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是不想被困在这似梦非梦的魔障里,还能再进入另一场斑驳的清梦中。
青玹在一片浑噩中失去意识,梦见了几桩过去的旧事。
许是最近遇到太多和慈光有关的人,青玹梦里的另一个主角,正是他杳无踪迹的师尊。
初时两人都聚在慈光院后的石桌边,慈光捧着本剑谱,以指代剑在空气中比划,而青玹柱子似地伫在一旁,既像在观摩学习,又仿佛只是出神地盯着空气发呆。
“在想智韬收徒的事吗?”
慈光如师如父,对青玹那点愁丝了如指掌。
被问及的人没有否认,他盯着慈光,不想错漏对方表情的丝毫变化:“二师弟、三师弟都在收徒大典上选了自己的亲传的弟子。”他是慈光的大弟子,却仍旧无所动作,难免被说些自私、清高的闲话,“师尊觉得,我也该找个继承自己剑法的人吗?”
“师者,讲的是传道、受业、解惑。传承剑法固然重要,却也并非为人师长全部的意义。”
青玹蹙眉,他自觉是个与世俗格格不入的异类,除了这身剑法,还真不知道有什么旁物可教的。慈光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身子:”顺从本心,做你想做的便是了,左右这世间想修仙的凡人千千万,兴许那天就正巧碰上了你想收作弟子的那一个。“
慈光话音刚落,一阵不知来处的云雾在后院疯涨,青玹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到了下一间屋子。
耳边是莺莺燕燕的婉转唱调,鼻尖飘着醉人心魄的浓烈熏香,正道的一行五人正埋伏在魔尊藏身的风月楼里。这曲子和香料都有催情的效果,屋内的大侠不免感到浑身闷热,口干舌燥,纷纷运起真气同邪物相抵抗。慈光和青玹都潜在房梁上,慈光自己寻了颗解热的药丸含在舌下,用眼尾余光扫向一旁的徒弟,发现他呼吸如常,完全不被yIn物干扰,露出了略感无奈的苦笑。
画面再一转,青玹站在空无一物的床脚前,苦涩的药味扑鼻而来,却不见了用药人的影子,只一张轻薄的信笺搁在软枕旁。纸面的文字以“见字如晤”为开端,写了将掌门之位正式传给青玹的托付。详述完一系列交接事宜,慈光在末尾简单地提了一句,他本人自有去处,旁人无需挂心。
青玹想,慈光只带自己一人出来,原是早做好了这番准备。无论征讨魔尊的结果如何,他都没打算再回玄天派了。也只有自己,会收下这封信,独自启程,而不是掘地三千尺也一定要把他找出来,跪在地上苦求他回宗门继续就医。
青玹不喜欢勉强他人,也不喜欢勉强自己。他知道每段缘分都有尽时,那封信笺便是了断了他和慈光这百年的相处。他回到宗门,除了继任掌门以外一切照旧,只是无数个月明星稀的深夜,他无端从梦里惊醒,每晚梦到的都是相同的景象,一张飘荡着药草味的空床陷落进无边的深渊里。
此次意识回魂,青玹发现自己躺在了窗边的木椅上,中端的梁柱前站着个人,青玹闭着眼睛都能确定对方的名字。
他没有唤出声,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魔障曾借洺远的口暗示过他,他这番渡劫,渡己,也要渡人,出现在这里的,都是现实的妄念。青玹曾想过,要是能在这里见到慈光,是不是对方仍安稳地生活在某个不知名的村落里。可这屋子,还有那长身玉立的背影打破了他的幻想。出现在这里的,是征讨魔尊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慈光。
青玹拔出佩剑,抵上来人的咽喉。
“师尊一向洁身自好,慈爱晚辈,休想借他的身份做那些yIn秽下流之事。”
慈光表情未变,甚至还往前踏了一步,让尖刃陷入他的皮肤,流下一道血痕。
“既未成仙,便仍是凡人,会生七情,起六欲。被情欲所困不是异事,不懂纾解之道才易生心魔。看徒弟双xue翕动直淌水,为师又怎么能安心。“
青玹紧咬着下嘴唇,内心天人交战。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是让他自己抚慰自己,如果他做不到,恐怕面前的“慈光”就会来教他怎么做。
青玹一边觉得对方巧言令色,一边又隐隐可以认同这方观点。他恨这几天日夜不断的交欢,似乎真的动摇了某些他原本坚信的东西。
慈光趁热打铁,加了句:“若是青玹,说不定已经参悟了方法。”青玹听了,便更是进退维谷。
索性自己做也是做,自己不做也会被“慈光”强迫着做,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收了剑,主动开始解衣宽带。
虽然只是个每日都会做的寻常动作,但在慈光的注视下,他费了极大的毅力才能让双手保持平稳。
倘若脱个衣服都会露怯,他这百年倒是都白修炼了。
衣衫滑落在石灰色的地面上,青玹深吸一口气,屈身坐了上去。
虽然他自己没有自渎过,但这几日耳濡目染,也知道了碰触什么样的地方会抚平身体的躁动。
为了方便动作,他稍微往后仰了仰,肩膀靠着椅脚,双腿向两边张大。下体的私密处暴露无遗,一点空气的流动都能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