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定论,此举不妥。”张逢夏阻止:“鉴宝会召开在即,我们不能为了两枚来路不明的镜片惊动五大派。”
觉醒作为掌门阅历浅,经张逢夏提醒也发觉自己鲁莽了。
“我先回去检查行囊。”张逢夏问秦晌:“秦先生刚才刻意支开五侠,从织金腹中取石,可是察觉了什么。”
秦晌摇头:“不,我就觉得这东西有趣,想自己把玩。”
“……”
“那么,我们静观其变?”
“好。”
两人商议好了,两枚镜片的去处又成了问题。
觉醒提议:“镜片还是交由师伯保管吧。”
“行。”秦晌欣然接受,他琢磨着要将它们拼起来。
雀跃的神情让觉醒产生了错觉,眼前这人分明就是子归,果然是异体同心啊,觉醒唏嘘。
张逢夏捧了卷袋正要离开,房门再次被敲响。
“秦前辈,前辈在吗,您的探花郎出事了,快去看看吧。”朱于狄的声音。
觉醒立刻皱了眉头,心道一定是子归惹祸,推开房门一脸怒容瞪着朱于狄:“在哪里,带我去!”
朱于狄吃惊地看着觉醒:“代……掌门,请,请跟我来。”他正因觉醒的介入而惴惴不安,结果又见到了张逢夏从房内走出,朱于狄想哭了。这下子织金的事情瞒不住了,还让他派两位掌门人看了笑话,掌门一定会责罚我的。
☆、高人的待遇
先不论朱于狄是如何懊悔,那三人各怀心思。觉醒要对子归兴师问罪,秦晌要看戏兼灭火,张逢夏寻了机会要与秦晌亲近,罪魁祸首织金趴在秦晌肩头也去凑热闹。
集会的一角挤满了修士,吵吵嚷嚷杀气十足。
“谁家的探花郎,主人出来!”
“太不像话了,在黄铧城都敢放肆,它主人也不是好东西。”
“有什么好争的,刚刚筑基的畜生,杀了得了。”
于思成、舒骁两位霖朽派弟子极力劝说,维持秩序,防备有人对探花郎下杀手。他们有四侠之名,修真界颇有威望。奈何做错事的是探花郎,看在秦晌面子上要护着罪魁祸首,他们很难做,不能为探花郎说话也不能帮腔外人。也亏得有他们在,不然筑基期的探花郎早就被人打得魂飞魄散了。
觉醒铁青了脸,真元汇集在肩肘,柔和地推开人群,面对几个义愤填膺的陌生面孔,说道:“花探探是我门徒,有话跟我说。”
找着正主,有修士马上就嚷嚷开了:“原来是你养的畜生闹市行凶,你哪个门派的,报上名来。”
修士没有发现周遭一下变得鸦雀无声,身后有人拉扯他,轻声提醒:“是天衍宗,还有墨研宗。”
霖朽派的三人退到觉醒身后,正主到了他们不必背黑锅了。
那名修士应该是个小门派或是散修,不认识两大派服饰,但是听过他们的名号,闻言气势弱了些,硬撑着质问觉醒:“天衍宗怎么了,大门派也要讲道理,你放一头刚刚筑基的灵兽出来伤人,亏得黄铧城眼目众多,刚才这位女修险些丧命驴蹄。”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位老妪正在两位年轻女修的搀扶下瑟瑟发抖。看她衣衫粗简双瞳浑浊,修为在旋照期,应该是修炼到了尽头,即将寿终步入轮回。
再看探花郎,也是战战兢兢双耳低垂,一脸的无辜和诧异,似乎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秦晌决定先看觉醒如何处置。
觉醒对修士说:“这位道友,容我纠正一下,这位花探探是筑基期修士,并不是山野兽类,你如此称呼她是极严重的侮辱,作为宗主,我势必要为门下弟子讨回公道。”
修士一愣,怎地骂人的变成被骂的?消下去的气焰又冒上来:“闹市伤人又是兽类模样,我骂他有错吗。你做掌门的不知道教导弟子还一味护短,好不讲理。”
“我话没说完。”觉醒再将人一军:“事有轻重缓急,既然这位女修被踢伤,应该即刻找人救治再论对错。诸位是想给女修讨回公道,那么无人来报我也无人医治女修,如果女修因此耽搁了伤情,我天衍宗岂不是罪责更大。”
修士们敢怒不敢言,难不成你天衍宗伤人还是我们的过错,这位掌门真是颠倒黑白,蛮不讲理。都说天衍宗是修真界最正派的宗门,原来传言不可信。
秦晌在一片窃窃私语中给女修施加普降甘霖阵,刹那间漫天星点撒在人群中,女修和周遭围观修士都受了益。不止治了外伤,连同一些练功留下的内伤和暗疾隐患都被秦晌治愈了。众人看天衍宗的目光立刻变了。
觉醒配合好似得话锋一转:“当然花探探在集市踢伤人,罪在天衍宗,我除了向这位女修疗伤赔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转身对探花郎一声大喝:“花探探,化作人形将原委说清楚。”
探花郎浑身一哆嗦,毛发膨胀化作一团烟雾,从中间走出一个灰衣女修。她脸长如勺,鼻梁扁平,目距宽,身材倒是少女模样,活脱脱就是长了驴脸的妖怪。
怪异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