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咋会这样?”
“小狐狸上床了,把她吓了一跳,我开一句玩笑。她就生气了。”岳景霖无奈地说,“可能吧。”
映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清霜也无奈地说:“庄主,我真不知该怎么说。她被吓到了你还要笑,当然是生你的气了。”
“夫人一直说她怕狐狸,你还抱着玩。估计是忍你很久了。”映月也说道。
岳景霖想说什么,终究是没说,想了想,把小狐狸抱出来,递给映月:“你先照顾着。”
“她不是生狐狸的气,是你的气。别怪这小东西。”映月抱着小狐狸,忍不住揉揉它的爪子。
“我知道。”岳景霖轻叹,还是回屋去。
夫人好像从来没生过气哦。她总是小心翼翼地猜我的心思。是不是怪我没有像她对我好一样的对她好呢。
岳夫人有些气愤地坐在花园里,用手帕抹眼泪。凝雾无奈地站在一边:“夫人,庄主必定不是有意的。”
“我觉得,我这么多年待他好,都是错付了。”
“夫人,多小的一件事啊,有什么可气的。”凝雾看她气愤,差点笑出来,却之好忍着。
“多小的一件事,他都不肯替我留心。狗男人,要他有什么用!”岳夫人抽泣着骂道。
凝雾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男人家可不都这样子。正因为是小事,他才不觉得要留心。”
“气死我算了,他好另娶一个合心意的,年轻漂亮的。”
“哪家的女子能比夫人年轻漂亮啊。”凝雾笑着说。
“就会哄我。”
“庄主也是嘴笨,倘若他也知道哄人疼人,怎么会让夫人受委屈呢。”凝雾轻叹,“也是,倘若他只会花言巧语,夫人大概也看不上他。”
岳夫人破涕为笑:“什么话都叫你说了。”
“夫人,回房洗漱一下吧,过一会还要见小姐。”凝雾提醒道。
“你不说我都忘了。”岳夫人捧着脸,“我才不回去。叫人打了水送别的房间去。看见他我就生气。”
“是。”凝雾笑着说。
凉亭里,岳夫人和岳依棠坐在一起,看着池中的荷花。
“嫂子,近日哥哥可都好吗。”
“不是很好,他总说自己年纪大了,我看着他有点害怕。总是念叨着,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看他,他怕你见不到他最后一面。”岳夫人说道。
“这次回来我也不走了。”岳依棠轻叹,“不怪他害怕,当年娘临去的时候,就是他这个样子。发病之后,娘活了不到两年。”
“这到底是什么病症?”
“大概是积劳成疾,心力交瘁。不过好在娘去的时候没怎么痛苦,人看着好好的,抱着小黑,人就没了。”岳依棠提到娘亲,还是觉得心里有些酸涩。
“小黑?”
“娘亲生前养的一只小猫,踏雪寻梅的毛色,很好看。她最喜欢猫。最后那一年,好像也只有猫能让她高兴。”岳依棠又想起了那个抱着猫,坐在窗前的人,窗外海棠花正浓。
“所以,你哥哥对婆婆,想必是很怀念的。”
“嗯,娘亲是他很敬佩的人,但是他也很怕娘亲。他从小怕黑,还要被罚跪祠堂。可是娘对他严格,没人能劝得了。”岳依棠说道。
“他对瀚儿也如此严格。”岳夫人答道,“我虽然心疼,却也没办法。都是为了孩子好。”
“我不觉得好。哥哥正是从小被娘管着,什么事都是顾全大局,被迫做决定的。”岳依棠看看她,“你希望瀚儿地位尊崇,享受荣华富贵,还是希望他平安喜乐,顺遂无虞。”
“我一个妇人,没什么远见,当然是心疼孩子。”
“才不是没远见,这才是一个娘亲该有的想法。”岳依棠扯扯嘴角,“可惜我娘不懂这个道理。哥哥做了庄主之后,就不是岳景霖了,是岳庄主。”
“或许他自己也是愿意担当吧。”
“他是被迫愿意。除了他,庄里也没有人能承担这个责任。起兵也好,蛰伏隐忍也好,都是被时局所迫,没有一件事他爱做的。”岳依棠说道。
岳夫人闷闷地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心疼他了。
岳依棠笑着握住她的手:“总之,哥哥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我觉得,你很厉害。”
“倘若,我有一天离开他呢。”岳夫人问道。
“那他大概就失去了对他最好的人。太可怜了。”岳依棠含笑看着她。她知道她不会离开的。
“我哪有这么重要。你兄长也算德高望重,如果他想,三妻四妾有何难哪。”
“那不一样。别人是为了岳庄主,你是为了岳景霖。”
岳夫人被说的笑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姐姐。”
“你管我叫姐姐,我管你叫嫂子,好奇怪。”岳依棠咯咯咯笑起来。
岳夫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夫妻嘛,哪有不吵架的。”岳依棠揽住她,拍拍她的肩,“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