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是她敢由心由意的底气。
唇边溢出一丝笑,姚舒瑜嘲自己还乱想。
“确是我始终所想。”
瞅着主子展露笑颜,巧云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何事都比不过主子欢欣笑颜。
心事了,姚舒瑜便想起另一宗事来,皇上喜欢穿她亲手做的寝衣,又说常宿在她这儿,她也该再做上一套,好换洗。
当然再多就不行了,过犹不及,东西多了可不会让人再珍惜。
康熙晚间过来时,姚舒瑜已经上手做起另一套了。
看见皇上,姚舒瑜也未起身,如今二人之间是一点儿虚礼也无,当真如平常夫妻一般。
梁九功瞧了咂舌,这世间还真找不出一个同瑾妃一样的人来,不过以前瑾妃也是拘礼的,如今这模样,也是皇上费心宠出来的。
梁九功退出去,屋内只余二人。
瞧见她手上的东西,康熙挑眉坐过去,“给朕做的?”
姚舒瑜点头,“再做一件也好换洗。”
闻言,康熙眉梢轻动,唇边的笑意味深长:“如此,朕今后只穿阿棠给朕做的。”
这话自让姚舒瑜心花怒放,但她面上也只显露了五分,娇嗔一句:“臣妾的手艺哪比得上内务府的人。”
“是她们哪能与你比?”康熙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
姚舒瑜转脸看向康熙,男人却在她开口那瞬间便衔住了她的唇,将要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
一阵亲昵厮磨,姚舒瑜手里的布料针线已经落在腿上的框子里,气喘吁吁,眸中一片潋滟水意,眼角脸颊展现的红,像是被人狠狠怜爱过。
康熙看得意动,当即半哑着声音吩咐宫人备水,亲自抱着小女人进了浴室。
浴室内热气缭绕,朦胧暧昧,不绝于耳的水声让守在外头的人面红耳赤。
皇上对瑾妃的宠爱当真是盛极!
事后二人躺在床上,小女人已经累得睡了过去,康熙满足过后却还Jing神满满。
姚舒瑜枕在他臂弯,眉间既有满足也有疲惫,眼角艳红,是情动时留下的印记。
康熙眉眼柔和,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从额头看到嘴唇,最后指腹轻轻抚上眼角,这颜色他爱极了,小女人只有在他面前才能展露出这般娇艳的美,如盛开的海棠。
当了这么久的皇帝,他的性子说一不二,算是霸道至极,可遇见了小女人,他在高位上养久了的性子似乎发不出来。
第一次见她,是被她的样貌吸引,娇俏灵动,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给了他极大的新鲜感,之后的接触相处中,她的小性子也合他的胃口,让他在之后不由得偏爱她,最后一颗心都挂在了她身上。
没人知道,他在小女人面前也会有自卑,说来真是可笑,他何曾会有这种情绪,可是在她面前,他偏生就有了。
她年纪小,进宫时不过及笄年华,而他已过而立,二人的年纪相差如此之大,他怕自己陪不了她太久,这种情绪在她早产那天尤为强烈。
他不能忍受自己不能与她相伴,什么原因都不行,年龄已经无法改变,他懊恼自己为何不能晚生一些,也懊恼她为何不早生,但他也明白,若是两人相遇更早,两人或许也不会成为现在这样。
所以他很感谢他在这个时候对她倾心,因为他见过太多,已经成熟,这样的动心是他人生第一次,也是永远。
现在就刚刚好。
只求二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够相伴。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便到了要过年的时候,这时候宫里总是喜庆热闹的。
皇上已经封笔,这几日较以往清闲得很,但还是有事情做。
这么喜庆的日子也让后宫里一些人开心不起来,因着瑾妃这几日就像住在了乾清宫,白日陪着皇上,晚上也陪着皇上。
这就很让人稀奇又恼火,瑾妃除了样貌好还有什么好?怎么就让皇上如此痴迷?
也不是没有官员上折子,但都被皇上当面给斥了,要找借口劝诫,可皇上子嗣有了,不仅有还多,储君也有了,不愁后继无人。最后,朝堂的官员也只有哑口无言的份。
永和宫
德妃刚哄完十四阿哥,在十六阿哥出生之前,皇上最疼爱的就是十四,可谁叫她这做额娘的比不过瑾妃在皇上心里的地位,皇上那些父爱都叫十六得了去。
十四年纪小,听见旁人的比较与嘲笑就伤心得厉害,哭闹了许久。别说小孩子,就是大人经历了这样的落差也会受不了。
如芳从外头进来,德妃不悦地瞥她一眼:“不过去一趟内务府,怎的花了这么长时间?”
如芳抿唇扯了扯衣裳,看自己身上无碍后才快步走到德妃面前,眼神略有些发虚地低下头,“奴才过去时,瑾妃的人也在……”语未尽,可意思都懂。
瑾妃是皇上心尖上的人,那起子势利眼的奴才,自然先紧着瑾妃伺候。
德妃冷眼,“本宫还轮不到这起子奴才糟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