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踏着月光,就像踩上一汪清泉,
每一步都叮叮咚咚地溅起四溢的水珠。有时,她也会顽皮地弯腰捞起这些月光,
然后边跳着,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若此处有缶,陈长远当真要击而作歌,以为相和。
过了不知多久,月光不再是清泉,而是化成了霜。慕无双身披银霜,全身都
变得晶莹剔透,如同结了一层冰。可这冰衣却让舞姿变得困难了许多,她跳得香
汗淋漓,却不知疲倦似的,仿佛要舞到和月光最终融成一体。
看着看着,陈长远的眼神逐渐变得凝重而警惕,他发现了不对劲:慕无双的
身影越来越淡,好像真的就要融化在月光里了。
「无双!」他大喊道。
慕无双依旧忘我地跳动着,似乎没有听见。
又连喊了几声,仍得不到回应,陈长远当机立断,猛地冲了过去。穿透那层
月光,就像穿透了一层能量态的媒介。
「传送法阵?」他下意识地产生了这个想法。
不做多想,他将她拦腰抱起,迅速退了出去。没有了舞者,那片光华眨眼间
就消逝了。
头顶的弦月仍旧明亮,陈长远抬头凝望着它,目含思索。半晌,怀里的慕无
双清醒了过来,得知发生了何事,也是陷入了沉思。
……
木屋外的草地上,慕无双依偎在陈长远怀中。
因为先前之事,二人一时均无睡意,于是便坐着看星星。
「你说,」慕无双有些疑惑:「月神为什么要召我上去呢?」
「难道是因为她老人家寂寞了?」这答案她自己都有些不信。
「她寂寞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吧。」含着根草,陈长远懒洋洋的:「没
准是恶作剧呢。」
「月神才没有那么无聊。」慕无双对月神很是尊敬,自然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谁知道呢……」陈长远耸耸肩:「或许她就是这么无聊。」
慕无双扭头,冷冰冰的盯着他,似乎他对月神的诋毁令她很不满。陈长远连
忙闭口不语,以示讨饶。
一时,两人都沉默下来,气氛渐渐变得古怪。似乎刚才的小插曲让他们心中
萌动了些什么,他们的动作也不安分起来……
夜幕就是最好的遮掩。
「唔……长远……」
「无双,你真美……」
「唔……我们……回房去……」
「放心,没人看得到。」
耳鬓厮磨,唇舌交连。不顾慕无双的
反抗,陈长远硬是扒光了她的衣衫。夜
风拂过身子,竟有些沁人心脾。良久,她似乎也习惯了这夜色的温柔,变得不再
抗拒。
于是,和日间一样,陈长远抽出大屌,就要上垒。
「等等,」慕无双制止了他:「奴家后面也要。」
这……为什么和洛儿的要求完全一样啊喂!果真是亲生母女啊喂!
陈长远默默地拿出了那只注筒。
「陈长远!」见到此物,慕无双没来由地有些生气:「你这是在羞辱我么?」
啊?原来她不喜欢这个啊……陈长远又思索起来:要不,用分身之术?这个
应该没问题吧。
打定主意,他并指轻抵眉心,只见一道微光闪过,原地便出现了一个和陈长
远一模一样的分身。
对这具分身,陈长远非常有信心,因为分身就是他的一部分,仅凭意念,他
就可以操纵他的全部。甚至某种程度上说,分身就是他。他们有主次之分,并无
你我之别。
看到分身,慕无双并未吃惊,似已早有所料。她似笑非笑道:「你确定要这
样么?」
陈长远信誓旦旦:「有何不可?」
慕无双笑得更明媚了:「待会儿你可不要反悔。」
陈长远斩钉截铁:「本座怎么可能会反悔。」说罢,他便上前抱住她,并且
指挥分身从后面进攻。
没曾想到,慕无双却躲闪过了他的怀抱。只见她反而扭过头去,似是要迎合
分身的亲吻。分身顿时大喜,冲陈长远作了个得意的挑眉。
「这……」陈长远心里顿时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卧槽!凭什么啊!为什么会有一种「我绿我自己」的感觉啊!看着分身那张
和自己分毫不差的脸,他无奈之极。
于是,满头黑线的陈长远趁他们还没亲到,「啪」的打了个响指。
「喂!」分身顿时大急:「我就是你!这不公平……」可惜,怨言还未说完,
就消失不见了。
如此,悲催的陈长远现场演示了一出「喻世明言」的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