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奔走而突然消失了,渐渐的又恢复了往昔的宁静。
艾尔克的伤势恢复的很快,梁期也很是意外,不过数天而已,那本深可见骨的伤口竟然已经开始结痂了,这般惊人的伤口愈合能力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这些天艾尔克被梁期无微不至的照料着,渐渐的,心中不由产生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围绕着这人,视线所及只要能看到此人,他就觉得异常踏实温暖,见不到他时心中总有些惶惶不安。
他察觉了什么,极力控制自己,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渴望什么,可是想到那个因自己连累而香消玉殒的女子,他就心下惶恐,他不希望再见到那种让他绝望悲伤欲狂的场景,他这种命运被诅咒、背负满身罪孽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渴望得到正常人的生活,艾尔克有心想走,现下天气已然转好,他身上也多多少少有了些银两,他不想再继续麻烦梁期,因为他实在不想梁期被那人盯上,此外他也有着另一个很重要又难以启齿的原因:他的发·情期快到了……
艾尔克是个非常强壮的豹族,人豹一族的战力非常惊人,同时他们的性·欲也同样旺盛,严格说来雄性的豹族并不会有太明显的发·情期,一般只有在刚刚成年首次完全化形成兽形态时性·欲会格外旺盛,除此之外平时如果注意一些,倒也不会导致难以自控的情况出现,然而艾尔克平时都专注于躲藏和追杀那个仇家,又哪会有什么心情和女人调情,因此每个季度的某几日,就会明显的感觉出身体的变化,变得冲动暴躁,格外亢奋,极度渴望与人交·欢。
这日的清晨,艾尔克一醒来就发现,他□□……挺的老高,隔着被子顶出个鼓包……而始作俑者是此刻近乎半个身子都紧贴着他、手脚并用扒在他身上睡得格外香甜的某人。
艾尔克很是无奈的叹息了声,梁期这,只有这么一处能睡觉的地儿,他初留宿的头几天梁期还算克制自己,晚上睡觉似是也有意识尽量不那么豪放,可是近几日两人越混越熟,梁期这睡觉姿势却是越发的不修边幅,艾尔克第二日醒来往往不是被揽着胳膊就是被缠着腿儿,而本来他应该是不习惯与人这般亲近的,可身体却无丝毫不适,甚至……那一直对他纠缠不休的梦魇都鲜少再梦见了……
艾尔克静静的打量着梁期的睡脸,这人长的并没有多出色,五官也不Jing致,眉眼却是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可能是常年脸上都挂着笑容,眼角带着些不甚明显的细碎纹路,艾尔克的手不自觉的抬起,可犹豫了下,指尖到底没有落下,只是缓缓放下,隔着被子轻轻环住了这人的腰……此时他突然想起初次见这人时的情形。
面对凶猛的野兽,这人并未表现多么惊恐慌乱,浑身上下带着股沉稳而警惕的戒备,却在彻底看清他时眼中不自觉的露出格外欣赏的神情,梁期很喜欢兽形态的他,这可能是因为他爱猫的缘故,没了生命的威胁,梁期也只是把他看做了一只比普通猫儿大了些的大猫。
艾尔克不是不疑惑,自己为何会对一个男人动心,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就是也许他从小就看惯了极恶,接触的是那样可怕而扭曲的一个疯子,可却从梁期这里,接触到了表里如一、如沐春风的真善。
可是正是因为如此,他更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陷入危险境地。
…………
“什么?你想离开?”梁期放下了筷子,满脸愕然的看向艾尔克。
艾尔克迎着男人的视线,不自觉的别开眼低下了头,也跟着放下了碗筷,“窝(我)……实在打扰你太久,之前,夜(也)说好雨一停,就离开,却应(因)为受伤……赖在遮(这儿)折磨(这么)久……”
梁期心中本是充满失望和急切,可一听艾尔克那蹩脚走调的汉话,却是不由笑喷,这小子平时很少说些长句子,他汉话也就常用的几句说的还行。
艾尔克见梁期突然笑了,也知道八成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惹得男人忍俊不禁,不由一脸窘意立马闭了嘴。
梁期这一笑,心底的一些急躁情绪却是缓冲了下,根据这段时日的相处,梁期非常能确定,艾尔克是个非常好的青年,话虽少却自尊自爱,谦逊善良,定然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梁期对他越发中意了,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没遇到个心仪的人,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又岂会简简单单的放他走。
所以他沉默了下,想了想才说道:“你想离开,这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你的伤才刚刚转好一点,不必急于一时,且我还有事想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艾尔克一听说梁期需要他帮忙,却是将要走的事暂且搁到了一边。
梁期又沉默了半晌,才一脸严肃的说道:“城中这阵子发生的事你也都知道,那头食人野兽的踪迹并未消失,它似乎是暂时隐于暗处不动了,但我觉着这事肯定还没完。其实……我,就在这头野兽出现不久前,曾救过一头黑豹……”
艾尔克听到梁期突然提起黑豹,心头登时一凛,以为梁期发现了什么,可梁期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心又慢慢坠回了原处……
“虽然我不认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