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笑着说:“那要不我也示一下吧。”
姜慧茹眉眼一挑,“你本来就很美。”
在食堂吃完饭,两个姑娘携手朝三号会议室走,她们来的早可以随便挑选座位,向晚一听可能会被叫到表演节目,非得要坐在最边儿上,被姜慧茹死活拉去了中间。
会议室的正中放了一圈桌椅,上面摆满了各色零食,顶上被人用彩纸装饰的绚丽多彩。
天一黑,陆续有各个工段的人走进来,向晚看到程珣后朝他扬了扬手。
六点多钟,王成钧跟几个常委走进来后,茶话会正式开始,先是王成钧做总结发言,陈述这一年内工厂的成绩及总的收入水平,王成钧的发言很简洁,大略的概括了一下后就说到了职工工资上,他表态说,明年将给每位职工加五块钱,全勤奖涨到每月七块,说工厂的宗旨就是兢兢业业的完成国家给的生产修理任务,然后尽可能的让每一位职工有幸福感。
王成钧和几个常委发完言之后,就是年轻人喜欢的游戏环节,先是猜谜语,向晚最怕这个,把头埋的很低,特别怕被人叫到,姜慧茹这时也没了最初的雄心,揪揪向晚的衣服说,我脑子不行,可别有哪个嘴贱的叫我回答。
“千年古屋,打一作家。”
向晚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出题的这人,他眼光转了一圈最后投到了她们这边。
“我请姜慧茹来说。”
姜慧茹一脸懵的站起来,问向晚,“什么呀,小向。”
向晚刚刚只顾着紧张,根本没听清谜语是什么,求助的问了一下身旁的人,多亏她看过一些书,这个她勉强能猜的出,就小声告诉了姜慧茹答案。
姜慧茹说:“老屋。“
“不是”,向晚急得揪她的裙子,“是老舍。”
“有一个字,人人见了都会念错,请问这是什么字,我还请慧茹姐答,因为她刚刚作弊了。“
姜慧茹愤愤的站起来,在脑中念了一下这道题,无奈就是不会,她又想求助向晚,可对面的一群男工起哄说让她表演节目,姜慧茹无奈站到圆圈中心跳了一支新疆舞。
回到座位后,向晚小声跟她说:“真没想到你舞跳的这样好。“
姜慧茹撩了一下头发说:“那是。”
“圆寂,打一成语,我想请程……”
“不行,小程太聪明了”,出题人还没说完就被王成钧截住了话头,“让小向答”,这话一出口,他又解释道,“当然,小向,我不是说你不够聪明啊,只是我没有像了解程珣一样了解你。”
向晚窘迫的站起来,像姜慧茹刚才求助自己一样求助她,哪知姜慧茹摊摊手表示她更加不会,向晚便稍抬了抬头去看程珣,程珣用口型对她说了几个字。
向晚马上答:“坐以待毙“
“不算不算”,周围的人起哄,“是小程帮他媳妇的,小程演节目,小程演节目……”
程珣站起来,想了想说:“那我唱支歌吧,唱的不太好,格鲁吉亚的民歌《苏丽珂》。”
王成钧探身朝右边看了一眼,“秋明你来拉琴。”
程珣是用俄文唱的,虽然众人听不懂歌词,但却都觉得旋律很好听,有种哀伤又宁静的美感,左秋明拉手风琴时,一直微低着头,脸上基本没什么表情,他那双修长匀称又骨节分明的手,落在琴弦上时,有种优雅的艺术感。
姜慧茹附在向晚耳边说:“左老师真是可惜。”
向晚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要是左老师以后能遇上一个真正懂得他理解他的女人就好了。
茶话会九点结束,向晚到家时已经快十点钟,她的房间里亮着灯,苏雪梅正在里面等她。
向晚把围巾和布包挂在墙上,问她妈:“嫂子她们都回来了?”
苏雪梅说是,向晚转身出去想看一眼小雨,但见她哥嫂的们关着,就又走了回来,苏雪梅拍拍身旁让她坐。
“他们俩刚刚又吵架了。”,苏雪梅说的是张春来夫妻。
“因为什么?”
“你嫂子想把一些东西往你房间里堆,春来不愿意,就吵了起来。”,苏雪梅掖了掖女儿耳边的头发,“你多亏成了家,小程对你也不错,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向晚了解她妈,苏雪梅虽然面上温和,但并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她之所以面对周心宁的多次挑衅而不发声,实在是因为没有立场,这是张正民的房子,说白了,向晚跟她这是寄人篱下。
向晚想的跟她妈一样,另外她也实在不想让张正民父子为难。
“妈,你明天就跟我哥说,我往后就不在家里住了,东西我会找时间搬走,那张床他想留就留,不想留拆掉也没关系。”,向晚揽了揽苏雪梅的肩,“你别担心,我和程珣已经拿到房子了,我先去同事那儿将就两天,马上就能搬去新房。”
听到女儿这样说,苏雪梅的心里和缓了很多。
“向晚,妈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我们对人好之前,一定要先看看这个人值不值得,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