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现在整个人都亮起来,不管樊季跟他说了多难听的话他都他妈不在乎。
这个人黑了、瘦了、不再嫩得一掐一股水儿了,可他是樊季、有温度、会骂人,即使眼神儿冰冷,却仍然能点燃秦冲一颗心。
秦冲原本不是多话的人,他抓紧樊季的手腕一声不吭,就这么看着。其实他也没时间说什么,因为脚步声临近,他最不愿意看见的那些人已经越走越近。
赵云岭迈着生风的步子走在最前边儿,边儿上跟着韩深段南城,脸上表情都不太好。赵云岭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一身西装还没下身儿,头发打理得整齐Jing神、皮鞋锃亮。
秦冲眯起眼毫不示弱地看着他,他自己只有一条浴巾围住胯间、衬衫敞开着,一身的凌乱不堪,可就这样,他气势没输,目光狠辣,一点儿不回避地跟赵云岭对视。
12年前也是这样,当时狼狈的是赵云岭这个所谓的野种,被他打得死在地下都爬不起来,真不是为了他发小展立翔,就只是因为这傻逼标记了樊季。现在又是他们面对面,狼狈的变成了他秦冲。
赵云岭极其轻蔑地看着秦冲,明显都没把他放在眼里,只是温柔又充满占有欲地冲着樊季说:“回家吧。”
“家”这个字眼儿很明显让秦冲起火,他都没松开樊季的手,一副地主的样儿一派嚣张地说:“我的场子,你想来就来、说走就走?”
秦冲逼近了一步,气焰的张狂和周身的羸弱不堪明显不搭,他指着赵云岭:“这儿姓秦不姓孟,更他妈不姓赵。”
赵云岭点点头说:“老子也没想多呆,冲少爷的yIn窝,我怕恶心着我的人。”
秦冲跟他针锋相对,句句讽刺:“跟云岭少爷的海棠半斤不让八两,没他妈什么可说的。”
樊季被夹在两人中间心里一阵阵悲凉,看着秦冲的自我放逐和赵云岭的韬光养晦,他们可能是真的喜欢他,可他高兴不起来。毕竟记忆不骗人,从始至终、从他伪装成就开始喜欢他的、并不是沉迷于他特殊的体质的,只有远在非洲、生死未卜的那个男人,也许自己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根本一开始就错了,但起码现在他可以同样为展立翔牺牲,他什么都能不顾。
“秦冲。”秦佑兴的声儿突兀地响起来,老头子显然是气得够呛,原本一念报告一述职一两个小时的声如洪钟,这都破音了。其实秦局长才刚50,原本出众的相貌和特殊的保养能让他看起来只是人到中年,这几年让儿子折腾的银丝泛滥。
后头徐军立赶紧先过来挡着秦冲,阻止秦佑兴已经抬起来的手打下去:“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打孩子,这么多人在呢,老秦,老秦!”
秦佑兴脑袋里都是刚韩啸不咸不淡那几句话,人被戳中了要害一般都先恼羞成怒,他连老徐都给推开了一巴掌抽在秦冲侧面脸上,下手极重也不重视Jing准了,拍在秦冲太阳xue、耳廓和下颌角上,突然觉得给自己手都铬疼了。
他儿子瘦得脸上棱角更犀利,又让人心疼又想给这不肖的狗东西掐死一了百了。
秦冲被抽得耳朵嗡嗡响,倔强地强撑着没任何动作,好一会儿感觉到手里没有樊季的手腕了才逐渐清醒,他模模糊糊看着樊季被赵云岭搂着肩膀要走,他颤着声儿说:“樊樊,以前是秦哥哥不好,现在我也不像话,但你再给我个机会。”
秦佑兴眼睛里火都要喷出来了,可他知道自己儿子,撞上南墙都未准回头的性子,打骂其实都没用,眼瞅着自己儿子满心满眼都是被赵云岭宝贝似的护在身边儿的那个黑小子,他就更生气:“秦冲,你老子的话你敢不听!”其实这么多年也没听过。
秦冲没听见一样,只是盯着樊季已经渐渐走远的背影看,他根本都没回过头看过自己一眼,秦冲眼里却含了笑意,毕竟樊季就在京城,像是给他铺好了一条还阳路。
“爸。”秦冲主动张嘴了,态度淡然、语气平和。
秦佑兴好长时间没见着他儿子这么正常过了,一时间有点儿不适应,还是老徐从后边儿捅他他才强做威严地答话:“说。”
“给我安排戒毒,毕竟您说话比我间接找人要快。”
秦佑兴浑身的血都冻住了一样,时态地抖着手颤颤巍巍地指着秦冲:“你......你吸毒了?”
秦冲颇有深意地看着他老子点点头:“没提过纯的,还有救。”
秦局长好像一下又老了好几岁,颓然地叨唠着:“老子造了什么孽生出来你这么一玩意儿。”
秦冲已经开始穿裤子了:“您是不想生出我来,如果能选,我也不愿意姓秦。”
徐军立无奈地叹气走过来拍着秦冲肩膀:“冲冲,你爸怎么会不关心你啊,傻孩子。”
秦冲笑:“从小到大,左佑要的我多喜欢都得让给他,但我让不习惯,尤其樊季。”
两个老头子走了以后,秦冲有点儿撑不住,他刚才是用Jing气神儿强压着自己身体的不适感,马上要成结的鸡巴虽然软下去了,下腹因为药力的作用和的天性一阵阵的钝痛,他冒着汗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