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伍棋死了,她就能借着对方的尸骨活下去了。
“对不起,抱歉,原谅我吧。”赵芯打开门,泪水蓄满了她的眼眶,‘滴滴答答’地坠落在地,“师父,我知错了,您来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吗?”
郑清和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语气柔和下来,“好孩子,你没做错任何事情,师父只是需要你帮个小忙,那位与伍棋是同门的才才,你还记得吧——把她的尸体偷出来,可以吗?”
☆、十八
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去偷尸体?郑清和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不成?
赵芯面色瞬变,立马与她拉开了距离。郑清和眼皮一跳,嘴角抽搐地问她:“你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我这样做是出于特别考量的好吗?”
赵芯不屑一顾:“弟子谨遵教诲,师父请讲。”
“你这态度还真是……算了。”
郑清和缓和了脸色,声音庄重肃穆,“我一直都知道,你一直都挺自卑的。所以之前那番话,并没有任何打压你的意思。纯粹是仗着稍微年长提点你。这次说要偷盗尸体的事,是为了你今后的路着想。”
今后的路?她还有什么路可言,郑清和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
赵芯听得云里雾里,举手道:“师父,麻烦你直说吧,别再与我绕弯子了,坦白来讲,我还是喜欢说话直接点的。”
“这样啊。”郑清和摸了摸下巴,“大抵就是想告诉你,玄黄阁那三十三位弟子,是周伍棋杀的。”
赵芯:“……啊?这与她师妹的尸体有什么干系么?”
“我认为她那师妹不简单。”郑清和道。
“前几日的时候,整个门派除了周伍棋云游西去的事情以外。”她继续道,“还有一位名叫云遥的女弟子,宣扬‘魏扬雪终于滚出门派了,大快人心’的传言。经我的仔细勘察,发现那名‘魏扬雪’确实是失踪多日,与周伍棋的死亡时间相吻合。再加上她们先前就有了仇敌的干系,所以便姑且猜测,周伍棋将魏扬雪杀了。”
周伍棋杀了魏扬雪?
赵芯不敢置信,这句话对她来讲就是荒唐至极。不由出声反驳:“不可能,周伍棋可是把魏扬雪当命根子似的护着,你若说是反着来的,我还有所笃定。平白无故的,周伍棋没有理由会杀她。再说了,要杀早杀了,何苦等到现在?”
“如果她们隐瞒了整个门派不少事呢?”郑清和脸色微寒,“赵芯,我知道你和她们曾经是同门,但也不要过分维护,而舍弃了自己的利益,否则到最后哪里都讨不了好处,你不是一直都明白着么?”
赵芯被她这话压住,迟疑地点了点头。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找到‘才才’的尸体么?”郑清和说,“我现在告诉你,周伍棋先前找过我。我感知到她身上的灵气并不对劲。说实在话,依照她的水准来看,根本达不到她身上灵气的水平。再加上,有弟子不是说她与剑灵一战后险胜。可要知道,剑灵可是百里师姐的得意之作,她一个入门几年的女弟子,又怎么能与之一战?而那位‘才才’,除某位女弟子口述是为救她了而遇害。但征询过旁的人,并没有看到什么英雄救美的情节——所以,我大胆猜测,那位女弟子说的是谎话,才才在‘剑灵发疯’前夜就遭了毒手。”
“不过以上均是我的个人判断,主要是看你怎么想,赵芯。”
赵芯脸色惨白,她垂下睫毛,心跳霍然加快。
郑清和这样是想做什么?
她不理解,也问出了口。郑清和冷淡道:“赵芯,我先前就告诫过你。不要心慈手软,更不要‘作’,没多少人关心真相,他们大多都在看你的笑话,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如果依照我的猜测,那个叫‘才才’的弟子灵泉匮乏,不过一个星期就会腐臭发烂,这正是你坐稳位置的最好手段了。”
自己真的有机会踩着周伍棋,名正言顺地坐在‘少峰主’这个位置上了么?
“师父就是凭这一些,觉得是周伍棋动的手笔么?”
“我再没有更稳妥全面的想法了,照样是那句话,一切全凭你自己决定。”郑清和道,“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赵芯。重整青绵峰懒散的模样,将自己投入名流之中。你不必担忧掉下来。这也是掌门给予的意思,照做就不会出事。”
掌门——又是掌门的意思。
赵芯心里烦忧,但此时此刻,她没有拒绝的余地。于是她骤然叹了一口气,点头道:“好吧。”
她答应了。反正她又不是周伍棋的什么人。更不是她的狗,干嘛要感到愧疚。
周伍棋杀她父亲的时候可没这么愧疚过。
反正与她毫不相干,只是借力打力而已。赵芯整顿好形容,忽然想到一事,回头问郑清和道:“旁的都是小事,就是‘才才’的尸体在什么地方,师父知道吗?”
郑清和被她这话噎了一下,稍许缓过神来,理直气壮道:“不知道。”
赵芯:“……”
她怒不可遏:“那找个什么劲,有你这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