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见顾容卿摆着张臭脸,一声不吭地下马车,她只觉得委屈极了。明明被嫌弃的是她好吗?怎么反而是顾容卿生了一路的气。
算了!
先把正事搞定再说,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她哪儿来的Jing力顾这些。
言溪跟在他身后出了马车,林鸿见了,顿时满脸惊讶。想了想,他也终于明白,方才为何马车里会吵吵闹闹。
进到醉琳琅后,言溪再没有第一次的新奇和兴奋,而是边寸步不离地跟在顾容卿身后,边四处张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地方,漏过任何一个人。
不过,直到他们入厢房,言溪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点。
厢房里已经坐着一个人,四十左右模样,正左拥右抱玩得乐乎所以。见顾容卿等人进来,男子才不舍地松开美人,谄笑着恭迎过来。
“顾相,您快请坐。”萧武笑着请他坐下,又冲那两个美人嚷嚷道:“你们两个,还杵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来服侍顾相!”
“是。”
那二人听了,立马扭着细腰笑魇如花地走来。言溪哪里能视而不见,立马上前一步,拦住二人。
那二人相视一眼,便打算绕开言溪,但她们躲一步,言溪就立刻拦一步。
二人面露难色,转而望向顾容卿。
顾容卿饮下一杯酒,淡淡一笑:“萧督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
听罢,萧武尴尬地笑了笑,只好又将两个美人唤回去。
“萧督这几年一直戍守边关,而今突然被召回,莫非是洛阳发生了何事?”顾容卿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
萧武像是早就料到如此,看起来也丝毫不惊讶。
“顾相误会了,不是洛阳有事,而是依傍洛水的冯翊郡出了事。”
“冯翊郡?”
萧武点头,又亲自给顾容卿满上酒,这才笑道:“想必顾相应该有所耳闻,最近冯翊郡内发生了好几起妇女莫名失踪的案子,有百姓举报说在附近看到匈奴人的踪迹。皇上怀疑是匈奴人在生事,所以紧急召回司马将军和卑职,为的就是查清此事。”
一直以来,匈奴人就经常在边境犯事,只不过最近活动更加频繁罢了。顾容卿可不认为李政只是为了此事才召回司马佑,这其中必定还有其他缘由。
言溪见顾容卿突然陷入沉思,便猜到是为何事。她差点没当场翻个白眼给顾容卿看。
这事还用想吗?
放眼望去,这皇帝最顾忌的是谁?当然是你顾容卿啊!
尤其是这段时间,顾容卿越发嚣张,不是跟这个见面,就是跟那个喝酒,就差没举个喇叭在大街小巷喊话,他顾容卿就是要将群臣收入麾下,就是要明明白白篡位!
李政这只是借匈奴人为由,趁机召回司马佑,让他守在洛阳,以防顾容卿哪天想不开了,突然就起兵造反。
言溪暗自吐槽一番后,视线就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几盘点心上。这两人只顾着喝酒,偏偏冷落了这些美味,实在应该受到谴责!
望着入了神,言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结果,一声“咕咕”叫从她腹中传出,在屋子里听着格外响亮。
那几人不约而同望过来,言溪小脸一红,尴尬地低下头。
萧武哈哈大笑:“看来这位小公子是饿了,来,这盘子糕点拿去吃。”
见萧武端起一盘子糕点,言溪正要去接,结果顾容卿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她就吓到立马退了回来。
低头想了想,言溪还是鼓起勇气凑到顾容卿身边,轻声道:“大人,我两天没吃饭了,好饿的。”
一听,刚收回视线的顾容卿又瞪了回来。他打量了言溪一眼,然后视线落在言溪今日格外显粗壮的腰间,立刻变得一脸嫌弃。那副表情俨然就是在说:你都这么胖了,怎么还敢再吃。
言溪一看就不乐意了,于是继续纠缠。
“大人,胖子也会饿的。”
顾容卿本不想松口,结果这时,言溪的肚子又叫一声,这回连带着顾容卿都觉得有些失面子了,无奈,他便只能妥协。
他没有让言溪接过萧武手中的盘子,而是自己随便捻了块递过去。
言溪没空计较分量,接过来后道了谢,立即心满意足地大嚼起来。
萧武又被拂了面子,不由得讪讪一笑,正要想个话题解决自己的困境时,就看见了言溪,想也不想地笑道:“顾相身边的这位小公子长的还挺俊俏,比她们两个还要勾人魂儿。”
这一句话飘出,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言溪刚咬了口糕点就听到这话,顿时就吃不下了,最要命的是,她还不能吐出来。再看向顾容卿,面上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手中见底的酒杯磕在桌面,发出令人一颤的重响。
顾容卿冷笑出声:“萧督,不该看的就不要看,免得一个不慎,你那眼睛就没了。”
听罢,萧武大惊,脸上顿时血色全无。
他哪知顾容卿这么Yin晴不定,区区一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