你就变了。你说你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成就我,为了复兴蝠族,若我拆穿你,你就拆穿我,我不想辜负师门,我只想你放过我……原来你都算计好了,你一直在他们面前晃做出好像受制于人的假象,你先在身上刻字,愈合了再割了皮来缝,所以你把用过的缠龙须送来给我,所以你效仿我的笔迹,你,你真的好可怕。”
姜袅的动作僵在那里,声音顿时就哑了。
“我若是会用缠龙须救命,我的手,我的手也不会变成这样……你说等药王大人来了,我的手就会好起来,可是药王大人却认不出我了。”
步峣的瞳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