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很水润,睫毛很卷翘,浓密得像把小扇子,很漂亮,又不会显得过分累赘,祁野第一次觉得人的眼睛原来能那么乖,被她看一眼,心情一下子好了。
蔺斯白鼓起勇气,回到原来的话题:
“你救了我...还、还对我那么好,你很细心、很仗义、很真诚。”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蔺斯白又真挚又羞赧,只能微微撇开视线,“所以...你很好...我不想....让别人误会你”。
你那么好,所以在别人不了解你、误会你的时候,我会忍不住反驳他,你明明这么好,我不想让别人误会你。
祁野心口像被什么撞了一下,涌上来一股难以言喻的触动和惊喜。
那种惊喜像在奥伊米亚康小镇上,她忽然撞进自己的怀里、就像在杜巴广场一瞥之间的重遇,就像她无比笨拙地靠近自己时的感受。
她看起来这么害羞,她看起来弱势,其实情绪波动大的一直是祁野。
他太喜欢她了,以至于简简单单的话就能在他心里引起渲染大波。
他定定地看着她,抑住起伏的胸腔,两人的眼睛都看着彼此,好像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了不一样的情绪。
他掩下眼里的光,凑近她的耳朵,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语调:“你想撩我,不用学任何技巧就已经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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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来晚啦!!你们还在吗!!
第023章
这几天尼泊尔的上空总是一抹烈日,温度不低,漂沙严重,行走在路上的人习惯性在脸上戴一层纱丽,挡住阳光和泥味。
人在白天习惯短袖,晚上则需要加一件外衣。
他们整理好行李,离开住宿的地方,穿过人声鼎沸的杜巴广场、大佛塔、烧尸庙、猴庙,经过斯瓦扬布,来到巴德岗—一个很有味道的古城。
英国旅行家鲍威尔曾经说过:“就算整个尼泊尔不在了,只要巴德岗还在,就值得你飞跃半个地球去看她。”
巴德岗古城几乎没有喧闹。
这里有种与脱离于世俗之外的宁静,生活在这里的人瞳孔纯良,眼中有种格外的淡泊,大多数建筑都采用木雕建成,上面涂着黄色和黑色的颜料,一座座或静坐或匍匐的佛像和佛龛安静地注视着来往的行人,偶尔有黄色的小狗蜷着身子昏昏欲睡,也会有一大群人举着印度shi婆的雕像围绕着巴德岗漫漫□□。
祁野穿着黑色冲锋衣,身形挺拔悍利,短发干净利落,腕上绑了根吸汗带,骨节清晰分明、指节修长,富有力量感。
他和黑子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右边的眉毛微微挑起,嘴角噙着淡笑,笑声偶尔会从他的喉咙里传出来。
他的笑和很多人都不一样,他在笑的时候,好像他的注意力围着自己绕了一圈。
蔺斯白有时候觉得他很像国内电影中的一个硬汉,天生是能吸引人的目光的,成熟性感,四肢健硕,举手投足间略带痞气。
蔺斯白多看了几眼他的喉结和下颚线,莫名有些移不开眼。
也难怪,他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引来一大片的回头。
这家手绘店门很小,门上喷涂着狂狷的字体,门口摆着一尊哈努曼雕像,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店内灯色不亮,白色的纱帷随风拂动,店客不多,店主是一个丰富经验的手绘从业者。
尼泊尔的种姓阶级分类极为苛刻,在印度教徒之中,婆罗门是最地位最高的种姓,首陀罗最低,婆罗门可以从事许多不错的工作,地位高贵,福利众多,但首陀罗可能一年都吃不上一次新鲜的rou类。
而克拉底斯则是一名首陀罗,按当地的习俗,她应该选择一位种姓相同的男人在合适的年龄结婚,而现在的她却违背了家族的使命,和一个婆罗门种姓的男人私奔,离开家庭,用所有的积蓄合开了一家手绘店。
在家人眼中,她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不知好歹的孩子。
蔺斯白从她身上感受到的却是深深的幸福和愉悦。
克拉底斯热衷于与人分享自己的爱情故事,她不会英文,说的是印度语,与蔺斯白一见如故,祁野帮她做翻译。
蔺斯白对她的故事也很感兴趣,“那你决定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后悔过?”
“从来没有,如果要按照她们给的方式过一生,那才会叫我后悔至极。”克拉底斯是个很性情的人,“不止这样,我每次都会派很多信件和照片回去,告诉她们我现在过得有多好,让她们知道所谓的贵族就是个屁!”
蔺斯白被她的话逗笑,“你真的很勇敢,很少人能有你这样的勇气。”
克拉底斯被蔺斯白夸得心花怒放,热情地为他们介绍手绘的图案。
“你想纹哪一个?”祁野垂眸问她。
蔺斯白仔细看了会儿,比较喜欢其中一幅禅花图,“这个。”
禅花图比较偏异域风情,一个穿长袍的女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