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挨了顿揍?”燕士奇匪夷所思,难以理解姓罗的报复心。
初五懒得跟个不解风情的战斗狂人解释男人争风吃醋的复杂内心路程,讲了也不明白,白费口舌。
“对了,你不是说今天去黑虎帮吗?”
燕士奇:“……”忘了!
初五忍笑:“还去吗?”
燕士奇黑着脸:“去,明天去。”
“头儿他们明天下午离开,去云州。”
“知道了,午饭前回来。”
初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降兵不杀,给人家留条活路。若是能降服以后村里干活的不就有了吗?”
燕士奇缓缓地转过头,盯着他。
初五笑脸僵住:“我开玩笑的。”
“不。”青年目光深沉,“这主意棒极了。没地怎么办?开荒。开荒要人手,村子最缺的就是劳动力。我决定给他们一个种地劳改的机会。”
初五:“……”我真的开玩笑的!你以为你是牢头吗?!
第二天,燕士奇怀着感化罪犯重新做人(带回一大波免费劳动力)的期待心情,骑着福宝早早的出发。
目送青年远去,乌爷爷愁眉不展。
阿黄对燕士奇盲目信任,握着拳头兴奋的说:“燕大哥一定会把黑虎帮的人揍得满地找牙!”
“小孩子知道什么。”乌爷爷呵斥他,“你当这是去玩儿的?你燕大哥打不过怎么办?”
阿黄眉毛一皱,挺着胸膛大声说:“打得过!”
没半点迟疑。
燕窦见乌爷爷担心,便主动提出去帮燕士奇。
乌爷爷摆摆手:“姥姥既然没拦着我们就不用管了,等他回来就好。你火候还不到家,去了也是添乱。”
燕窦语气温和却也格外坚持:“整件事都是因为我和小莲才开始的,没道理燕大哥冲锋陷阵,我在后面躲着。之前姥姥让我在村里呆着,我就不出去,现在姥姥既然准了燕大哥去黑虎帮,就是解了我的禁。”他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笑容格外好看,“乌爷爷,我可不弱的。”
“我也去!”阿黄摩拳擦掌,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两只眼睛里扑灵扑灵的闪着光,“叫上阿黑阿白阿青阿红一起给燕大哥和豆子哥助威!”
“你瞎凑个什么热闹!”乌爷爷揍他一拳,拽着少年的耳朵语气严厉的责令,“回去读书!今天的大字认完了没有啊?”
“哎呀疼疼疼!”
燕窦看着一老一少吵吵闹闹的回村子,眨了眨眼睛,低声自言自语:“这是同意了吧?”他开心起来,急匆匆的跑回家和“小莲姐姐”说了一声,又跑去村长家里借船。
燕窦借了船都走了好一会儿,燕老爹忽然问老伴:“豆子是不是说,小五他弟是一个人骑马走山路?”
老伴安抚:“别担心,走水路更快,豆子赶得上。”
“不是这个。”燕老爹不太确定,皱着眉毛冥思苦想,“往镇上去的山路他走了几次来着?”
他老伴不解:“你这是咋的了?大侄子还能不认路啊?”
“坏了!”燕老爹拍大腿,“我听他说过一条路走三次就能记住,他才走了一次,不迷路才怪!快快快,快追豆子,让他别撑船,走山路追小五他弟。”
他老伴有点懵,迟缓的站起来跟着他往外走,满脸茫然:“这算什么大事?大侄子不是骑马了吗?他不认识路马还能不认识?”
燕老爹愣了愣:“对啊,说的也是,人能迷路马还能迷路?”他松口气,放了心,“不追了不追了。”
俗话说:物似主人型。
像猫猫狗狗啊这些宠物,就跟养它们的主人似的,差不多都是一个德性。
燕士奇不把福宝当宠物,但的确养着福宝,时间长了哥俩的很多习惯特性就越来越接近。
比如说方向感差这点。
方向感差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身为路痴却拥有一颗勇往直前坚定不移迷之自信的心。
“听好了福宝。”燕士奇沉声说道,“找不到方向只是暂时的,要时时刻刻保持冷静镇定,真正的勇士永远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每一个选择,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绝不回头!朝着一个方向一定能走到目的地的!”
福宝:“咈哧~”
没一会儿燕士奇脸上的淡定表情就维持不住了,郁闷的抓头发,怒道:“为什么这条山路分叉口这么多?老子中午还得回家做饭!”
“朋友。”有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充满感情的说道,“此处风景甚为秀丽,既来之则安之,不如静下心来共同欣赏,再作诗一二首,岂不妙哉?”
声音是从旁边传来的。
两颗脑袋整整齐齐的转过头。
就在他们右侧几步之外,有一棵枝头繁花点缀的老树,树上横伸而出的枝干上坐着一个白衣秀士坐,他五官清俊秀美,气质文雅,广袖衣带随风飘动,飘逸且潇洒。
秀士膝盖上摆放着一把古拙的长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