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放纵自己紧紧抱住他,然后在心里默默祷告,希望可以永远不必放手。
他用双臂将她搂在怀里,唇舌沿着她的身体吻了下去。他的手指探进她的头发,缠绕其中将之揉乱。他的手掌顺着她的喉颈抚到她的肩膀,仿佛在丈量她的每一寸肌肤,记住她在他掌心之下的感觉。他进入她的身体,而她注视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虹膜是如何随着瞳孔放大闪烁而变换色泽。
我的。我的。我的。他没有说出口,但她能感受到每一个字,就像心跳一般清晰坚定。
我的。
为我所有,为我所爱…
她不顾一切地让他的嘴唇与自己紧紧相贴,双手环住他的肩膀,手指缠着他的头发,沉浸在与他在肌肤相亲的感觉、还有彼此重叠的心跳节奏中。
无论顺境或是逆境…
无论健康或是疾病…
她用手指抚摸着他肩背上的符文,感受着仍然存在于那里的、无法化解的魔力。她亲吻着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疤,他也同样亲吻着她的。他们手指交握,鼻尖相触,对着彼此低声耳语。
每分每秒,他们的动作都是那样缓慢。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他们不愿再因为匆忙而浪费。
之后,赫敏蜷缩在他怀里,背靠着他的胸膛。
家。这就是家的感觉。
她拉着他的左手,覆上自己下骨盆附近隆起的部位。
"她就在这儿。"她说。"我—"她喉咙发紧,"—我大概下个月就可以感觉到她动了。书上说,那种感觉最开始的时候会像一种震颤。"
德拉科的手指在她手里抽动着,他的唇在她裸露的肩头落下一吻。
她向下方看去,凝视着他们交叠的手掌。他的手五指张开,紧贴着她的腹部。"当你第一次感觉到孩子动的时候—那就是胎动。"
午饭后,德拉科领着她走过庄园南翼周围的树篱。他们绕过暖棚时,赫敏惊讶地停下了脚步。马尔福庄园里居然有一间马厩,里面还有许多只飞马。
她失语一般地呆立在门前,两眼直直地望着那些神奇生物:都是些体型巨大的神符马、格拉灵和伊瑟龙。每一匹飞马都透过马厩门的栅栏眼神向下凝视着她和德拉科。赫敏鼓起勇气走了过去,飞马们跺着蹄子,轻甩着脑袋,低声嘶鸣。
她向前伸出手。一只体型较小、十分漂亮的格拉灵扑扇着烟灰色的双翅,从栅栏里探出了鼻子,用鼻尖蹭了蹭赫敏的手掌。
"我都不知道你养了马。"她边说边抚摸着格拉灵的鼻口和耳朵。"我还以为主楼附近的大部分地方我都已经探索过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注意到这座马厩。"
德拉科此时却出奇地安静。她转身看向他。他正站在原地端详着她,神情难以捉摸。
他歪过头,顿了几秒,似乎在犹豫。"你以前确实知道这里。"他的目光垂了下去。"冬天的时候,你每天都到这儿来。但是二月底开始,你就再也没来过了。"
赫敏盯着德拉科,她抚着格拉灵脖子的手指微微抽搐着。格拉灵的鼻子触到了她的袍子,险些把她撞倒。
她又转回去,挠了挠格拉灵额前的发旋,试图理解德拉科的话究竟在暗示些什么。
她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随后她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
在反复多次地抓起又抚平格拉灵的鬃毛后,她终于勉强轻轻地"哦"了一声。飞扬的尘土和甜得令人反胃的干草气味让她的鼻子和眼睛都灼痛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点点头。"难怪。"
接着她又一次点头,清了清嗓子。"我觉得我失去了一些记忆—我想,应该是我第一次发病的时候。"她不停地来回抚摸着飞马,没有转头去看德拉科。"记忆这种东西真的—真的挺有意思。可能有很多事情,我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已经想不起来了…这—"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看起来一定很奇怪吧。"
"我倒觉得这和你发病没有关系。"德拉科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是黑魔王造成的。我想,你可以认为那是一种摄神取念的技巧。他可以在摄神取念的时候撕碎受术者的记忆。他以前曾经说起过这种方法。目标通常都是针对一些很小的东西,他只要一发现就把它们撕成碎片。他—很喜欢感受那些受害者失去记忆时所经历的Jing神上的痛苦。"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以前,你每次来到这里都会觉得舒心,所以他就把那些记忆摧毁了。"
德拉科从近处的一个箱子里召唤出几只苹果,切下一片递给赫敏。赫敏摊开掌心接过苹果片,举高了胳膊。格拉灵伸长脖子衔过苹果片"嘎吱嘎吱"地嚼了起来,鼻子蹭过她手心的皮肤,痒痒的。
"还有其他事情吗? "她问道。"还有其他事情是我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忘记了的吗?"
"你以前有一段关于你父亲的记忆。他告诉你折完一千只纸鹤就能实现一个愿望。我只知道这些。"
赫敏站在栅栏前,消化着德拉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