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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总裁办公室那边。
刘助理放下文件,道:“季总,顾小姐预约了十点钟见面。”
季应闲揉捏着眉心,冷声拒绝:“不见。”
刘助理迟疑瞬息,说:“同行的,有顾氏的现任副总,他有意来滨城开拓市场,想跟季氏合作,老爷子的意思是,希望您腾出时间会面。”
季应闲手微顿,“那就让他们过来。”
接着,他又喊住刘助理,说:“刘勋,你把今□□程报一下。”
刘助理拿着手机调出备忘录,念完后,他见到最后一行,说:“昨夜有陌生号码给您拨过四次来电。”
季应闲随口道:“不用理。”
刘助理点头,看季应闲满脸疲惫,道:“季总,如果昨夜没休息好,先休息会儿吧,今□□程很满,下午恐怕很难有时间休息。”
季应闲摆摆手,不答反道:“顾家人过来,你先领去会议室。”
刘助理颔首,“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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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海载着林护士到秦宁家时,秦宁正在吃保姆阿姨做的早餐。
林护士照常给秦宁做基础检查,结束后,林护士没急着走。
他们过来时,把寄养在医院宠物医生那里的kiko带了过来,林护士正在逗它。
kiko适应力很强,从猫包出来不到俩小时,就熟悉了新环境,在客厅撒脚乱蹦。
秦宁弯腰给kiko倒了些猫粮,他穿着宽大的睡衣,领口松散,随着动作露出一片皮肤。
林护士在旁边,恰好看见秦宁颈窝。
她一愣,不确定的再看过去,秦宁却直起身,看不到了。
林护士心底暗忖,秦先生有对象了?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保姆把门打开,一个英俊的青年立在门口,对方看上去很年轻,背着黑色挎包。
她问:“请问你找谁?”
沈见溪捏了捏后颈,畏羞道:“阿姨,我找秦宁。”
保姆回头看秦宁,秦宁放下油画走过来,见到清清爽爽的沈见溪。
他戴着鸭舌帽,眼角贴着创可贴,手背也缠着纱布,浑身都是小伤,不用想也知道始作俑者是哪一个。
除了kiko不作他想。
沈见溪提了提挎包肩带,局促的说:“宁哥,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他对你做的事,我都听说了。”
秦宁浅笑着让开空间,说:“室外冷,进来再说吧。”
保姆给沈见溪递去干净的新拖鞋,沈见溪换上后跨进客厅。
林护士忙碌完,需要汪海送回医院,两人很快就离开。
秦宁让沈见溪随意坐,保姆给两人泡了水果茶,到厨房打扫卫生。
沈见溪喝了水果茶,说:“宁哥,真的很抱歉,我没管住他。”
这个“他”指的是kiko。
秦宁温和一笑,“你们不是同一个人,我不会怪你。”
沈见溪颓丧神色一扫而空,他惊喜看向秦宁,“宁哥你真的不怪我么?”
那夜kiko突然夺走身体控制权,让他无法获得外界情况,他醒来时,已经过去一个月。
他拼拼凑凑,从旁人那里得知最近自己做过什么,只能用“劣迹斑斑”四个字形容。
kiko行事疯狂,思维缺乏逻辑,想做什么做什么。
他担心他伤害秦宁,而事实上,kiko确实伤害了秦宁,害他发烧住院。
经过这件事,更坚定沈见溪治疗的决心。
秦宁却不知道他那些心理活动,只点头,说:“嗯,不怪你,你别放在心上。”
沈见溪咧嘴笑道:“嗯。”
“宁哥,这次我过来,除了跟你道歉,还是来跟你告别,我今晚去国外接受治疗。”
“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我想在离开前,过来看看你。”
沈见溪看着秦宁,眼睛亮亮的,含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炽烈情愫。
他踌躇地动了动脚,有点想靠近秦宁,但过于紧张,一直捧着水果茶,时不时喝一点。
秦宁起身,端起玻璃茶壶,给沈见溪斟水,抬手的瞬间,露出雪白颀长的侧颈。
沈见溪有点羞赧的挪开视线,却在瞥见什么时,陡然愣住。
目光盯在秦宁的颈窝,漂亮的锁骨上方,有一点显眼的暧昧暗红。
同是男人,自然很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沈见溪表情僵住,再也笑不出来。
秦宁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疑惑道:“怎么了?”
沈见溪神情恍惚地摇了下头,“没、没什么。”
秦宁:“?”
沈见溪匆匆告别,走得时候脸色很不好,好似受到了重大打击。
他走后,秦宁将裱好的油画挂上墙。
这几幅油画他没有留签名,打底稿时全都擦去,以防再生意外。
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