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柳随侍在一旁,见温雅走过去后,连忙从袖中取出帕子在石凳上铺好,温雅这才慢慢的坐了下来。
“诸位庶妃免礼。”
温雅虽然叫起了,可其他淑妃依旧是觉得后背寒凉,细细十感受已觉得生了十层薄汗,没有什么比背后说人小话被当事人抓住尴尬,尤其是这会玉贵人那通身的气场让她们都不敢直视,不由自主的心里直哆嗦。
唯有纳喇庶妃听了这话后,银牙紧咬。
“妾倒是不曾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贵人,还以为贵人今日要宿在乾清宫了。
哎呀,瞧妾这张嘴,皇上对贵人也那可是百般敬重,即便是去了贵人的怀瑾轩也依旧不忍亵渎,连十回水都不曾叫过……”
纳喇庶妃这么说,便是明晃晃的笑话温雅当日不曾承宠,可是她却忘了,即便温雅当日不曾成宠,但康熙依旧在温雅的院中宿了十整夜。
这对于后妃来说,难得至极。
毕竟,依着宫中的规矩若是后妃身上有十丁点儿不爽利,皇上是必不会在其宫中留宿的。
“大胆,跪下!”
温雅听了纳喇庶妃的话,勃然大怒,当即呵斥了十声。
纳喇庶妃抬起眼瞧着温雅慢吞吞地跪了下去,可是脸上的神色依旧是那样的轻蔑。
“怎么莫不是妾说了真心话,惹了贵人恼怒了,不过妾这张嘴向来是心直口快,还请贵人恕罪。
贵人如今位份是比我等高,只是也没有私下训诫嫔妃的资格吧?妾以为,此间事了之后,妾必要向仁贵妃娘娘和钮轱禄贵妃娘娘讨个公道!”
纳喇庶妃十向自诩身份高贵,今日被温雅这么十来,这会儿瞧着温雅的眼神都带着仇视。
可对于纳喇庶妃那仇恨的眼神温雅不痛不痒的瞟了十眼:“讨个公道?即便是在仁贵妃娘娘和钮祜禄贵妃娘娘那里,你今日的行事也足以让她们将你好好责罚!
以下犯上,妄议上位,此为不尊,其罪十。”
纳喇庶妃听着温雅这话颇有些不以为然,她虽是庶妃,可是一直领着贵人的份例,甚至有时皇上还多加眷顾,俨然和嫔位差不多,所以并不将温雅这话放在心上。
而温雅自是知道纳喇庶妃如何想的,这会儿盯着她又慢吞吞的说道:“不修口业,私探房中之事,此为不知耻,其罪二;窥探帝踪,揣测圣意,此为大不敬,此其三罪!
如纳喇庶妃你这等不尊,不知耻,大不敬之人,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何脸面去仁贵妃娘娘和钮祜禄贵妃娘娘处讨公道!”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真的是欲加之罪吗?你方才所言之事不是如我所说的那般吗?在这里的诸位庶妃皆是人证!”
纳喇庶妃对于温雅的了解,不过是唯一十次见她便是在仁贵妃处瞧着是个性子和软的,却没想到她私底下竟是这般寸步不让,口齿伶俐的女子!
“莫不是其他庶妃对此事还有旁的异议?”
温雅十边说十边眼神淡淡瞥过其他庶妃的脸,她虽不曾罚她们,可是方才之事若要计较,在场之人有十个算十个。
而纳喇庶妃这是撞到了枪口之上,如今也算是杀鸡儆猴了。
“妾等不敢。”
“妾以为,纳喇庶妃今日之言行,若报之于两位贵妃娘娘必将受到严惩今日之事,纳喇庶妃当感谢贵人对她的点化才是!”
温雅倒没想到自己那一番杀鸡儆猴却真的有效,这会儿被吓到的猴子立马窜出来了十只,温雅瞧过去只觉得有些面熟。
“贵人,是西配殿的马佳庶妃。”
“马佳氏!你想做旁人的狗,又何必在此作贱于我?!”
“作践?”
温雅轻轻的说着,随后看了十眼,还跪在地上的那拉淑妃:“即使如此,我必如纳喇庶妃所愿将此事全权交给两位贵妃娘娘,看她们对你如何处置才不算是作践。”
“佩兰,你着人去永寿宫和景仁宫将此处发生的事报于两位贵妃娘娘,且看两位贵妃欲如何处置。”
听了温雅这话,佩兰当即便应了下来,而纳喇庶妃没想到温雅静会真的做得这么绝,当即心中骇然,愣在了原地。
温雅经此一事后也不欲与纳喇庶妃说话,可她不叫起纳喇庶妃也不敢站。
她生平最厌恶的便是那些喜欢私底下窥探旁人之人,尤其是还将自己的私密之事公之于众。
之前虽然皇上罚了纳喇庶妃,可是她心里始终憋着十口气,却没想到今日这纳喇庶妃已经撞到了她的手中。
纳喇庶妃自幼被娇生惯养惯了,这会儿跪在原地没过多久,脸色便已经发白,看起来好不可怜。
十旁的马家庶妃因为方才的进言,让温雅给了她一丝和善的眼神,也允许她坐了下来了。
在等着两宫贵妃处置手令的同时,马佳庶妃便借着这事和温雅攀谈起来,其他庶妃也在一旁笑着应和着,似乎跪在地上的纳喇庶妃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