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蔓香更不行。”
这桌上充满了闹腾的丫头,谢玲珑和双叶;不省心的老头子,白邙和仙尊;唐漠和贺文竹眼里只有对方,郁迟和谢怀风也如此,只剩下柳蔓香一个沉稳的正常人,此时突然被点了名字,柳蔓香默默将那条酥炸鲫鱼夹起来:我吃还不行吗。
谢怀风向柳蔓香投去抱歉的眼神,安抚郁迟:“你喝醉了,别闹,乖。”
“我没喝醉。”郁迟摇头,双眼里含着热切、炙热的光,化成一汪水,“岁无忧凭什么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你喜欢姑娘,你不喜欢我。”
谢怀风不再接话,他第一次见到喝成这样的郁迟,他明日要是知道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了这些话,非要臊到三天不愿意见人。但郁迟这般委屈将他行走江湖少年郎的意气风发模样都化成更柔软的悸动,让谢怀风轻易想起来当初他错将郁迟认成姑娘的过往。
谢怀风想到这才猛地顿住,郁迟是不是以为自己说的一见钟情是当初,自己把郁迟认成是姑娘才一见钟情?这小崽子,看着话少,瞎想倒是一点也没耽误。谢怀风直接将人往怀里揽,扔给一桌子看热闹的人一句冷淡的“你们吃”,头也不回地捞着喝醉的郁迟往院外去了。
白邙看仙尊。
仙尊面无表情地夹了一条鲫鱼,扔进白邙的碗里。
小风殿。
谢怀风捞着郁迟轻功用到极致,一路上夜风往郁迟面颊上扑,愣是给郁迟吹出来一丝清醒。但也仅有一丝,等到谢怀风将他圈在怀里抵在小风殿的木门上,他那一丝清醒又灰飞烟灭。
吻落下来,郁迟本就通红的面颊被谢怀风炙热的呼吸再次点燃,烧成一片。他脑子里混沌地冒出前几日在小风殿,他跪在这里,也是这里……
“呃。”郁迟突然被打断回忆,谢怀风的手掐着他腰,齿尖在自己脖颈处咬了又咬,偶尔有很尖锐的疼。郁迟被这点疼磨灭了小半醉意,他乱成一团的脑子里突然蹿出来刚刚在饭桌上的画面,猛地将脑袋埋进谢怀风胸前。谢怀风捏着他下巴将那张脸抬起来,亲昵地吻,“醒了,郁少侠?”
郁迟闷着不说话,谢怀风掌心是热的,隔着布料从腰往下揉,将两人的呼吸揉得乱成一团,搅在一处。醉意还盘旋着,郁迟感受到迟钝的头痛,一会儿疼一下,一会儿疼一下,他将头往后仰,露出来细长的一截脖颈。引来谢怀风变本加厉的吻和啃咬。
谢怀风的酒终究烈,郁迟时而清醒,时而被醉意再度笼罩。
……
……
……
但小风殿外空无一人,殿内一切隐秘而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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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掳去小风殿,第二天一早便有下人敲门送热水过来。小风殿这里房间比之庄内简陋,没有屏风,谢怀风将床幔放下来遮得严严实实。郁迟紧紧裹在被子里,听外头的动静。
“庄主,昨晚子时三刻有一人拜访,说是和您相识,我将他安排在偏院住下了,没过来打扰您。”
“知道了,过会儿我去看看,下去吧。”
“早饭您和郁公子在小风殿用还是回庄里用?”
“送过来吧。”
“是。”
等到外头的动静都没了,郁迟探出去一个脑袋,“岁无忧来了?”
谢怀风站在木桶旁伸手试里头的温度,闻言挑起眉梢,“这你都知道?”
郁迟将脑袋缩回去,闷着头给自己穿衣服,“我就是知道。”
一只手穿过床幔进来,贴在郁迟额头上,紧接着谢怀风撩开床幔低声问,“头疼吗?昨夜怎么喝那么多酒。”
郁迟脸猛地染上些红,他昨夜醉得不够彻底,导致现在完全清醒过来之后还能想起来很多画面,想起来……他硬要喂贺文竹吃鱼,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谢怀风不喜欢他。郁迟穿衣服的手一顿,不想穿了,不想回落日山庄面对其他人!
谢怀风低声笑,伸手接了他穿到一半的衣服,随手往他身上一披,“不用穿,过来沐浴。现在想起来臊?昨晚抓着我不让我去找岁无忧,也不许去找盗……”他没再继续说,怕郁迟真的不回落日山庄要在小风殿住到武林大会开始。
“行了,他们都喝酒了,睡上一觉起来酒醒了便忘了。”谢怀风哄他。
郁迟还是闷闷不乐,把脸彻底埋进热水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冒出来,“岁无忧来了。”他又重复一次。
谢怀风挑眉,“昨晚跟你说的你没听见?”
郁迟被他这“你要是忘了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的语气唬得腿软,“……听见了,你们是旧识,没有旧情。”他低低念。
“岁无忧江湖名号不好不坏,有人称赞他是盗圣,劫富济贫;有人却说他虚伪,我几年前闯荡江湖时与他相识,他想偷我身上的东西,被我发现了。他打不过我,掏钱请我喝酒赔罪道歉,算是不打不相识。”谢怀风坐在凳上,一只手随意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把玩着桌上的酒杯。
“他人挺……”谢怀风顿下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