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孩子应该有四个月了吧。”
张警官甜蜜又苦恼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微笑道:“有什么办法呢?他总是不让我休息,我也只有掰着手指等产假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负责审讯的警官打开门把一沓材料放到了桌子上,开始询问起了每个人的身份信息。
沈越施了点小法术把警察哄骗了过去,他的身份证号在这个世界怎么能用。
警察看向吴梓,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中?”
吴梓老老实实回答:“我认识她的儿子,她儿子去世之后委托了我去见一见自己妈妈。”
“所以你是撞见了她毒瘾发作是吗?”
吴梓点了点头:“你可以测试一下啊。”
警察瞟了一眼吴梓后又将视线转到了中年男子的身上,开始盘问起他招嫖和毒品的事情,泡面卷一听老公这样鬼魂,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丧起来。
沈越听着这两个人的争吵只觉得没意思,他放了点灵力出去,在公安局里招了一只有点灵气的小蜘蛛,嘱咐它去为自己办一点事。
一刻钟之后,蜘蛛带来了沈越想要的消息,丝线在沈越脚下慢慢展开,他闭目用心去探查,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阿森的父亲原来是他,沈越其实是见过阿森父亲一面的,在融汇中心的时候,那个因为手上沾了十几条人命,最后活活被切碎的男人。
他还记得那男人当时说过的话:这辈子欠的太多,已经还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命蒂这个单元也是自己对生活中一些事情的想法
孩子没有选择自己父母的权利
拥有父亲母亲这个身份,也不会让有些人忽然变成好人
悲哀和痛苦在糟糕的父母与孩子相处的过程中通过血脉代代相传
☆、命蒂(十一)
等那警察把所有要采录的资料都收集好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吴梓把脸偏到沈越这边,大大咧咧地打了个哈欠,小孩过去十八年中都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居然在遇见自己的一年内就把警局的椅子给坐热乎了,这里面怎么说都有他沈越的一大份功劳。
沈越眼神暗示他再坐一会就可以去吃饭了,小孩只有点点头,坐在一边扣自己的手指玩。
笔在纸上擦过,审讯的警官把最后一个字写完,给四人下达了命令:“好了,你们三个可以走了。”
他又看向中年男子,“你还要留一下。”
泡面卷又开始哭丧,拍了拍大腿抱怨道:“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瘟丧男人哦。”
吴梓把自己的屁股从椅子上抬了起来,刚起身就听见沈越问道:“那个,警官,今天那位女士你们会怎么处理她?”
警官头也不抬,淡淡说道:“吸毒加□□,我们总不可能让她出了院就住回去啊。”
沈越沉默着关上了门,吴梓看得出他现在心情不好,收起了爪子和尾巴乖乖地跟在他后面做一只大型跟宠。
才穿过警局的走廊,便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啊!不要过来!”
吴梓还没反应过来,沈越便已抢先冲了出去,“那边有恶鬼的气息!”
保温杯里的水淋淋漓漓的往地上淌着,打shi了桌子上放着的文件,和张警官一间屋子的同事之前有事出去了一趟,现在整个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孕妇捂着自己的小腹朝着墙边靠过去,她瞪大了眼睛,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一滴滴的流了下来,张警官过去二十几年所受的教育,使她不相信任何唯心主义的东西,但面前的却又是自己亲眼所见,世界上原来真的有这么可怕的存在。
高度腐烂的尸体以蜈蚣行走的方式在地上扭曲着身体爬行,恶鬼口水滴滴答答的流到地板上,一双浑浊的黄眼在眶子里转了一圈,最后贪婪地停留在孕妇的肚子上。
张警官女性的直觉让她感知到了这恶鬼想要做什么,母性再一次压倒了恐惧,她奋力地抓起桌子上的保温杯向那恶鬼砸去,色厉内荏地恐吓道:“滚远点!”
恶鬼只轻轻一挡,便将张警官扔过来的保温杯丢到一边,它看向孕妇肚子的眼神越来越炽烈,似乎已经忍不住想要那胎儿与自己合为一体。
它流着脓水的手指刚伸向张警官的腹部,一道金光就击中了恶鬼。
似乎是没想到这里居然还会出现术士,恶鬼对自己的身后毫无防备,只一下便让沈越得了手。
蕴含着至阳至刚之力的符咒狠狠地击向了恶鬼,沈越下手又准又狠,直接在那恶鬼身上点燃了灵火。
恶鬼痛苦地在火中翻滚着,怨毒的眼神直直地钉住了沈越,沈越坦坦荡荡地与恶鬼对视,淡淡地说了句:“消失吧。”
一切都在火焰中化为了灰烬。
张警官在一旁目睹了全程,捂着小腹神色痛苦地蹲在了地上,沈越对付恶鬼有一招,对于照顾孕妇还真的是一窍不通,他手忙脚乱地扶着张警官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沈越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