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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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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次在府邸争吵过后,二人总要因为什么事吵一吵,每次的结果都是蝉予沉默,杨炎幼清纠缠个没完,然后二人含着气睡去,一觉起来抿恩仇。

    可这次一觉起来,城中形势却大不同。

    他们所住的地方是霄州城内的官宦家眷聚集之地,还算静谧安全,可出了这里,景象却完全不同。

    今日晌午,奚豹又开始攻城。

    冲车数量加了一半,瞄准了西城门攻,杨炎芳蔼和其他将领指挥弓箭手远射,可冲车下有盾牌保护,看到箭矢立刻结成龟甲阵阻挡,重兵也准备好,竖起一人高盾牌,钩镰枪兵在其后,步步逼向城门。

    蝉予和杨炎幼清听到消息,坐上马车赶往西城门,刚到地方撩开帘幕,蝉予又闻到那股奇怪味道,他下意识捂住口鼻,想起杨炎幼清所说的衣服抹毒的事情……

    “幼清!”蝉予说着,将自己外袍层层脱下,将亵衣一撕两半;“拿这个,蒙住口鼻!”

    “做什么?”杨炎幼清不解,却也接过来。

    “不知道,我想起你昨日说的话,外面的味道也好奇怪,也许这味道有毒!你听我的便是!”蝉予说着,自己先蒙起来。

    杨炎幼清迟疑的蒙上,跟着一同下了马车。

    西城门如前几日的东城门一般,已经乱作一团,两条上城门的路,一条往下运伤兵,另一条爬满了往上填的人。

    可这人看着也跟受了伤一样……

    “呕…………”

    一个往上爬的兵忽然呕吐起来,沾到下面人身上,还未等下面人抱怨,就见那兵直接从石梯上滚落,带倒了身后的人。

    “他受伤了!?”

    “娘的!城墙都没上!他伤什么伤!?”

    几个兵卒上前将那人翻转过来,只见那人面上长满红疹,一时昏迷不醒。

    “什么东西……?”

    “他病了!往后抬!!!其他人给我上!!!”

    这一段插曲被蝉予看在眼中,他一把拉住也要往上去的杨炎幼清;“别去……”

    “什么?”杨炎幼清一愣;“你居然不想上去了?”

    蝉予没回答,只向一旁指了指,杨炎幼清望过去,不远处城墙边上,或站或蹲着几名兵卒,要么在不同程度呕吐,要么如那从石梯上掉下来的兵一样,昏迷不醒。

    “怎么回事?”杨炎幼清也看出了不对,可大部分人疲于攻城,没多少人注意这件事。

    “像疫病……”蝉予迟疑着;“我在阵国琴城的时候,听他们说宁河下游一发水患,便会引起大疫病,我虽没见过,但听说人身上长疮,咳嗽呕吐,然后死掉……”

    “霄州又没水患……怎么会有疫病?”杨炎幼清不解,在他看来,天大的病便是自己在冬日里闹自缢时患上的风寒,还有每隔数日必喝的汤药,什么疫病,通通没听过。

    “……衣裳!!!”蝉予猛然想到,顿时全身汗毛倒竖;“是衣裳!衣裳有疫病!!”

    “衣裳能传疫病……?”杨炎幼清更加不懂了。

    蝉予没时间解释,拉着他便往外走,迎面撞上个谭兵,那谭兵与蝉予齐高,却是身体虚弱,被撞了个仰面朝天,蝉予赶忙伸手拉他。

    这一拉不要紧,蝉予不仅发觉他手掌滚烫,手背上还有成片的红疹。

    那谭兵重新站起来,身形晃悠了两下,步伐沉重的向着城门处跑。

    蝉予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由他延伸至面前人头攒动的众多兵卒,他们拥挤嘶吼,全部心神都在城墙上,丝毫没注意到身边的威胁。

    恐惧逐渐笼罩了蝉予全身。

    “……姑姑!姑姑还在上面,她不知道!”蝉予忽然意识到,可看看身边的杨炎幼清,他要先带着杨炎幼清出去!

    “北门!!北门破了!!北门的阵破了!!!有援兵!!!!”

    一个岁数不大的程兵骑着马过来喊,还带着稚气的声音喊的人心起起伏伏。

    “你去北门!!”蝉予拉着杨炎幼清往马车上走。

    “什么是我去,你呢!?”

    “我去找姑姑!”

    “那我也去!!”

    “你别跟着,我……”

    话没说完,就听背后一声巨响,紧接着飞石沙砾席卷而来,杨炎幼清赶紧将蝉予拉进车里躲避,拉车的马吓得扬蹄嘶鸣。

    “破……破了!西城门破了!!”

    “将士们!!!随我拔刀迎敌!!!!”

    蝉予撩起帘幕,只见不远处,偌大的木门被撞蹋一半,燃烧的火球卡在缝隙处,滚烫沥青顺着木门往下淌,缝隙外,隐约看到外面阵国的盾牌。

    还未等蝉予作出什么反应,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与杨炎幼清在舆内一同摔了个滚,是马车夫害怕了,急急掉转马头,往府邸跑。

    城外,奚豹面目严肃,一旁的克荣气喘吁吁;“是炎国骑兵!忽然出现,直接冲破北门阵仗,那些马全都穿甲,钩镰枪破不动!然后北门就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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