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rella不知跑哪去了,没有和其他人物一起出现。Azure照到最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一直著急。
“Are you looking for derella?”宋君年温柔地问她。
Azure立刻上蹦下跳地表示同意,“Oui,oui.”
宋蘅胸腔裡一阵委屈涌起。她一边将Azure喝过的水壶放回她的小书包裡,一边止不住酸酸地说:“derella嗯?”
“Let’s go find derella,en?”宋君年不理她,牵起Azure的手就走,似对宋蘅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感到不耐烦。
“She’s just behind your back.”宋蘅看见一个蓝色身影在一旁晃过,略带嘲讽地道。
Azure欢天喜地地回过头来,猛地一拉宋君年的手直往灰姑娘奔去。宋君年反应不过来,差点踉跄摔倒,幸好宋蘅拉了他一把。
“Thanks.”
“You really have a rush for derella.”宋蘅想显得幽默一点,但话说出口却是苦苦的。
宋君年似没听到,拿起单反给臭美的小姑娘拍照。
玩了一天,回去的路上Azure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宋君年在一旁闭目养神,看上去也有些疲惫。
落在宋蘅的眼裡,却是慵懒的性感。
光线昏暗的车裡,宋蘅淡淡开口道:“谢谢你今天帮我安抚好Azure。”
“其实我很难受,”宋君年微微睁开眼睛,温柔地向Azure投去怜惜的一瞥,“别的小朋友都可以吃曲奇,pizza,雪糕,但她到了迪士尼也只能吃家裡做的rou酱捞面。”
“面和rou酱都是Philippe的妈妈做的,”宋蘅借著后视镜看了Azure粉嫩嫩的睡眼一眼,眼眶突然有点胀热,“Azure胎里不足,可查明的过敏原是常人的十倍之多,更别说未知的过敏原了。现在外面吃的东西添加剂那麽多,我也不敢随便买东西给她吃。”
“我记得有一次Philippe急得大哭,就是因为Azure吃了隔壁邻居给的曲奇,恰好对裡面一种添加剂过敏,严重到住ICU的程度。”宋君年转过头去,脸色深沉地注视著窗外一闪而过的灯光。
“Ralph,你以后会是一个很好的Daddy。”宋蘅止不住眼泪,一滴又一滴地往下流,而后又笑了。
“我……我可能不会成为一名父亲。”宋君年双指捏著山根,闷闷地说,“我不知道怎麽去为人父。”
“每个男人都是第一次做父亲啊,Philippe是,我Daddy是,你父亲也是。”
话刚说出口,宋蘅便感觉到车裡的气氛尴尬了不少。宋君年低低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而且看上去也不会再回答宋蘅的问题。宋蘅早就猜测过宋君年和宋任仪的父子关係有问题,现在看来她并没有过度解读他们父子相处时的表现。
宋君年的手机铃声响了,是一首日本歌,旋律奇特但意外地好听。宋蘅咋一听觉得有点熟悉,无奈还没听多久宋君年就接了电话。
“嗯……这阵子我很忙,可能没时间……”宋君年的声音很不耐烦,还带著一丝恼怒,“我到时看看吧。最近身体怎样……现在在忙,挂了。”
这通电话大概也就一分钟。宋蘅的注意力一半放在驾驶上,另一半全在宋君年身上,做贼似的通过后视镜看宋君年。宋君年一挂电话,眼神便飘到了宋蘅身上,吓得宋蘅连忙收回视线,尽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直到开回到Philippe家楼下,他们才开始说话。宋君年不想吵醒Azure,便把她抱上楼去,宋蘅拿著小书包跟在后面。Azure在nainai的坚持下,睡眼惺忪地跟他们说了goodbye,便被nainai带回房间睡觉。宋蘅还帮著给Azure换衣服。Philippe的妈妈还想给他们泡壶茶,他们两不想麻烦老人家便婉拒了。
“这样啊,我就不打扰你们去玩了,”Philippe的妈妈笑眯眯地说,“有空上来坐坐,我给你煲汤,整天喝咖啡对身体不好。”
等电梯门关上,宋君年感歎道:“你们香港人对喝汤真的情有独钟。”
“我在上海的时候最想念香港的汤。”宋蘅道,“唐阁的汤煲得不错,但是缺了一股家的味道。香港人家家户户都会煲汤,所以一说起汤心裡就暖暖的,很有归属感。”
“从医学的角度讲,香港人煲汤的方式并没有所说的那麽健康。”
“的确再有营养的东西连续高温加热几个小时也没什麽营养剩了,更何况嘌呤还很高。”宋蘅耸耸肩,和宋君年走出电梯。“但我喜欢啊。在英国读书那年天天啃麵包,我差点撑不住想退学回香港。我在上海的时候很想跑出去找一家正宗的粤菜馆喝汤,但根本离不开会议室,只能将就著吃外卖了。”
“本帮菜就没什麽让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