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子不过是说了两句话而已,何以至于她那样上纲上线,不过就是瞧着主子好欺负罢了!”
宫女似乎有些替纳喇庶妃不平,这会儿恨恨的说着,纳喇庶妃看了那宫女一眼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你当她为何那般针对我,不过是因为我不愿做她身边的狗而已。
倒是那马佳氏顺杆子爬得极快,只是她也不想想,那储秀宫中只玉贵人便占足了风头,她呆在那里又如何会有出路?!”
纳喇庶妃想起今日温雅总是说的那句话,强忍着酸意故意说道。
宫女听到纳喇庶妃这话,一边替她揉着膝盖,一边小声地说道:“那玉贵人之所以能一人占了风头,不过是因为仗着皇上重情罢了。可是您瞧瞧玉贵人那张脸,在乾清宫不声不响地待了五年,若非是此次救驾,只怕还不会被皇上给拎出来,您就不觉得这背后有些奇怪吗?”
宫女循循善诱,这倒是让纳喇庶妃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你是说,玉贵人……之前那般,是因为心中有人?”
纳喇庶妃说出了这个答案后,自己先是不信了起来:“不,不会的,她若当真是心中有人,又何以至于这般大喇喇的受封?
要知道皇上虽然想要报恩,可是也容不得一个心中有着旁人的女子随时在侧!”
纳喇庶妃入宫前曾被母亲教导过,也是知道这男子惯有的心理。
一个男人,是绝不会容许自己的枕边之人心中还有着旁人。
纳喇庶妃这么说着倒是没有注意,那宫女替她按揉膝盖的动作变轻,随后便听到那宫女似是不经意的说道:“主子被老夫人教导的极好,自然是守着规矩的,可是旁人就不一定了,再者说,这富贵荣华也乱人眼呢。”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纳喇庶妃听到宫女这么说,不由有些狐疑的瞧了那宫女一眼,随后那宫女便起身跪了下来:“主子容禀,奴婢和怀瑾轩中的一位宫女曾经有几分渊源,瞧两日我与她见面的时候,却是听说那玉贵人似乎是曾在入宫前与人……通过书信,便是如今入了宫也是藕断丝连呢。”
纳喇庶妃听了宫女的话,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难怪,难怪当时皇上去她的华锦轩中间连一次水都不曾叫过,原来是这贱人心里有了旁人,还在这宫中耀武扬威!且看我这一次如何将她那张皮子给撕下来!”
纳喇庶妃语气兴奋的说着,随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柔声说道:“你这丫头的忠心我是知道的,只是此次我平白受辱,实在是心中不平的很,只盼你这些日子能与那怀瑾轩中的宫女多做联络……”
“奴婢明白。”
听了宫女的答话,纳喇庶妃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将自己腕上的银镯子撸下来,放到她的手上。
“你放心,为我办事我可不会让你吃亏,只要这一次能将那贱人的真实面目公之于众,我必不会亏待了你!”
……
承乾宫处,佟妃今日的气色格外好,站在窗前慢慢的修剪着一盆Jing致小小的盆景。
“娘娘,纳喇庶妃上钩了。”
浣云在一旁低声的禀报着,佟妃听了那话,脸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手中的动作不曾停下。
“这纳喇庶妃不过是因为此前入宫时的身份,所以才能得皇上看中,只是这莽撞的性子实在是差远了。
不过,有她在前面挡着,本宫这次倒要看看那乌雅贱婢如何能逃过这一劫?!
对了,菡萏那里你也要打好招呼,让她一定要好好的配合那拉淑妃宫里的人!”
“主子放心,菡萏那边已经答应了此事。”
佟妃听了这话,勾了勾唇,然后又Jing心的修剪一下盆景处略微不合时宜的一处。
“这人啊,就像这盆景一样,总要好好修理一番,她才能成为本宫心里想要的模样。
否则,若是任她随便生长下去,只怕让本宫瞧了都要眼中生厌呢。
罢了,本宫这些日子也病得够久了,过两日便让人通报两位贵妃一声,本宫大病初愈,欲在御花园中设私宴,与诸位姐妹共赏春景。”
佟妃这般说着话,浣云当即便答应了,只是这次赏的到底是景还是什么人被打落云端的狼狈就不得而知了。
随后,承乾宫中一片静默,不知过了多久,浣云看着那殿外闪过的一片衣角,眼中闪过了一丝厉色。
随后,她便起身走到殿外瞧了瞧,发现人已经走了,这才重又站回了原位。
“是她?”
“是她。”
浣云回了话便不再多言,反倒是佟妃听了这话一剪子下去,将方才已经修剪的差不多的盆景,毁了个一干二净。
“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难道本宫往日对她不好吗?竟然敢偷听本宫与你的谈话,难不成她是想投靠玉贵人?!”
浣云对于佟妃所说的这是不赞同也不反对,只是低垂着眼眸:“娘娘,那凝兰与玉贵人到底是同宗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