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本想叫Jing神治疗师来,但她坚决不同意。如果他们想要成功逃走,就必须隐瞒卢修斯攻击她的事情。
卢修斯紧盯着二人,弯起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看看,看看,这不是我的儿子吗?来送我上路了是吗?还带着那个勾引他的泥巴种婊子!"
"卢修斯!"纳西莎尖声喊道。
他猛地瑟缩了一下,仿佛狠狠挨了一拳。无数的情感飞快地自他脸上闪过。震惊。内疚。悔恨。
他转头看着肖像。
"西茜…"
肖像中的纳西莎也不复往日里的镇定自若。她看起来筋疲力尽。
"他只有她了。"纳西莎说。
卢修斯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反对之色,但他仍是勉强点了点头,然后抬眼看向德拉科和赫敏。
赫敏抽了抽嘴角,朝他走近,打量着他。他全身上下被木片割出了无数伤口,鲜血从他脸上的切口中流出,顺着下巴流到了脖子。先前身侧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他显然受伤不轻,而且十分痛苦,但并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她又向后退了一步。"你怎么会有凤凰的眼泪?"
卢修斯盯着她,挑起眉毛。"马尔福家族在英国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近千年前。十五世纪的时候,有人送了当时的家主一小瓶凤凰眼泪,以换取—家族的某些服务。几百年来,我们只会用它来保护家族的血脉传承。每当有新的继承人出生,父亲就会将这只小瓶传给儿子。"
"是吗?"德拉科冷漠的声音里透着怀疑。"你的意思是你有一小瓶凤凰眼泪,可你却从来没提起过,也没有任何相关记录能证明?"
卢修斯露出高傲的神情。"眼泪只被用于保护家族血脉传承。可是你有继承人吗,德拉科?不。你当然没有。"他恶毒的语气里满是讥讽。"那一小瓶眼泪一直被保存在一只箱子里,用历代马尔福直系后裔的血ye封存。如果你有了继承人,他的血ye就会在他出生之后被立即添加进箱子的保护咒里。从那时候起—除非你死了—就只有你,也就是他的父亲,能打开那只箱子。同理,等他有了儿子之后,箱子的所有权就属于他了。"
德拉科转而看向肖像。"母亲—您知道这件事吗?"
纳西莎摇了摇头。德拉科的肩膀垂了下去,似是在平复纳西莎的回答所带来的冲击。他咽了口唾沫,随后重重地点了点头。"箱子在哪儿?古灵阁某个我不知道的金库里吗?"
"现在应该就在我的房间里。"卢修斯懒洋洋地坐在笼子里,声音冷淡地回答道。
德拉科眨了眨眼睛。"这么长的时间,庄园里一直有一小瓶凤凰眼泪吗?"
"并不,"卢修斯翻了个白眼,"我说过,眼泪的用处是为了保护家族的血脉。所以我一直亲自保管。"
德拉科盯着卢修斯看了几秒钟。"那你的条件是什么?想要我用什么来交换?"
卢修斯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许久都未曾停下,直到赫敏几乎忍无可忍想要一拳砸上他那张惹人生厌的脸孔。他把头向侧面歪成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挡在他视线前的碎发终于向一旁散了开来。"这话怎么说,德拉科?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救自己的儿子也需要交换条件呢?"
德拉科不为所动地哼了一声。
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从卢修斯眼中一闪而过。他挺直了身子。"我当然愿意救你,德拉科,因为你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的继承人,而且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回报。"
说罢,他将目光从德拉科脸上移开。
"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赫敏问道。
卢修斯扬起眉毛。"十分钟。单独谈话。就你和我。"
"想都别想。"德拉科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卢修斯翻了个白眼,抖了抖被分别铐在笼子两侧的手腕。"这种时候,伤害她对我能有什么好处?"
"从前这么长的时间,你又真正得到过什么好处?"德拉科朝父亲冷笑道,神色轻蔑Yin郁。"我绝不可能让她单独和你呆在一起。除非我死。"
卢修斯的身体抽了一下。
赫敏抬手搭上德拉科的胳膊。"我不会有事的,德拉科。"
对卢修斯所言,她并非完全相信,但她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只要有哪怕一丝能得到凤凰的眼泪的可能,无论风险多大,她都不会退缩。
"格兰杰—"
她的手顺着他的衣袖向下,伸进了他的手掌之中,同时抬头定定地望进他的双眼。"就十分钟而已。"
德拉科纹丝不动。
她握紧了他的手。"拜托了,德拉科。你答应过我,会让我救你的。"
他端详着她,神色谨慎而戒备。她从他那双银镜般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她褐色的眼瞳和鲜红的衣裙。她的脸色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苍白。
"拜托了,德拉科…"
他勉强点了点头。"那我就在外面等你。"
离开前,他大步走到笼子边上,撩开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