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里徐东仰已经到了,坐着喝茶。
他衬衫西裤、Jing工的皮鞋,不隆重不随意,配上沉稳英俊的脸和一身的高傲贵气,让进来的展立翔吹了一记口哨。
房间里已经有了出挑的美人,不过只是老老实实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多正经的地儿呢。
徐东仰站起来了:“来了?迟到5分钟,一分钟一杯。”
他微一仰头,两边儿俩人就托了杯子和酒过来,眼看着秦冲和展立翔一滴不剩都给喝完了才笑了一声说:“以后,互相关照。”
秦冲冷眼瞧他,打扮得一丝不苟锃明瓦亮的,心思好猜得很,每个都不愿意在自己情敌跟前儿掉价儿,说白了徐东仰这是跟他示威。
当局者迷,秦冲知道自己不在局里,展立俏纵然千万般的好,又是青梅竹马,他心没给她,没把徐东仰当过情敌。看着内敛沉稳的徐公子像个开屏的孔雀一样乍起羽毛跟他叫板,他反而有种踏实欣慰的感觉。
什么念头从脑子里闪过,秦冲突然打量着展立翔,一股怪异的感觉涌上来。展逼见他、或者他见展立翔之前可以打扮过自己吗?好像从来都没有过。
徐东仰自己也端起一杯酒说:“咱们一块儿长大的,今儿个先公后私。”说完一口就干了,拎起杯子象征性地做了个倒杯子的动作。
秦冲抽着烟没说话。
展立翔眼看着他喝干净了说:“你这杯酒其实是想扣我们哥儿俩脑袋上吧?高森呢?没来叙叙旧?”
徐东仰坐下,喝了一口身边儿美人儿递上来的水一笑:“脸儿小,煮熟的鸭子飞了,不乐意见你们。”
展立翔吹了口烟:“什么他妈乐意不乐意,他啊?还他妈拿上劲儿了。”他斜了一眼徐东仰意味深长地说:“都是给孟叔办事,革命工作不论分工嘛。”
徐东仰微微冷笑什么话也没说。
“赵云岭是不特他妈不爽?这就对了,只要他姓赵的不痛快,让老子干什么都行。”展立翔毫不掩饰自己跟赵云岭的针锋相对。
“不错,还知道自己是跟谁的,翔子,你觉得孟叔跟云岭真的能分那么清楚吗?”徐东仰夹着烟的手点了点展立翔的方向:“咱们仨占的坑儿多少人眼热?分不出你我他必须抱团儿。各有亲厚不假,说出大天来你家、我家、他家,都是跟孟家,孟叔不会再有儿子了,就云岭一个,你们他妈活明白点儿吧。”
秦冲说话了,眼皮都没抬:“公事儿说完了,说私事儿吧”
徐东仰似乎是有点儿紧张,松了松领子端起一杯酒冲着展立翔:“我要娶俏俏。”
秦冲跟展立翔默契地彼此看了一眼,一个低着头继续抽烟、一个突然严肃、如临大敌一样盯着徐东仰问:“我妹乐意吗?你这风流成性的老东西我不放心。”
徐东仰把杯子里酒都喝了:“俏俏被我标记了,必须嫁我,老子早就不风流了,只为了俏俏。我也就是看在兄弟份儿上跟你知会一声儿,谁也拦不住我徐东仰。”
“我Cao你妈你敢我妹妹!”展立翔爆起身就要打徐东仰,被秦冲架住。
“行了傻逼,他对俏俏挺好。”秦冲劝展立翔,同时也能感觉到这孙子其实原本就没想真的动手,就等着他拦着呢。
展立翔挣开秦冲恶狠狠地说:“是,就他妈你对俏俏不好。”
秦冲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也有喜欢的人,我就对他一人儿好。”
话一说出来,局势就变了,原本是二对一应付徐东仰,这会儿剑拔弩张的反而是秦冲和展立翔,他们比亲哥们儿还铁,但心里都有个疙瘩,避开不碰的时候可以好得像一个人儿似的、稍稍一碰就是天雷地火。
徐东仰Cao了一声又想起他给赵云岭打电话时候那边儿毫不避讳又不堪入耳的声响,又看了看僵在那儿的俩大兄弟,心里真闹腾。
他做的东,到底不能让这俩掐起来,几步走到门口吼了一嗓子:“人呢?都他妈死了?”
经理张坚和老利从边儿上的备用间里出来,迎过去听他吩咐。
“屋里就俩陪酒的,自己看看,叫人、送酒送骰子。”徐东仰一般挺客气,真的脾气来了却不好惹。
张坚赶紧说我这就去,被利西文拉住,老利眼珠子一转说:“刚才那大美人儿收拾好叫进来,我看冲哥和翔哥都多看了他几眼。”
张坚身体一僵、似乎想说什么,到底还是咽下去了,点点头亲自去叫了。
总经理专门的房间里,已经换上干净的新制服、头发也整齐地梳起来了,听见门响他抬起头。
张坚一打眼就看见那双深棕色的眼睛正看向自己,明明清澈却又好像旋涡一样能把他吸进去。
这个人,第一眼惊艳、紧接着就是迷恋。
看他走过来,带着紧张和青涩站起来,他比张坚这个还要高出不少,明明不是鲜嫩的少年,可不谙世事的表情配上妖Jing一样诱惑人的一张脸,让人直想把他嚼碎了吃下去。
“先生,谢谢您,我很好.....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