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么,却嘴角蠕动,一个字也吐不
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洛儿就再也没对他笑过了呢?眼中倒映着洛儿白瓷般的
脸蛋儿和纯洁天真的仿佛能将人吸进去的酒窝,张天赐恍如梦寐。
「不如,就奖励你舔我的鞋底吧。」洛儿的笑容变得更烂漫了。
这本是刁难,但张天赐对她的笑语却没有丝毫抵抗,他没有迟疑的跪了下去,
就要去亲吻她的鞋子。
「慢。」关键时刻,陈长远开口叫停。
「慢」字一出,洛儿心花怒放,她顿时听话,乖巧收回鞋子。张天赐什么也
没有亲到,他就这么伏在她身前,心底被空白填满,接着竟生出一丝遗憾。
「看来,哥哥连鞋底都不愿意让你碰啊……」洛儿低下头看着他,依旧笑着:
「你可真可怜啊……」
耳边传来她的嘲弄,张天赐抬头,跪着与她对视,两人眼神相接这一刻,他
却忘记了一切,这微小的刹那于他却像永恒。他甚至觉得,她就是他的苍穹,她
就是他的王,而他愿意在她面前做一粒尘埃,卑微地陪伴她走下去。
可是,她的声调再度变了,同样变的还有她的眼神。
「那么,」洛儿神色厌恶,似看到了最恶心
的虫子:「就请你消失吧!」她
猛地抬起鞋子,狠狠地踹向张天赐仰起的脸。
「嘭!」烟尘弥漫中,张天赐的脑袋整个被踩进了土里。
做完这一切,洛儿拍拍手,清了清身上的灰尘,跑过来牵住陈长远,娇声道:
「哥哥,这下好了,没人打扰我们了。」
「我们去那边吧,洛儿有好多话想和哥哥说呢。」
陈长远有些无语地看着埋头在土里的张天赐,不过这真不干他事。于是他只
好耸了耸肩,又是一把抱起洛儿,向崖边的梧桐树走去。
……
「哥哥,你可从来都没向我告白过啊……」树荫下,洛儿依偎在陈长远怀里,
有些幽怨。
「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都多大了,」仰望天边翻涌的云海,陈长远缓缓开口:
「还喜欢这些过家家的把戏啊……」
「哼!哥哥就是这样!」洛儿有些不乐意了:「一点都不懂人家的心思。」
「为什么安桔那家伙就能让哥哥表白还有准备礼物啊!」
「洛儿真可怜,从小到大一颗心全在哥哥身上,」洛儿眼神失落:「却什么
都没有……」
看她又要闹别扭,陈长远有些怕了,连忙道:「等过些日子,我们办个婚礼,
把老朋友都请来,我风风光光娶你过门。」
「好不好呀~」他露出了哄孩子的奸笑。
「真的吗?」洛儿大喜,一把抱住了他:「那时你只能娶我一个,不能有别
人。」
「那是自然……」他答道。
微醺的暖风拂过山头,嫩绿的梧桐叶随风倏倏晃动,连带着地上的荫凉都像
情人抚慰的小手。洛儿得到保证,如同盛夏里喝到掺了碎冰的梅子汁,整颗心都
清凉雀跃了起来。斑驳摇晃的树影下,窃窃私语中,两人的影子越来越近,不知
过了多久……
洛儿已经整个软倒在了陈长远怀里,她伸手轻抚他的身上的疤痕:「六十一、
六十二、六十三……」
数着数着,洛儿突然数不下去了,有些回忆像春天冒尖儿的小草,止不住地
在她心中滋生。正怔怔间,耳边传来陈长远的问话:「怎么了?」
「那道剑伤……」洛儿指向他胸口,喃喃道:「那道剑伤……没了……」
「早没了,」陈长远无所谓道:「多久的事了,我肉身早都……」
「可是,可是……」未等他说完,洛儿就打断了他。她看着他的眼睛,话音
充满了柔软和歉疚:「那是洛儿刺的啊……」
「是啊,洛儿可真是厉害。」陈长远打趣道:「我当时疼了好久呢。」
「哥哥……」洛儿低下了小脑袋:「对不起。」
陈长远摸了摸她的头,默不作声,却将她抱的愈发紧了。过了好一阵,心情
似平静了下来,洛儿抬起头,眼睛亮闪闪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温柔:「哥哥,
爱我好吗?」
「啊?」陈长远大吃一惊:「在这儿?」
「对啊,这里不好么?」洛儿兴奋起来,吐出的字句更软了:「这里这么漂
亮,洛儿就算死了也是美死的呢……」
「唔……」陈长远支首沉思。他还是比较保守的,不太喜欢露天席地打野战。
正考虑中,却瞥见身后人影晃动,定睛一看:原来晕过去的张天赐已经将头从土
里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