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他随意翻过,头也不抬的说:“明天去季氏道歉。”
“啊?还要去道歉哪?”
顾冬娅脸登时垮下来,求饶说:“我能不去么?我一去,他不行的事,大家都得知道,多没面子。”
青年:“……”
她见堂哥不理她,又把目光投向正在沙发另一边吃水果的沈秋羽。
“堂嫂,你倒是说话话呀。”
“咳咳咳……”
沈秋羽被她这话惊得一呛,连声咳嗽,清秀干净的脸涨得通红,可又咳嗽着,无法辩驳。
青年睇了眼沈秋羽,放下项目书,送去一杯清水,并给他顺了顺脊背。
顾冬娅莫名打了个饱嗝。
然后房间门砰地一响,她被无情地赶出酒店的豪华套房。
顾冬娅:“……”
*
洋房六楼。
主卧。
季应闲霎时顿住,双手撑在秦宁身侧。
两人离得很近。
浅薄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犹如无形的紧密蛛网,要将两人牢牢地裹入其中。
他目光定在秦宁泛粉的唇,喉结于薄薄皮肤下轻轻滚动。
秦宁那双苍白的手揪着领带,带着季应闲再往下压,鼻尖近乎相抵。
那股清浅的皂香似有若无,像凛冬枝头的寒梅,又像春雪消融后的潺潺溪流,令人灵魂为之一颤。
季应闲缓慢的心跳霎时如擂鼓,有力地抨击在胸腔,清晰可闻。
他微阖着眼,情难自禁地吻在秦宁唇角。
心跳陡然增快。
噗通。
噗通噗通噗通……
季应闲猛地抬起头。
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耳根,他像正在沸腾的水,又像喝过一杯烈酒,脑袋晕晕乎乎的。
秦宁忽然说:“不是这样亲的。”
他声线惯来清润温和,可现下却软糯绵柔,听在耳中,简直让人心神都在摇荡。
季应闲晕乎乎的想,这声音可真要命。
可仔细听内容,季应闲一个零感情史的人,登时有点恼羞成怒,他看着秦宁,正要回话,领带突然被往下拽,迫使他低头。
温凉柔软的唇瓣贴来,含着隐隐的清茶香。
季应闲微怔。
短短一瞬,与生俱来的强势霸道让他立刻夺回主位,攻城略地,勾着对方的舌尖纠缠。
唇舌火热地交·缠,疯狂吮·吸。
分开时,唇瓣又红又烫。
手指点过的地方宛如烧了起来,温热大掌在晋·江审核不允许的地方停下,手指不由自主的动了动。
秦宁红着眼尾,轻轻皱眉,伸手压住季应闲手臂,制止他的举动。
季应闲低头亲了亲,停在最脆弱的地方。
秦宁眼神有短暂的空白,他没有动,只是手腕在轻轻颤抖,泄·露他的情绪。
室温逐步攀升。
橘黄灯光照映的两道剪影,很亲密。
许久,秦宁推着季应闲离开,缓慢喘息,脸颊酡红。
他嘴唇被亲得很红,颈项也很红,和煮红的青虾没差别。
季应闲从盥洗室出来,正拿餐巾纸擦着手。
他目光看向秦宁,舔了舔嘴唇,细细回味唇上那股酥麻的余韵。
秦宁转开脸,苍白的脸红扑扑的。
季应闲靠近时,却听他忽然说了两个字。
那瞬间,季应闲脸上和心底的热度瞬间褪尽,眉心紧锁,满目Yin翳。
他俯下身,掐住秦宁下颚,迫使他抬起脸来看自己。
“你好好看清楚,让你舒服的人是我,不是什么温辞。”
他压下满心酸楚,把那句“你到底多在意温辞”咽回去。
秦宁被他捏得不舒服,往后缩了缩,季应闲顺势松开手,见秦宁被掐的下颚多了红印,一时心疼,抬手轻轻的摩挲。
他有些懊恼的问:“疼不疼?”
秦宁摇头,眼睫浅浅扇动,最终看向季应闲。
他问:“你喜欢温辞?”
季应闲不明所以,黑着脸嫌弃道:“老子疯了才喜欢他。”
秦宁问:“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
尾音突兀的顿住。
季应闲低头目视秦宁,突然哑声。
他喜欢谁,曾经显而易见。
明明想直白的告诉秦宁,他喜欢多年前陪伴他的那个人,那个在地狱般黑暗的世界中,给予他光明,为他付出生命的恩人。
可是,这句话却堵在喉咙里,迟迟说不出来。
一个从小到大说过无数遍的答案。
偏偏无法对秦宁说出口。
季应闲嘴角抿直,目光直直注视秦宁,那张干净的脸庞在橘色灯光下,异常秀丽明艳。
内心忽然有了一个从未想过的疑问。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