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料一除,涂药膏是方便了。与此同时男人的好身材就完完整整,彻彻底底暴露在季悄yin的视线范围内。
硬实的腹肌,流畅的腰线,挺直的脊背,除了起了红疹不美观,其余一切都堪称完美。
季悄yin涂着涂着,耳根就红了,双颊热得厉害。
好不容易才涂完,她又嘴贱多问了一句:“下面要擦吗?”
宋雁书:“……”
不问还好,这一问周遭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空气凝滞,不再流淌。
好像有一颗火种被人毫无征兆地丢进干燥的草堆,火花带闪电,噼里啪啦,室内的空气即刻被点燃。
气压很低,燥热难当。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季悄yin恨不得一头撞死。
大型社死现场,她尴尬得都能生生抠出两室一厅。
她慌乱地丢下药膏,只想遁地走。
刚起身,还没来得及迈出一只脚,立刻被人抓住了右手手腕,男人发烫的指尖紧贴住她手腕上的那点皮肤,她瞬间被烫到,头皮发麻,立在原地。
很快手腕处传来一道力,有人往下轻轻一带,季悄yin跌落进一个温热熟悉的怀抱。
宋雁书整个圈住她,熟悉的男性气息将她彻底围缠,亲自为她织了一张绵密巨大的网,她是置身网中可怜的一尾鱼,活蹦乱跳,垂死挣扎,无处可逃。
他拉着她的右手,去触碰他的皮带扣,字字如雷,径直炸在她心间,“下面起了好多疹子,悄yin你亲自来擦,好好擦。”
季悄yin:“……”
皮带扣冰凉,季悄yin指尖微颤,好似有一股电流在她身体里流窜,她整个人完全被击中了。手指僵硬,一动不动。
她坐在他腿上,缩紧身体,心脏剧烈颤动,近乎癫狂。
耳旁全是男人厚重灼热的呼吸,搅得她心慌意乱。
身下也坐到了什么东西,咯得厉害。
察觉到他的变化,她的呼吸猛地一滞,完全坐不住,惊得想要站起来。
宋雁书却将她摁得更紧,更贴合他。
他轻咬她耳垂,语气暧昧,“要我教?”
季悄yin:“……”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拨开皮带扣,又扯下拉链……
她脸爆红,忙不迭移开视线。
他气定神闲地睨她,似笑非笑,“不是要擦药?继续。”
季悄yin:“……”
季悄yin最受不了他这副样子,总是稳Cao胜券,高高在上,端着架子看她一脸无措。她越慌,越茫然,他就越是有成就感。
他就是享受这个过程,将她一步一步逼到绝路,无处可退。然后一击即中。
这人真的很坏,坏到了骨子里。
季悄yin的一颗心滚烫,像是被人反反复复放在油锅里煎。
神经撕扯,不断天人大战。一面害怕的想逃离,一面又想放纵自己堕落。
想起这两年自己所受的苦,她就特别恨他。只要他一出现,她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通通白费。
有很多骂他的话,在舌尖滚了几圈,终究没能说出口。
因为知道不管怎么骂都没用。
有无数次点起火把烧死爱情,想要放下过往,义无反顾往前走。告诉自己往事如烟,再爱也不能回头。
然而只要宋雁书一伸手,她还是会被一秒打回原型。
她还爱着他,总是容易心动,永远不知道吸取教训,她还是这么没有出息,还是渴望亲近,还是不要命。
宋雁书听见怀里的人轻轻叹了口气,是妥协,也是某种认命。
他又听见她说:“擦下面是不一样的价钱,得先付钱才行。”
宋雁书:“……”
下一秒她伸手搂住他脖子,毫不犹豫地吻下去。
这几天的日子就跟偷来似的,能多一个小时多一个小时,浪费是傻逼。
管它明天怎么样,她也当一回渣男,爽了再说。
第66章 第66杯酒
第66杯酒
分开两年, 好像什么都变了。但好像什么也没变。人的身体最恋旧,只要亲近就能顷刻唤醒。
很多时候, 身体比人更熟悉彼此。
心理防线一退,余下的水到渠成。
两个成年男女纠缠在一起,就像是两只幼兽在打架,没什么技巧性可言,一切全凭本能。
撕咬,拉扯,进攻,侵占,抵死缠绵。
整整两年的压抑、煎熬, 对彼此的思念、渴望, 彻底引燃了一切。深陷床榻, 被浪翻滚, 最原始的欲.望在这个Yin雨绵绵的午后,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无休止地释放。
汗流浃背, 药膏全部融进汗水里,早就稀释得七.七.八.八了。
等去浴室冲完澡出来, 药膏更是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渣都不剩。自然是抹了个寂寞。
季悄yin动都不想动一下, 她很累很累,眼皮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