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成木乃伊的男人满身低气压的爬起来,带伤给所有人做了顿早饭,甚至还蒸了两笼包子,沉默的吃完早饭后继续回去躺着养伤。
总觉得有点可怜。
赛大风良心发现,把茅草床换成了正常的被褥,并且给燕士奇端茶送水献殷勤,还想捶肩捏背捶腿捏脚但被冷酷无情的拒绝了。
燕士奇忍着把这贱兮兮的家伙再揍一顿的冲动,下巴指了指窗户外和狗子一起围着蒸笼吃包子的茶小河:“这谁?”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前几天才刚刚帮过的小乞丐了。
赛大风:“帮主夫人。”
燕士奇:“???”
“你已经被看光了,帮主。”赛大风还是没忍住,嘴贱的说,“好在威武雄壮不丢脸。”
燕士奇好一会儿才领会到威武雄壮的内涵,面无表情的起身按着赛大风又揍了一顿:“猥亵儿童,人渣,垃圾。”
赛大风抱着脑袋:“哪里有儿童?我没有!在下是正人君子!”
燕士奇指着窗外的茶小河:“儿童。”指了指赛大风的脑袋,“带色废料。”手指向下,“胡说八道=口头猥亵=猥亵。”他神情严肃,“儿童是星球的未来,神圣不可亵渎。”
“……”
仿佛看到了燕士奇身后发出耀眼的神圣光芒,赛大风被震住了。
“可她已经十五岁,马上就十六岁了。”
“我眼睛不瞎。”
“你媳妇儿有病长不大。”赛大风记吃不记打,又开始嘴贱,好在他虽然嘴贱求生欲还是有的,立刻解释道,“昨天你去找‘阎罗王’的时候我知道了茶家管家的下落,可惜过去的时候管家已经病死了。但我找到了陆管家的一封亲笔信,足以证明她就是茶员外唯一的女儿。”
唉,可惜这位茶姑娘不但身体残疾,其他地方似乎也有些不灵光,言行举止和正常人明显不一样,头儿大概是不会娶她了……呃,说起来头儿也不是正常人啊。
赛大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表情怪异。
燕士奇闭着眼睛,反应很平静:“知道了。‘阎罗王’呢?”
“失踪了。”赛大风也奇怪,“当时你们两个是一起不见的,好像是大王把你拖回来的,昨晚我没来得及细想……大王就算拖得动一个人速度也不应该如此快吧?两个人同时在短时间内消失不见,大王一只狗不可能办得到。”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嘀咕,“要是大王能说话就好了。”
失踪……
燕士奇想到同样失踪的十武者,罗闫晖和他们的共同点是什么?那个人背后也有一样的血浪,身上也散发着死亡的不祥气息。
这些代表着什么?
燕士奇的脑子就不适合考虑这些复杂的东西,想也想不通,有点烦躁:“算了不重要。明早出发跟其他人会和,我要睡觉,太阳落山之前都别来吵我。”
“不吃饭吗?”
“……到饭点叫我。”
“哦。”
午饭又是伤患挣扎着起来做的,惨无人道。
自从燕士奇醒来赛大风就没敢给他把脉,也不敢去细思一切不合常理的地方,就算被揍的时候隐隐察觉到对方皮rou之下都是碎骨,不小心摸到塌陷的胸口,他也只当不知道。
只有和茶小河呆在一起的时候赛大风才有身在人间的安全感。
燕士奇挑战罗闫晖的时候,赛大风做了两件事,一个是给陆管家找棺材安排下葬事宜,一个是把从罗门武馆夺回来的茶家的家产能变卖的变卖,不方便变卖的过到茶小河名下。
他虽然只是一个下九流帮派的狗头军师,但在青州城也有自己的人脉关系,在秩序崩坏官府等同虚设的当世,有些事情处理起来反而容易得多。
安葬陆管家的时候茶小河寸步不离的跟着,赛大风还是没能在她脸上看到一分一毫的伤心,好像死的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
赛大风很奇怪,回来的路上忍不住问茶小河:“你不难受吗?陆管家是你们家的老管家,看着你长大的吧?”
茶小河理都不理他,专心走路。
赛大风叹口气:“真是个傻子。”
茶小河:“你傻。”
赛大风斜着眼睛打量这个小矮子:“原来不聋也不……”
他们正从一座桥上过,河边有一个带着三五成群仆人的小胖子指着茶小河大叫:“喂,臭乞丐,又是你!快给本少爷把他抓起来!”
仆人们凶神恶煞的冲上桥。
“喂,你跟他一起的?!”
“不不不。”赛大风连忙摆手后退,拉开距离,微笑道,“在下只是路过,并不认识这个小傻子。”
小胖子在下面催促,仆人们不和赛大风纠缠,抓了茶小河拖下桥去。
茶小河被粗暴的扔在地上,她仰起头盯着小胖子……手里的鸡腿和糖葫芦。
小胖子得意洋洋:“上次的大个子不在,本少爷看谁能救你!哼!敢抢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