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和他并头躺在了一起。
秦兮向左侧着睡,右耳上有一个小小的圆形玉石,看样子和他脖子上的挂着的诛邪的很相似,不过这块只有三分之一变成了血色,剩下的三分之二依旧是白玉似的模样。
帝天盯着这玩意看了好久才伸出手摸了摸,除了冰凉的触感之外没有任何的特殊点。然而帝天总觉得这个定然有着某种意义。
第二日大早,一夜好眠的轩昊和景炽来敲门,刚睡醒的帝天晕乎乎地去开门。
景炽咋咋呼呼地闯进来,还没嚷嚷起床就发出一声尖叫:“这……这谁啊?!”
随后进来的轩昊也化成了一尊石像,目不转睛地盯着坐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少年。
“……”轩昊。
“……”景炽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秦兮。
帝天被景炽这声尖叫给吓醒了,连忙把两人推了出去关上了门。
“你是出来查案的还是乱搞的?!”景炽愤怒的叫声掀翻了整个客栈。
诚惶诚恐地大早上就赶过来的当地县令:“……”
当天,关于魔族小少君风流成性的缠绵悱恻故事不胫而走。
帝天关死了门,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盯着秦兮。
“???”秦兮茫然地和他对视。
帝天终于败下了阵,主动地给他穿衣服:“下次自己穿。”
“我不!”秦兮本来要无赖地在床上打滚,奈何他现在的身长不怎么能配合,只能委委屈屈地坐着一撇嘴。
帝天才不管他,嘟囔道:“我名声都被你毁了。”
景炽在门外使劲踹门,轩昊拉了几次眼见拉不住也就随着他去了。
“帝天你给我出来!你乱搞也就算了,还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看你乱搞!”
“……都什么鬼?”
帝天无语地打开门,秦兮晃晃悠悠地跟在他身后,探出个头好奇问:“什么叫乱搞?”
“……”景炽。
帝天花了一炷香的时间解释了现在的情况以及自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他指天指地地发誓:“我到现在还没乱搞过。”
秦兮坚持不懈地发问:“所以到底什么叫乱搞啊?”
然而依旧没有人理他,他只能满头雾水地坐在旁边听几个人说下面的行动。
和帝天的推断一样,轩昊也觉得张府可能有线索,即便是没有线索,他们也可以在之后先编个借口出来暂时安抚民心。
“还有最主要的一点,我曾在一本野史中看到过三恶的出生地,其中一地就是此,虽然在这里他们的力量会有所加强,但同时的,我们也有很大的几率可以找到他们。”
帝天眼睛一亮。
去张府的事情就此拍板。
为了表示自己的重视,县令特地叫人抬了四个大轿子过来,准备挨个把人抬过去。
轿子红绿相映,布料上硬生生绣出了花团锦簇的效果,四角挂着铃铛,走起来丁零当啷一串乱响,惹人注目地很。
三人敬谢不敏,只有秦兮绕着轿子看了几圈。
县令诚惶诚恐地问:“这位公子要坐着轿子过去吗?”
秦兮虽然看着很有兴趣的样子,但还是摇了摇头,谢绝了他的好意。
张府原本是当地一个有钱人家买的府邸,专门用来给自家女儿当嫁妆的,谁料想得到这女儿还没嫁出去,嫁妆先出了问题——守着张府的丫鬟被一箭射死在了府邸内,直到尸体都腐烂生蛆了才被人发现在墙角。
帝天在附近转了几圈,只在墙上发现了半个拳头大小的洞。
“这是原本就在的还是后来出现的?”
张家家主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最后只能尴尬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宅子建好了之后一直没动过,也没什么人来。我找个在这的丫鬟问问。”
帝天点了点头,由着他去叫人了,他则拿着射死丫鬟的箭头在墙上比对了一下,发现墙上的洞正好和箭头一样大。
秦兮跟在他身旁乱转悠:“这个地方好奇怪啊。”
帝天收起箭头走到他身旁:“哪里奇怪?”
“你看,”秦兮比对了一下自己的脚印和死去丫鬟的脚印,“她的脚印比我的浅很多,在这黏糊糊的地里居然几乎看不出来。”
一语点醒梦中人,帝天突然明白了那种说不出的怪异到底在哪。
在这种泥地里,一个成年女子再身轻如燕都是不可能不留下痕迹的,更何况在女子身死的那晚下了暴雨,泥土松软,更应该会有清晰的脚印。然而现在的泥地里除了他们的脚印之外没有一点其他痕迹。
这只有两个可能性:一是在女子死后有人移动了她的尸体把地上的脚印处理了;二则是这个女子死的时候已经不是人了——当人被恶灵所控制的时候,后领子是被提着的,所以会没有脚印。
张家家主这时候也带着丫鬟过来了,丫鬟站在一旁低下头等吩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