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什么屁话?
苑浅从眼角扫了叶景川一眼,似笑非笑地问:“怎么,你在等我?”
叶景川无声笑一声,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露台,从栅栏里伸出不少枝条,挂着大朵的花垂下来,说:“那肯定是等不到你的。”然后又看苑浅,这回是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我以为他会让你留宿。”
半夜被Cao完之后连澡都没洗就被赶走,听起来是挺惨,但苑浅倒没放在心上,所以想从这方面打击他是不可能的。
他扭头看叶景川,露齿一笑,“我不在这里留宿的,倒是你爸爸在我那里睡了好几个晚上。”
叶景川没什么表情,一双眼冷冷看着苑浅。
即便是他们做爱做到最激烈的时候,他好像也是这样看苑浅的,和插入他身体的性器完全相反,全然没有温度,但并不妨碍他们高chao。
苑浅也不在乎,只是觉得这一点叶景川倒是和苏宴林很像,叶景川和苏景启,两兄弟和苏宴林的相似之处几乎分得一清二楚,但即便合起来也不是一个完整的苏宴林。
昨晚做梦没睡好,来的时候心情也不好,但不妨碍苑浅突然来了兴致,他向来随性,上身突然稍稍往叶景川那边斜了一点儿,问:“你要不要试试?”
眼神越发冰冷,叶景川微微扬起嘴角,“试什么?”
两人仿佛是在调情,画面是美好的,但说实话气氛其实不怎么好。
苑浅眼珠一转,几乎要笑出声,压低声音说:“试点儿你爸爸喜欢的……”
终于,叶景川的眼神稍稍有了变化,但也并没有生气,看似莫名地问:“你想让我替你保守秘密?”
苑浅乐了,“什么秘密?”又一挑眉,“你也Cao了我也算是秘密?”说完笑得更开心了。
“我Cao你爸Cao过的人都没犹豫……”他微笑着凑近叶景川,差一点儿撞到他高挺的鼻梁,低声且温柔道:“想威胁的话,你他妈不配。”
叶景川没有动,转动眼珠,与苑浅对上视线。
极近的距离,几秒之后,苑浅直起身退回,若无其事。
叶景川无声笑笑,没说话,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骨节“卡卡”作响,听得人心惊rou跳。
苑浅心想叶景川要是跟他动手,他至少也要把他打得暂时不能勃起。
“我接下来会回隆基。”叶景川说,“而你,接下来会是我的保镖。”
这倒是苑浅没想到的。
然后叶景川不再说什么,径直进了别墅。
苑浅站在原地,看着叶景川进了门才骂了句:“去你爹的!”他才不想当这小子的保镖。
叶景川进屋之后,不到半分钟苏宴林就出来了。
男人从头到脚一身黑,只有露出来的一点儿衬衫是雪白的,一眼望去几乎有点儿刺眼,头发全部往后梳得一丝不苟,再戴个墨镜仿佛是要去参加葬礼……不,他们今天就是去参加葬礼的。
“你也认识,只是没见过。”说起死者,苏宴林微微一笑,似乎心情不错。
苑浅这才知道,死的是之前苏宴林住院时来过的那个人,他当时躲在苏宴林被窝里所以没见过,只听过声音。
当时苏宴林说全部弄死,结果就真的一个没留。
只是这人是不是最后一个,还很难说。
一路上苑浅安静开车,没问苏宴林关于叶景川说的保镖的事,毕竟是真是假还不一定,他没必要主动问。
而且不管是当苏宴林的助理,还是叶景川的保镖,对他来说其实都没太大区别。
葬礼在郊外的殡仪馆,会场布置的很是气派,黄白两色的菊花到处都是,白的多黄的少,来来往往至少有上百人,黑色的衣服白色的挽联,总之一眼望去非黑即白,热闹的宛如集市,但是配上正中央偌大的黑白遗照,又有种诡异的压抑感。
苑浅跟苏宴林和另一个公司里的人一起进去的,还有其他保镖都在外面守着,殡仪馆外面也停了不少车,跟他们一样。
苑浅看着这阵仗,看来那人地位不低,怎么死的已经不重要,至少走的时候要体面一些,做戏也要做全套。
苏宴林默许的这场葬礼,还留了个全尸给他。
葬礼的气氛其实原本还是轻松的,但苏宴林一来,马上庄严肃穆起来,终于有了点儿葬礼的感觉。
有人上来跟苏宴林打招呼,每一个都客客气气,仿佛是在某个社交场合遇到了寒暄几句。
苑浅站在苏宴林身后,安静地注视着每一个人接近苏宴林的人。
象征性地送了一把花之后,苏宴林就带着人走了,他只要露个面就已经足够了。
出门的时候,有几个人正好进来和他们擦肩而过,其中一个人突然回头看他们,盯着一个人的背影好一会儿,若有所思……
回来的时候已近午夜,苑浅把车开进大门,停下之后并没有熄火。
“在这里睡吧。”后座的苏宴林缓缓睁开眼,“明天不用进公司,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