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家长里短,据说他每次听见邻里邻居吵架都要亲自去劝,有几次还被不领情的夫妇当面骂了一通。
不过就从他这些时日开始Cao心国君的终身大事,就不难看出当年这事没给他留下丝毫Yin影,依旧热衷于管闲事。
“且不说绵延子嗣,”刘大人再次长叹一声,几乎是痛心疾首道,“后宫也不能一直这样空下去啊。”
面前还摆着刘袭劝萧繁早日立后纳妃的奏折,沈沐不由得回想起早朝时某人将老者骂得狗血淋头的模样,无奈地失笑一声,“这事全凭陛下心意,刘大人找本王也没用啊。”
“老臣只是觉得奇怪,”刘袭叹息一声,“陛下曾亲口说过有心上人,却迟迟不见将人娶入宫中,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沈沐知道他是在说萧繁生辰那日、曾在几名朝臣面前说的那句“孤的人”,此事在朝中也掀起一阵风波,只不过大家都只敢在暗中猜测。
虽然萧繁总嚷嚷着想公开,但他一直秉承着“两个人的感情无需其他人”参与的态度,且这件事宣告出去定然又是举国震惊,他是真嫌麻烦。
不过此时看着刘袭那绞尽脑汁的模样,沈沐倒突然有些不忍,好心提醒一句,“刘大人可曾设想过,或许陛下......并不心悦与女子呢。”
“可老臣也从未见过陛下身边出现过莫名其妙的男子啊,”刘袭坚定地摇摇头,一脸正直地斩钉截铁道:
“陛下的明承宫,除了摄政王大人外,几乎不曾有人进出啊。”
沈沐:“.......”
他已经尽力了。
起身不再多说,沈沐正打算笑着同刘袭告辞时,老者突然从袖中拿出一封请帖,双手递过来,爬满岁月的痕迹上满是皱纹;他笑着同沈沐说,几日后便是他长孙的百日宴,诚邀沈沐前去。
两人平日关系还算融洽,此事刘袭又早早同他打过招呼,沈沐恭喜两句收下请帖,转身从文渊阁出来,遇上正在门口等候的静谙。
乘着步辇来到御书房前,沈沐轻车熟路地穿过长廊来到偏殿,推开偏殿旁侧的扇门,在屋内紧靠轩窗的软椅上坐下,身侧是一方巨大的屏风。
尽管他已尽可能的小心动作,坐下时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一道极轻的声响。
屏风外低沉熟悉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后就听萧繁的声音响起:“今日便这样吧,就按孤方才说的办。”
话音未落,只听脚步声走进,萧繁高达颀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怎么才来,等你很久了。”
萧繁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声线一改方才的冷冽,黑眸中满是笑意;两步来到沈沐身边坐下,青年垂眸看了眼手边果盘,伸手拿起一个橘子。
沈沐爱吃甜橘,但每每又懒得自己剥,萧繁见了几次他眼巴巴看着橘子就是不吃,便十分自觉的担任起“苦工”一职。
十指根根修长如竹,萧繁动作娴熟地剥开厚厚表皮,然后将橘色果rou对半掰开,抬手将一瓣果rou递到沈沐嘴边。
沈沐早就习以为常,十分自然地张口咬住那片橘子,贝齿微微一用力,甘甜汁水便立即在口中散开,刺激着味蕾前/端。
萧繁笑了笑,“甜么。”
沈沐点点头,如实道,“甜——唔!”
后半句来不及出口,便见萧繁略微前倾些身子,低头在他双唇上落下浅浅一吻。
一吻结束后,青年面上满是暗自欣喜的窃笑,宛如偷吃到糖果而感到无比满足的孩子,沉沉低笑着,“确实甜。”
然后他将另一片橘子再次放到沈沐唇边,诱哄板的口吻同沈沐轻声商量,让他再尝尝这个。
心中暗暗说了声幼稚,沈沐同方才一般张嘴将橘子咬住,然后粉嫩的舌一卷,灵活地将整瓣卷入口中,还“不小心”蹭过某人温热的指腹。
看着萧繁如墨般的眸微微一沉,沈沐同样灵巧地向后一退,同时还不忘眼疾手快地从他手中将剩下橘子抢过来,后背靠着软椅的柔软靠垫。
略微扬起些下巴,沈沐轻挑眉眼,以胜利者的姿眼瞥了眼某人,然后飞快将手中橘子丢进嘴里,半晌后满足地叹息一声。
起身转过头,看着萧繁还停在半空中得手,沈沐心满意足地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还请陛下自重。”
萧繁危险地眯起狭长的眼,手臂一伸直接将人搂到面前,抬眸看着沈沐修长脖颈上那两个暧昧至极的痕迹,并不开口,只是眼神越发幽深。
知道这人经不起一点撩拨,沈沐也见好就收地从他怀中退出来,念着明承宫后院种的菜还没浇水,便连声催促着萧繁赶紧同他一起回去。
两人步行往回走时须得穿过后花园西面,途经一片艳红花圃时,隐隐听见小孩的笑声。
笑声轻快悦耳,十分有感染力,沈沐唇角不自觉勾起,顺着笑声望去,果不然再一丛开得正艳的花丛中,瞧见正同阿宇玩耍的萧时。
那段时日他同萧繁一直忙于处置楚太后,待楚家倒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