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临,从来都是不声不响的承担起更多,自从来到了沈家,苏晚干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事情,那些琐碎的、辛苦的,沈临、沈氏包括沈丫丫,都会主动去承担,承担不了的,也会为苏晚分担。
这样,才像是一个家啊。
灶膛里的火烧的很旺,苏晚只觉得身上暖烘烘的,舒服极了,苏晚想起三月里的恩科,这马上就到十二月了,离考试还有四个月,若是沈临能早一点去书院读书,他在恩科中考取功名的可能性就越大。
自己去卖麻辣烫,也只是想了一个挣钱的营生,倒是没有想着做多大。现在沈临想出了这些主意,如此想来,也需要赶紧实行起来,这些事情,都需要沈临打理,还真是没有办法让他腾出空来早点去学堂。
照这个计划,看来今年的恩科是不能指望了,只能是指望秋试了。
若是在三四月的时候沈临去学堂学上几个月,想也是可以考中秀才。
苏晚想了想,也不能太急于求成,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现在做的事情,是在为多挣银子打基础,只有多挣银子,沈临去读书,才不用担心花银子,才没有后顾之忧。
这般想来,苏晚也没有之前着急了。
王洛生从学堂回来之后,只觉得遍体生寒,前世,他鲜少受这样的罪,吃饭的时候,王洛生又郑重的和父亲母亲说了一下要将家和磨坊搬到青云县的事情,毫无疑问,又挨了王父的一顿骂,王父骂王洛生这是做着败家的打算,做着进城是去捡金子的白日梦。
王洛生暗自神伤,今日沈临和苏晚摊子上的好生意深深的刺痛了王洛生,自己还是百无一用的书生,苏晚和沈临却已经大把大把的挣起了银子,王洛生觉得,有些窝囊,总之,就是觉得处处都不如意,似是处处都被沈临比了下去,而之前,他已经高高在上地俯视了沈临两年了。
王洛生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照样,屋子里也冷的像是冰窖,现在,母亲和妹妹把家里其他的事情都照料不好,更别说是给他的屋子里面生火了。
躺在床上仔细琢磨一阵,王洛生又觉得是自己太过悲观了,怎么说,自己也是青云县远近闻名的秀才,沈临就算是生意好,也不过是三教九流,和自己没法儿比,至于说苏晚,和云嫣比起来,更是一个是地上的土鸭子一个是天上的白天鹅。
虽然现在苏晚那只土鸭子没有那么土了,但是究其内里,她还是一只鸭子,比起娶一个在街头卖吃食的妇人,显然是娶大才女杨云嫣要风光几十倍几百倍。
自己也就是乍一下被他们的好生意刺激了,才生出这许多的胡思乱想来,实际上,自己和云嫣,是要比他们强千百倍的自己也是糊涂,怎么和这样的人比起来,还为这些事情而神伤。
想到这里,王洛生心里舒坦了,看来,自己也要加紧把云嫣娶回来,把云嫣娶回来之后,这一切便都顺当了,自己的好日子,就能开始了。
第二日苏晚和沈临又起了一个大早,照例是套着马车带着沈丫丫,路上还是碰到了王洛生,沈临还是和王洛生打了一个招呼,但是王洛生却淡淡的做了回应,态度又恢复了往日的高高在上。
沈临也不多说什么,赶着马车往青云县的方向去了。
就算是王洛生很是友好,车上有女眷,沈临也不方便捎王洛生一程。
王洛生去了学堂,读书休息的空当,杨云悄悄过来找了王洛生,送给王洛生一个温暖的手炉。
那手炉十分Jing致,外面套着一个秀芍药的锦缎套子,里面的内胆,竟然是黄铜制成,一看就价值不菲。
杨云嫣穿着在青云县最好的衣料铺子里面买的流云锦衣裳,戴着的首饰也是成色上好的玉制成的。
就杨云嫣这一身上下的衣裳和首饰,怎么也得花十两银子。
杨云嫣的父亲是这书塾的先生,这个书院是青云县最好的书院,束脩格外的贵,先生挣的也多,并且,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三节两寿之是更是要送不少,所以书塾先生家里都富裕。
王洛生是重生而来的,自然是知道,杨云嫣家虽然富裕,但是也不至于富裕至此,之所以这般,是因为杨云嫣的父亲每年考试的时候还干些买卖试题的营生,所以杨家便不乏银子。
不过前世王洛生参加过的那些考试,都是他自己实打实的考的,并没有用这个岳父的试题,这可是毁前途的事情,王洛生也认为以自己的才学,无需做这样的事情。
此时杨云嫣身上的富贵让王洛生觉得心安,原本那种失去了什么的空落落的感觉得到了弥补,王洛生知道杨云嫣有多喜欢他,就像现在,杨云嫣眼里满是对他遮掩不住的爱意。
王洛生相貌俊朗,更兼才高八斗,是青云县好多姑娘的里人,杨云嫣对王洛生也是实打实的喜欢,这越是喜欢,想起书生们昨日夸苏晚的话,就让杨云嫣觉得如鲠在喉,那个苏晚,处处都不如自己,却总是让自己不舒服。
杨云嫣觉得苏晚这风头也不过一时,她迟早,还是要回到她本来的位置,成为一个低贱卑微的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