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回来以后，林白就打开自己的小衣柜挑挑拣拣。方扬准备洗漱的时候瞥了一眼，前者把几条干净的小内裤在柜子里依次排开，正若有所思地挑选着。
方扬：“……你干什么。”
“哥你看我哪条内裤比较来感觉啊。”林白往后靠在方扬身上，指了指印有卡通小兔的内裤，“那种的就别考虑了。”
方扬单手捏住他下巴，强迫林白仰头看向自己，说话语气很淡：“你又想勾引谁去？”
“我这不叫勾引，叫战略性投资。”林白不仅没反抗方扬的动作，反而将计就计地抱住他手臂晃晃，故意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帮我挑一条呗，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样的。”
“……”方扬深深吸了口气，目光在林白那几条保守可爱的内裤上转了一圈，指了一条低腰的天蓝格三角裤，语气勉勉强强，“那个还行。”
林白拎起内裤：“那就这个吧。”
方扬微微眯眼，两三秒后又泰然自若地淡声道：“你要是喜欢穿情趣内裤，我可以给你买几条。”
刚准备进卫生间换内裤的林白身体一僵，扭过头来讪讪地笑：“哥你不是没多少钱吗……”
“家里管得严，不代表没钱。”方扬面无表情，“这周末我回家一趟，顺便多给你买几条。”
林白用力咳嗽一声：“那个，哥，不能这么惯着我……”
方扬置若罔闻，仿佛已经把这件事记在了无形的日程表上：“今晚是谁？”
“连、连程。”林白难得磕绊了一下，有点局促地攥着内裤，“我今晚可能不回来睡了，不用等我。”
“他给你多少钱？”
“……五百。”林白蚊子哼哼。
“嗯。”方扬的语气还是那样淡，听不出喜怒，“我要是也给五百呢？”
林白傻眼了：“哥，我比较保守，一般不玩3p。”
“我的意思是。”方扬掀起目光，直直盯着林白，“我要是也给你五百，你能做什么。”
林白更局促了：“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能做。”
方扬的眉毛微微一皱，却最终也没说出什么，只是例行公事地提醒了林白一句：“别被查宿舍的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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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灯前，林白利索地换好内裤，又穿了件洗后缩水的小衫，紧身牛仔裤提到胯间，走动间隐约露着一截白皙光洁的腰身。
林白穿成这样出门的时候，方扬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钱包。
空的。
海西中学十点半打熄灯铃，林白是十点二十七分出的宿舍门。临近熄灯，许多学生从公共卫生间那边往自己宿舍走，林白为了去连程宿舍不得不与大部队逆行，结果被一个熟人抓了手腕。
千炜一手攥着手机，一手攥着林白手腕，他没戴眼镜，只有几缕沾shi的黑发垂在眼前，遮着眸中颇为复杂的情绪：“要熄灯了。”
“我知道要熄灯了，你赶紧放开我，我有急事。”林白皱起眉毛，本能地甩了千炜几下。
没甩开。
千炜把他手腕攥得更紧了：“穿成这样，你想去哪？”
“我去哪关你屁事！”林白跟他呛了一句，却蓦地想起千炜也是自己的客户之一，他稍稍一顿，刻意放缓语气，“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去干嘛。班长，要是你想继续体验，记得续费。”
话音落下，林白意有所指地轻拍了下千炜的胸膛，继而抽回自己的手，与后者匆匆擦肩。
千炜在原地停了片刻，这才察觉到被林白拍过的地方泛着一片酥麻的火热，他下意识地想推推眼镜掩饰慌乱，却推了个空。
千炜紧锁眉头，烦躁地骂了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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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推开连程的宿舍门时，后者正在阳台上打电话。大概是林白动作太轻，连程甚至都没察觉到宿舍进了人，倒是林白听见连程讲电话的声音，断续地提到一个人名。
张季松。
“嗯……明白……会配合的……”连程轻声讲完电话，熄灯铃恰好响起，他刚一转身，就看见林白裹着他的被子在床上装毛毛虫。
连程的心脏霎时漏跳一拍。
不是害怕，而是一种下意识的紧张。他知道那是林白，可正因为知道那是林白，才为自己方才打电话时的口无遮拦而感到呼吸不畅。
他刚才，应该没有说什么怪话吧。
连程放下手机，轻手轻脚地走去床边，借着点月光将被子和林白一同压在床上。
林白闷在被子里笑着，扒拉着探出个脑袋来，却紧接着被连程扣住后脑勺。
“什么时候来的？”连程凑上前，与他鼻尖相对，声音细微，“你来得也太晚了。”
林白虽然平常爱跟连程斗嘴，但这种逗金主开心的时刻向来不敢怠慢。他仰着头，用鼻尖慢慢蹭着连程，软着嗓音：“刚来……先前换衣服去了。”
又软又乖的声音刺刺地挠着连程心口，他忍不住轻轻贴吻林白的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