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下午回到自己的家后,先把卫生清理了一遍,天一黑她就安静的坐在写字桌前等程珣回来,这一等,小半天就过去了,直到近八点钟程珣才进家门。
向晚一看到他的样子就忍不住发笑,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身上沾了好几块油污,程珣张开双臂迎向她,向晚说,我可不抱你,她给程珣兑了半盆热水端去卫生间。
“你们今天修的什么,回来的这么晚?”
程珣把毛巾拧干擦了把脸,“空压机,试了很多次才好。”
向晚伸出手想拍去他身上的灰尘,程珣往旁边避了避说:“别动,脏的。”
向晚说:“如果辛苦就别去干了。”
“有什么辛苦的,又不是体力活”,程珣拿着毛巾去碰向晚的脸,“给你也擦擦” 向晚推他,“我才不要。”
半盆清水被程珣洗的污黑污黑的,向晚只得又给他换了一盆。
半小时后,一个干净清爽的程珣再度出现在了向晚面前,他伸出一只手臂把正在看书的妻子罩在臂弯里,向晚抬抬头说:“你吃没吃饭,饿吗?”
程珣说没有,“我知道离这儿不远有家面馆,去不去。”
“行吧”,向晚站起来,于是两个人裹上外套,戴好围巾,走了出去,地方离得近,两人也没骑车,程珣牵着向晚的手问:“我没在家,你都干什么了?”
夫妻间总是这些细细碎碎的事,向晚把白天时在父母家的情形跟程珣说了一遍,她的语气里有明显的担忧,程珣便说:“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把外汇券给你妈妈吧,反正我们现在也用不到。”
“我不是不想给。”,实在是周心宁的做法太让人心冷。
临睡前,向晚想泡一下脚,结果程珣明明洗过澡了,非得过来凑热闹,脱掉鞋,就把一双大脚丫踩进了水盆,向晚的身形丰满,脚上也很有rou,程珣的则是瘦而骨感,脚面上的毛细血管都看的清清楚楚。
泡了一小会儿,身上就热了,向晚脸上红扑扑的,对程珣说:“把你手给我。”
“光看脚不够,还非得看我的手,好吧”,程珣把手伸过去,向晚用指尖划着他的手掌说:“程珣,你掌纹挺好的,就是事业线有点曲折。”
程珣说:“我从来不信这个。”
“其实是有科学依据的”
程珣哦了一声没深究这个问题,而是问向晚洗完没有,向晚说可以了,结果程珣趿拉上拖鞋,走到向晚这边,弯腰就把她抄了起来。
向晚说你干什么。
“试试你沉不沉。”
“那试出来了吗?”
程珣说试出来了,“跟一只小猪似的。”,他歪头去啾向晚的嘴唇,还说小鸟都是这样的,向晚笑着去推他,结果没推动,被他啾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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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厂里的工作任务轻了很多,这一天,向晚和姜慧茹都没上船,反正在办公室闲着也是闲着,向晚伏在桌上写文章,姜慧茹则偷偷的织毛衣。
向晚上午的时候从财务那里领了六十块钱的稿费回来,此刻越发卖力的写。半晌,向晚停下来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臂,问姜慧茹晚上有没有空。
“那要看你找我什么事。”
向晚笑了笑,“我不是找你借钱,是请你吃饭,去红柿子吃西餐怎么样,感谢你前段时间的收留。”
姜慧茹了解向晚,她从来不愿意欠别人人情,即使她这次拒绝,她也会想出别的办法回报她,便说:“可以啊,小程一起吗?”
“不,就我们俩,程珣晚上有事。”
“行。”
“那这就说好了”,向晚看一眼表,快四点半了,她把桌上的纸笔扫进抽屉,拿上包,对姜慧茹说:“我先去一下广播站,你下班后去二工段车间那里等我。”
这天晚上, 向晚强打着Jing神跟姜慧茹吃完了饭,回到家,她没开灯, 在黑暗里坐了很久, 她广播站的工作被停掉了,换了一个两工段的女工,她问工会的人为什么把她换掉, 对方说让她去找左秋明。
程珣回到家,见向晚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还以为她睡了,他脱掉外套,正准备去洗刷, 忽听一个声音说:“你回来了。”
程珣嗯了一声问:“困了?”
“没有”,向晚的半张脸被被子闷久了声音有点闷闷的,“我给你带了东西,在桌上。”
“什么啊?”
“自己看”
程珣把书桌上的台灯调了个角度摁开, 然后就看到桌上放了个白白的纸盒, 闻味道像是蛋糕。
“我吃过饭了,明天再吃吧。”, 程珣说完瞟了一眼向晚, 见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转身去了卫生间。
他草草的把自己冲了一遍就钻进被子,向晚感到一股冰冷的凉意朝自己扑来,急忙往里挪了挪。
“你为什么不用热水。”
“麻烦。”
一直等到自己身上暖的